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凡来,李逍遥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吴掌柜,求你求求我兄弟,之前是我不对,误会了洪门,误会了你,我跟你道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逍遥显然有些激动,一句话,让几个弟子,都吓了一大跳,忙喊了起来。
“师父!”
“师父,你别冲动!”
吴凡瞥了飞龙几个人一眼,走到李逍遥跟前,伸出手将他请起:“我若要杀你,不会等到今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洪门承受得住荣耀,也经得起诋毁,李掌门,请起吧,步帮主的命,我会救。”
堂堂天山掌门,给吴凡跪下,这已经不是身份的问题,李逍遥这个时候,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个掌门,而只是把自己当做步天的兄弟!
他请步天帮忙,才让步天身受重伤,若是因此而死,那李逍遥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
“吴掌柜……”李逍遥感激不已,被几个弟子扶起,连连拱手,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多谢!多谢!”
吴凡只是微微点头,顾不得说那么多,让人将步天扶到床,立刻出手。
他探出手,在步天身点了几下,封住流血的伤口,忍不住微微皱眉。
“身上阴煞之气这么重?”
吴凡有些诧异,本以为步天受的是内伤,现在看来还不是啊。
他立刻施展潮汐流,在步天身,接连点下十几个穴道,封住所有经脉,又以气御针,刺在百汇穴、涌泉穴,从到下,密密麻麻!
吴凡深吸一口气,看了还在昏迷的步天一眼:“算你命大,知道来找我,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一指点了下去,吴凡的手指,正步天的心口,手指的铜镜戒指光芒一闪,瞬间从步天的身,吸收了一道黑气。
“嗡——”
不过眨眼间,步天的身子猛地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了一般。
吴凡收了手,眸子里有些诧异:“没想到术法之人,还会这种招式。”
他怎么能不好奇,步天好歹也是天下会的帮主,身为术法之人,就算术法比不过自己,那也是这世少有的高手,怎么会被阴煞所伤。
而且还是极为凶残的阴煞。
门外,李逍遥等人正在焦急等待着。
“师父,前辈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是啊是啊,前辈乃是术法高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有事,师父你别担心了。”
几个弟子轮流安慰着。
虽然,他们心里同样没底。
“既然吴凡出手了,那步天不会有事。”
见李逍遥惶惶不安,站在一边的白霸开了口,声音里满是信心。
连自己了二十多年的毒,吴凡都能解,他对吴凡的医术,向来都有极大的信心。
不论别的,因为他是那位的徒弟。
“多谢洪老帮主,我相信吴掌柜的。”李逍遥拱了拱手。
他此刻感觉,自己对洪门有误解,对吴凡和白霸这两个洪门帮主也有无解。
百年前的人,或许都已经作古,可自己的思维,却似乎还没跟啊。
“咯吱。”
吴凡开门走了出来,李逍遥忙迎了去,拱手道:“吴掌柜的,步兄他……”
“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他身为天下会这等术法门派的掌门,怎么会被术法所伤?”
吴凡看着李逍遥,微微眯着眼睛,“你们这次来,除了道歉之外,还有别的事吧?”
心思细腻如吴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逍遥怔了怔,知道瞒不过,只得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刚刚冒犯了洪门,现在要请吴掌柜的帮忙,这很说不过去,但事关术法一脉的生死,我……我不得不说,”
李逍遥拱手,郑重道,“我天山是千百年的门派,有过辉煌,历史也出过不少真正的高人,匡扶正义,锄强扶弱,但到今日,术法一脉不断没落,到了我这……”
他摇着头,脸满是无奈,更多的是不甘心。
“天山山顶有一座炼妖池,是我天山的镇门至宝,过往抓捕的阴煞邪物,都关在里面磨灭,但……”
李逍遥深吸了一口气,“我身为天山掌门,本身的术法却并不强大,如今炼妖池有些松动,里面的东西,我担心会跑出来啊!这么多年没有磨灭,不知道会变得多少厉害,而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
吴凡看着李逍遥,点了点头:“步帮主是解决这事,被那炼妖池里的东西伤了?”
阴煞这种东西,一直都存在,只是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感觉到的人,恐怕也都出事了。
自己铜镜戒指里,还住着一只阴煞,吴凡又怎么会不相信?
他突然心一动,那炼妖池,莫不是跟铜镜戒指一样的道器?
“是,我请步兄助我,可没想到,他会遭到反噬,重伤成这样。”李逍遥点了点头,“他跟我说过,吴掌柜的术法比他厉害,所以想请吴掌柜……”
李逍遥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得罪了洪门,甚至往洪门身泼脏水,现在要来求人帮忙。
他的确有些拉不下这个脸,可想到步天因此都重伤了,他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黄尧那事,是我们没有弄清楚,让洪门遭受污蔑,这事是我的责任,吴掌柜尽管开口,我李逍遥一人承担!”
他郑重道,“只希望吴掌柜能出手,为我术法一脉……”
“既然都说了是术法一脉,我姑且也算半个门人吧。”
吴凡伸手,提起李逍遥的手,“更何况,那等阴煞出世,恐怕会害人,我不能坐视不理。”
他一句话,让李逍遥几乎要红着眼睛哭出来。
吴凡这等,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人啊!
不顾私人恩怨,为了术法一脉,愿意站出来!
他不禁救了步天,更是愿意为了天下苍生站出来,为门一脉的未来出力。
李逍遥红着眼睛,嘴唇喃喃,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对吴凡,他真的已经敬佩到了极点。
想到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差点污蔑了好人,甚至还往洪门身泼脏水,他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