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话一出,太史令整个人都傻眼了,吓得不行,赶紧从自己的位置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见他如此,宝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锐利的黑瞳扫视向太史令:“既然你不明白,那朕就让你好好明白,明白。你们几个,给朕交代清楚昨晚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如果胆敢有一句隐瞒,朕就将他砍掉手脚,丢到乱葬岗让他死无全尸。”
这还是宝儿第一次说出这么残忍的手段,听得众人更是震惊。不过他们相信,小皇上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一定是太史令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否则小皇上平时跟大家可是亲切的很,即便是大殿上,有时候小皇上来了兴致,也会跟他们开玩笑的。
几个人听到皇上的话,吓得不行,脸色惨白,纷纷交代。
众大臣这才听明白,原来是昨晚太史令买通了皇宫里的下人,给皇上送了女人。听到这里,众大臣对太史令顿时一脸鄙夷,很是气愤。
“太史令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皇上和皇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真是糊涂啊。”丞相大人第一个开口。
虽然之前丞相大臣也有这个想法,可还是打住了,毕竟他知道倾一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如今有太史令给他探路,这下看到皇上的态度,丞相大人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史令你真是大逆不道,怎么可以如此。”大将军更是一脸火大。
听着众人的不屑批评,太史令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可他毕竟是两朝的元老不相信皇上会如此绝情。
所以,太史令深吸一口气,强做镇定道:“皇上,老臣这个做法确实过分了,老臣任凭皇上处罚。只是自顾皇上都是三宫六院,若是独宠皇后一人,着实不妥。”
“有何不妥?”宝儿冷冷问道。
太史令感觉到了小皇上气愤不悦的语气,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说个痛快。
“启禀皇上,自顾皇家都是多子多孙,皇上您一统南堂那是百姓的福气,可老臣也是为了南堂的后世着相。您和皇上确实两小无猜,可皇室也需要开枝散叶啊,老臣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南堂啊。”太史令说着,赶紧磕头。
宝儿冷笑一声:“好一个为了朕,为了南堂,朕看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吧。别以为朕不知道,昨晚你和你的小妾在房间说的话,朕都听到了。
你把你的女儿送到朕的床上,还不是想攀龙附凤,平步青云。你居然不惜宠妻灭妾,这样自私自利,为了权力都可以不管女儿死活的人,怎配当太史令。
而且朕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朕喜欢的人只有倾一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所以朕今日就颁发一道诏令,朕和皇后慕倾一是真心相爱,所以要一生一是一双人。以后南堂的后宫,三宫六院无妃嫔,只有皇后一人。
这道诏令,今日就颁发,这是朕对皇后的承诺。所以凡是有想将女儿,女人送到朕身边的,朕劝你们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朕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自古就是因为皇上宠幸妃嫔太多,所以才会让后宫妃嫔妒忌,勾心斗角,陷害算计,乃至皇子皇孙都不得平安出生,长大。
而且后宫之争一向是涉及朝堂之争,朕治理的南堂是要五国一统,太平盛世,而不是那种攻于心计的算计和明争暗斗。
所以,朕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若是谁再有这个心思,一律灭九族。”
宝儿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震慑朝堂,更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在每个大臣的心头。
凡是之前有和太史令一样想法的,大家这一刻纷纷惧怕不已,真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否则今天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大将军等人却对皇上佩服至极,皇上小小年纪居然能看到的如同透彻,着实是南堂的幸事啊。
太史令吓的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这下自己是踢到铁板死定了。这一刻的太史令后悔莫及,早知道皇上是这个态度,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皇上饶命,饶命啊,老臣糊涂,都是老臣糊涂啊,求皇上开恩,老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太史令赶紧拼命磕头求饶,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宝儿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冷酷的小脸一片冷冽:“若是朕轻饶了你,以后其他大臣也效仿你,朕可没那么多时间放在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上。
来人,废去太史令的官爵和称号,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还有昨晚送来的那个女子,就按照皇后的意思,直接发配蛮荒之地,永远不许在回南堂。”
声音落下,太史令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下心里最后的那一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太史令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也不敢给皇上送女人了。
听到这处罚,众人更是心惊胆战,害怕的不行。这是小皇上当皇帝以来,最重的处罚了。众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也不敢多言。
“慢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倾一径直走进来。
之前宝儿就颁布诏令,倾一可以如朝堂谈论国情,再加上这几年都是倾一跟随宝儿出征,大家自然摒弃了后宫不得干政的想法。
“倾一,你怎么来了?”宝儿询问。
倾一淡然一笑:“我当然是来看看太史令的。”说着,倾一看向地上已经吓得半死的太史令。
“太史令,听说你给皇上送女人了?”倾一故作不知情的样子。
话一出,太史令更是吓死了,赶紧朝倾一磕头:“皇后娘娘饶命,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倾一见他如此,凤眸更多了几分皎洁:“我看太史令也是一时糊涂,不然太史令两朝为官怎么会不懂给皇上送女人就是往皇上身边安插眼线这个道理啊,皇上的一切岂是你一个小小太史令能窥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