“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人的身体这诸多的不确定性,才导致了再成熟的技术也不敢说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唐云点了点头,大概齐弄明白了这个成功率是怎么回事了。
“喏,就是这样喽。因为人的身体其实就是一个浩瀚的小宇宙,表面上我们只是弄清楚了具体的构造与器官甚至达到了细胞级的研究,但依旧潜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比如每个细胞内部的亚原子空间,包括生命倒底是什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依旧没有人能搞清楚。亦或是,性格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实实在在感受到的东西,有时候真的无法从科学角度去解释。也正是因为这些无法确定的事情,才会导致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出现很多概率性的问题来。”金香玉点了点头道。
抬头望着唐云,“你还坚持,要增加能力项吗?”
“没问题,我相信我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唐云咧嘴一笑。
“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金香平摇了摇头,“真搞不明白,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和时间,并且天赋这么高,为什么还要这么冒险,你倒底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向李梦瑶挑战么?”
望着这个甚至有些疯狂的年轻人,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他倒底在想些什么,没有道理用自己的生命这样去赌啊。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与其庸碌无常地过上一辈子,不如意气风发地去博一博。只要博得精彩,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枉虚度此生。所以,成名当然要趁早,博得越大,或许输得越多,但赢了,同样会更多。我宁愿做一条短命的龙,划过天际的流星,也不愿意做一只枉活千年的乌龟。”趁着薰然的酒意,唐云狂笑道。
“你找死的理由还真是精彩啊。”金香玉露齿一笑,不过眸子里却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来。骨子里,她是同唐云一样的人——其实,敢进行异维度冒险的人,有几个骨子里不是疯狂的人呢?如果没有疯狂的基因,又哪来的疯狂的想像与疯狂的结果?就比如,被火烧死,为日心说殉道的布鲁诺!
“随你怎么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按我说的整吧。”唐云一拍桌子,豪情万丈地道,“拿酒来!”
“真是个疯狂的小子。”金香玉摇了摇头,随手一挥,桌子上多了一瓶酒,色做纯金,甫一放在桌子上,居然有一种金芒万道的感觉,像是太阳的光芒,“喏,这是用金阳空间的一种树汁酿成的酒,味道还不错,尝尝吧。”
唐云抓起酒瓶来,对嘴咕嘟嘟灌了一口,只觉得一道火线顺着喉咙直烧到了胃里,不过却没有半点烧灼的感觉,恰恰相反,随着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涌起,瞬间燃遍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连带地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心情说不出的豪迈激动,好像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一般。
“靠,这是酒啊还是超级兴奋剂啊?”唐云咂了咂嘴,哈出一口带着花果香的酒气,回味着那奇妙的味道,忍不住问道。当然,这种让人兴奋指的只是一种感觉,而不是身体的潜力被压榨的实际作用,就算有,也只是一种舒展和释放罢了。
“酒,不就是兴奋剂么?”金香玉微微一笑。
“谢了。”唐云没舍得再喝,收回了怀中,这种酒可不多遇,有机会找最贴心的好兄弟小酌几杯时才能拿出来喝,要不然就是王八嚼大麦了,糟蹋粮食。
“不客气。”金香玉洒然一笑。
“那就告辞了。”唐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着金香玉一拱,走了出去。
“这小子,倒真是有趣。”金香玉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有着可堪玩味的神色。
回到家中,闷头便睡,一觉醒来,倒是觉得清清爽爽,说不出的舒坦,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修行了几遍太古毒经,隐隐约约中,感觉自己的境界好像随时要突破一般,却始终差了一线,不过唐云也不去管它,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味盲目奋勇突破,只会造成过犹不及的下场。他确实喜欢不惜生命的豪赌,但急于求成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这也是天生的性格使然了。
第二天又在花海支局泡了一整天的时间,跟着毛伟学习各种枪械知识,学得如痴如醉——男人的天性都是爱枪的,唐云也不例外。同时,在学枪的过程中,他也收获了太多的惊喜。他从来没有想像过,枪,居然可以这么玩儿?
现在的唐云简直像是一个得了巨好玩的玩具的孩子,几乎抱着枪都不愿意撒手了。
要不是下午的时候严若松给他打了个电话,恐怕他要连夜泡在靶场里了。现在他学枪学得堪称如痴如醉!
“老严,啥事?”唐云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妈的,打了一天的枪,就算戴着耳塞,他的耳朵也有些震得发麻。
“兄弟,那件事情,还得你帮忙啊。”严若松低声说道,声音很是严肃。
“什么事儿?”唐云有些没搞明白。
“上一次给我老父治病的事情,我弄清楚了,那个老骗子,其实就是他找来的。而今天,他准备‘亲自’来看看我,还有我的父亲。”严若松低声道。
“看起来,严局长是抱病在身了。”唐云哈哈一笑,隐约间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是,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下达了封口令,同时抱病在家,就是想看看,倒底是谁想害我,目前,通过线索,已经确定了一个人,他今天晚上会来。不过,兄弟,你不在我身边,我有些不安心哪。”严若松低声笑道,小小地捧了唐云一下。
论起这种引蛇出洞的斗争智慧来,严若松当然是驾轻就熟,给唐云打这个电话就证明,他已经将一切做好安排了。
“好,没问题,我晚上过去。”唐云应了下来,杀人杀个死,送佛送到西,唐大官人向来不干虎头蛇尾有始无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