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轻轻点头,没在说话,只是看向不远处的夏天赐,凤眸里更多了几分精光。
这个小鬼这个时候出现,是巧儿,还是-----
洛瑶直接运用灵识,跟小黑猫交代了几句。只见小黑猫震惊的不行,瞥一眼洛瑶没有开口,它可是几只灵兽里最聪明的,自然明白过来。
小黑猫继续趴在炼丹炉上,摇晃着尾巴,闭上了眼睛。只是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看向不远处的夏天赐。
这一晚,药王神鼎里的人早早的就休息下,因为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相对于这里的平静,东陵皇宫暗流涌动,危险弥漫。
夜色至深,大皇子身边的大总管还有两个侍卫背着大皇子直奔皇帝君天昊的寝宫,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容不得一点的马虎和意外,所以大皇子必须亲力亲为。
偌大的宫殿,只有几个侍卫和一个太监在门外守着,看到大皇子来,几个人赶紧行礼:“参加大皇子。”
“起来吧,我只是担心父皇,所以来看看。”大皇子轻哼道,让侍卫将他背进去。
看着龙塌上昏迷的人,大皇子冰冷的眸底一片恨意,冲着一旁的侍卫轻轻点头。只见那个侍卫手里的宝剑猛地刺向照顾皇帝起居的太监,那太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到底身亡了。
外面的几个侍卫,也瞬间被大皇子的人收拾掉了。
大皇子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君天昊”,眸底更多几分冷寒:“父皇,儿臣来看您了。这么多年,您的眼里心里只有其他的几个儿子,却从未看到过我的存在。
如今,你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他们又在哪里,还不是我来照顾你。”
看着大总管端来的那碗汤药,大皇子伸手接过来,嘴角一抹狠辣的决绝,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递过来:“父皇,儿臣喂您吃药,吃了药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吃了药您就能好起来了。”
床上的人已经没了意识,只是机械的绷紧的嘴巴,不肯吃药。
看到这里,大皇子更是一脸冲天的怒意,冲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赶紧走过来,掰开皇帝的嘴,大皇子将那一碗汤药全部灌下去。
“父皇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你躺在这里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这样你就解脱了。”大皇子冷冷哼道,将手里的空碗递给了大总管。
大总管赶紧接过来,随手递过来一道圣旨,大皇子拿起皇帝“君天昊”的手指,沾了一下印泥按在上面。
侍卫将手伸到皇帝的鼻息间,确定皇帝已经没了呼吸,冲大皇子点点头。
看到如此,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终于,他的心愿达成了。
永宁宫。
太后正靠在软榻上休息,之前被凌雪送过去的那个婢女赶紧回来汇报,说大皇子去了皇帝的偏殿。
周嬷嬷一脸震惊:“太后,大皇子,这,这是-----”
周嬷嬷伺-候了太后那么多年,这一刻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太后却是一脸平静,深邃的老脸更多了几分叹息:“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哀家真是作孽,这些年的救济居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太后,如今皇帝有危险,要不要-----”周嬷嬷一脸担心,皇帝被调换的事情,洛瑶上一次只对太后说了,周嬷嬷自然不知道。
“不用,自有老天来惩罚,我们等着看戏就好。”太后深深叹了口气,眸底更多几分心疼。
真是想不到,大皇子终究走上了这一步。这一刻,太后很感激洛瑶,幸好她提前将皇帝接出皇宫,否则此刻遇难的就是皇帝了。
周嬷嬷虽然不解太后这话的意思,不过以太后的脾气,可是对皇帝最担心,最关心了,如今她听说皇帝有危险明确无动于衷,周嬷嬷自然知道太后肯定是有她的打算,不在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
皇帝君天昊驾崩的消息突然传出,震惊整个皇宫,大皇子一身孝衣跪在龙塌前,大声哭喊,很是心痛。
南宫丞相和其他大臣得到这个消息,更是震惊无比,纷纷赶来皇宫,毕竟一国皇帝驾崩这样天大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太后也带着周嬷嬷还有婢女过来,听说皇帝出事,太后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着,当场就晕过去。
最后还是周嬷嬷,婢女将太后送回去,又请了太医。
如今整个东陵的皇宫乱成一团,虽然所有大臣知道皇帝时日不多,最近一直在昏迷。可一大早就传阿里驾崩的消息,自然震惊,所有人跪在大殿前,纷纷默哀。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敢问殿下皇上是否留有遗诏?”南宫丞相第一个站出来问道。
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这才是重头戏。
话一出,其他大臣更是一脸吃惊,却在情理之中,如今只希望皇帝能够留下遗诏。
“父皇确实留了遗诏。”大皇子开口说道,大总管将遗诏拿出来。
“昨晚皇上突然吐血,特意召见大皇子留下的诏书,众大臣接旨。”大总管大声喊道。
话一出,以南宫丞相为首的各位大臣纷纷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德才兼备,护国有功,朕自知大限将至,故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南宫丞相封为摄政右相,全力辅佐大皇子处理朝堂事务,钦此。”大总管念道。
话一出,南宫丞相一脸得意:“老臣接旨,多谢吾皇,老臣定当辅佐新帝,让我东陵在创盛世。”
其他人更是纷纷跪地磕头,有人提议立刻让大皇子继位,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看着所有人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一旁的段痕薄唇勾起一抹讽刺,大笑出声。
“什么敢如此大声喧哗,敢在皇上的灵位前如此猖狂,这是对先皇的不敬。”南宫丞相愤恨的怒瞪向段痕,他跟段痕可是水火不容。
这个该死的段大夫,仗着先皇的器重,目中无人,还平分了自己一半的丞相权利,这一点让南宫丞相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