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自己是太子,有这样的权利,那母妃也不会惨死,自己也不会被皇后下毒,害的十几年身体如同药罐子般。
如今坐在这里,扫视一眼众人,君凌轩俊彦满是冰冷。
“皇上,您该让他们起来了。”苏海提醒。
皇帝君天昊没有退下去,而是让人又搬了一把龙椅,放到君凌轩的身旁,被尊称为太上皇。
今天,是君凌轩登基的第一天,也是要换天的第一天,更是整个东陵大臣换血的大日子,君天昊自然要在这里坐镇。
君凌轩这才回过神来:“众爱卿都起来吧。”
话一出,其他大臣这才敢起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皇上如此力挺晋王,大家都纷纷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得罪晋王。
以前晋王是个药罐子,明眼人都知道晋王肯定没希望登基大统,所以那些大臣自然没将晋王放在眼里。有时候遇到,也不过是冷嘲热讽,反正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他们自然没当回事。
谁也不成想,居然就是被所有人都忽视,从未在意过的一个人,今日居然登基称帝。
大家更是吓得不行,想着自己平时对晋王的冷漠,不搭理,纷纷后怕。
“朕平日久居府中,对朝堂之事不太了解,日后若是朕有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还请众位爱卿提出。朕一定会听取建议,居安思危。
今日段大夫如此直言不讳,敢于怀疑,这样的胆识,这样的魄力,让朕佩服。
所以朕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则是封段大夫为摄政丞相,辅佐朕治理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以后可以对朕直言进谏,不需任何忌讳。”君凌轩脸色冰冷,严肃无比,郑重地说声音不容置疑。
“多谢皇上,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陛下,让我东陵再创盛世。”段痕开口,跪地谢礼。
话一出,所有大臣震惊无比,之前太上皇就已经封了段痕为大夫,左相,平分丞相的一半权利。
如今新帝这样封赐,意思在明显不过,这是让段痕接替南宫丞相的权利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没想到新帝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废了南宫丞相。
这,这是要-----
南宫丞相一脸惨白,吓得不行,后背的衣服早就湿了一片。从大皇子的脑袋掉了之后,南宫丞相就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老脸额头满是冷汗。
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完了。连同禁卫军和御林军的统领都呗就地正法了,可太上皇却没有处置他。如今看来,到是留给了新帝。
“南宫丞相,你怎么看?”新帝君凌轩赶紧问道。
被点到名字,南宫丞相更是脸色绷紧,故作镇定:“皇上英明睿智,老臣不敢多言。”
“你当然不敢多言,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多言。”君凌轩冷哼一声,冰冷的俊彦怒瞪过来。
话一出,其他人震惊无比,纷纷看过来,皇上怎么会对南宫丞相发难,有知道其中原因的大臣,更是吓的头低的不行,大气都不敢喘。
“老臣惶恐,老臣这些年对皇上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南宫丞相义正言辞,用力的磕头行礼。
“好一个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南宫丞相这些年,结交党派,贪污受贿,克扣赈灾银两,草菅人命,欺压良善,私自处决天牢罪人,铲除异己----
难道这些就是南宫丞相所谓的对太上皇的忠心,对东陵的忠心吗?”君凌轩冰冷的声音,决绝锐利。
听到这话,南宫丞相脸色更是惨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流下。这些年他自己做过的事情,自然最清楚,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却不想居然是今天。
可他做的一向极其隐秘,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就算此刻君凌轩当着文武大臣说出来,可南宫丞相绝对不会承认。
“请皇上明察,老臣一向大公无私,从未做过陛下说的这些伤天害理的大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老臣,还请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南宫丞相赶紧开口。
“南宫丞相你还真是会狡辩,既然如此,那朕就让人承上证据,让你心服口服。”君凌轩冷哼声,冲旁边的苏海轻轻点头。
“来人,上证据。”苏海大喊一声。
门外,一个侍卫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十本奏折:“皇上,这些都是参南宫丞相这些年罪行的奏折。”
“苏海,你来读,让南宫丞相和其他人也听听,朕到底有没有冤枉了南宫丞相。”君凌轩开口。
“老奴遵旨。”苏海赶紧奔过去,拿过那些奏折,打开一本,看着上面的字迹脸色更是难看几分。
“东陵三百二七年二月初七,岭南苏镇发生水灾,父皇拨款五十万两,这件事是南宫丞相亲自经手,最后到达灾区的银两,只剩下五万两。
东陵三百二十九年,更好是三年一次的文武官员选拔的日子,虽然不是南宫丞相经手,可吏部侍郎却送给了南宫丞相二十箱的金银珠宝,数量可达四十万两。这些银两,更是吏部侍郎买官所得,最大头却是给了南宫丞相。
东陵三百三十年,丞相大人家中的奴才打着丞相的名义丝毫不加避讳的敛进横财,而且还因为此事大打出手,也因此伤了郑刺史的儿子。
正是因此,郑刺史上书弹劾南宫丞相,可奏折没有送到皇上的手中,而是送到了南宫丞相的手中。
之后,南宫丞相以结党营私罪将郑刺史一家拿下,关入大牢,并且让人在牢中将他们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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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公公一条一条的议论,所有大臣一身冷汗,吓的腿都软了。
都说晋王殿下闲云野鹤,闭门家中,可南宫丞相这一条条的罪证,有凭有据如此详细,哪里是一个闭门不出,对朝堂不了解的人,比他们这些大臣可是都清楚得很。
听到一条条罪证,南宫丞相浑身颤抖,吓得跪倒在地上,话都不会说了。
这些年,他确实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可这些证据晋王怎么会知道,而且还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