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一路开着车在人民路上慢悠悠游逛,还得看着路边是不是有人在拦车,终于当电话再次响起时,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我看到你的车了,再往前开,我就在路边了”。
丁长生继续开,终于看到一个女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拦车,他没有犹豫,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那个女人放下了手机,上车后系上了安全带。
“你是”丁长生要确认一下对方不是来搭黑车的。
“你是丁长生吗?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走吧”。女人说道。
“哦”。丁长生点点头,启动了汽车。
“我们去哪?”丁长生问道。
“找个没人的地方吧,我现在可能被人跟踪了,所以我一早晨换了好几个地方,现在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我不知道”。女人说道。
“怎么称呼你?”丁长生问道。
“我叫南雅宁,你的工作证呢,我看看”。这个叫做南雅宁的女人倒是很机警。
丁长生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的工作证拿给了她,她看完之后还拍了照。
“我说,你现在没有给我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先把我查了个遍,我只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不太好吧?”丁长生说道。
女人没吱声,扭头看了丁长生一眼,说道,一直向前开,我给你指路,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
丁长生知道,今天要想拿到点真材实料,看来不听她的是不行了。
车子出了城,一直向北,丁长生渐渐的感觉出来,这是要去北山上的公墓的架势,因为这条路通往北部山区,再往北,这条路唯一通过去的地方就是湖州市的公墓所在地,也是湖州最大的公墓。
“南小姐这是要给人上坟吗?这个地方也的确是个谈事的好地方”。丁长生说道。
今天天气有些热,再加上不年不节的,来这里上坟的人是少之又少,除非是那些正好赶上期数和几周年之类的。
南雅宁看看丁长生,问道:“我查过你,你的确是在湖州干过几年,还当过湖州的公安局长,你知道这几年湖州是个什么样子吗?”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我也时常来湖州,也知道湖州这几年发展的还不错,怎么了,听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啊?”
南雅宁没吱声,在门口买了一束鲜花拾级而上,丁长生跟在她的后面,南雅宁今天穿的也有些怪异,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的包臀裙,也是黑色的丝袜,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那些寡-妇之类的,丁长生看看周围,也没见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是站在这个位置,远远的看到一辆汽车行驶了过来。
俩个人一前一后,丁长生盯着的不是路,而是前面这个有节奏耸动的屁-股,看到南雅宁不断耸动的屁-股,丁长生不禁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杨晓的屁-股,都是这么丰-满,而杨晓的要比南雅宁稍微丰-满一些。
忽然间,向上爬的动作,变成了向右一拐,走起了平道。
“她是谁?”丁长生看到南雅宁在一处墓碑前停了下来,墓碑上写着南雅平之墓,一个女孩的照片镶嵌在墓碑上。
南雅宁拿出纸巾将墓碑擦拭了一番,将花放在了墓碑前。
“妹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这个人说他可以为你伸冤,如果他不能帮我们,你就每天夜里都去找他,直到他肯帮你为止,我现在就要把那些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如果他辜负了我们,你就看着办吧”。南雅宁说完看向了丁长生。
丁长生听着都瘆人,说道:“南小姐,你这有点过了,我是来调查你们的举报材料的,你这么逼我,我要是真的完不成你们的嘱托,那我岂不是要被她缠一辈子?”
丁长生不信鬼神,但是南雅宁这么说,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在坟地里,到处都是坟墓,你什么都不做,都有一种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味道。
“丁主任,我就这么称呼你了,我妹妹是被邸坤成害死的,你要是不能为她伸冤,我可能就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我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好几次了,这次能出来给你们寄材料,下次我就不一定能有这好命了”。南雅宁说道。
“邸坤成害死你妹妹?这话怎么说?”丁长生问道。
南雅宁在她妹妹的墓碑前坐下来,说道:“其实,这也怪我妹妹贪图享受,爱慕虚荣,我妹妹本来是市委招待所的一名服务员,在一次为邸坤成服务时,被喝多了的邸坤成拉上了床,这本来是个意外,但是我妹妹却想着借那时候还是市长的邸坤成的权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她趁着邸坤成睡着的时候,拍了很多和邸坤成在一起的照片和小视频”
丁长生渐渐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小三反腐的案例,但是听下去后,丁长生却又意识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所以,当邸坤成醒了之后,当然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了,我妹妹就以此要挟他,于是邸坤成又几次到招待所和我妹妹偷-欢,再加上我妹妹年轻漂亮,所以,渐渐的邸坤成就深陷其中了,可是雅平并不满足于做个见不得光明的情-妇,她和邸坤成摊牌了,说她自己怀孕了,要和邸坤成结婚,这下把邸坤成吓坏了,不久之后,我妹妹在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汽车撞死了”。南雅宁说到这里,眼泪用纸巾都擦不完。
丁长生叹口气,他不是来听故事的,他是来找证据的,所以长叹一声,想着怎么劝劝她,但是很明显,这个时候不是那么好劝的,为了拿到证据,这个故事还得继续听下去。
“你妹妹和你说过这些事?”丁长生问道。
“没有,我是后来看了我妹妹的日记才知道的,在日记里她把和邸坤成的这些事都写的很清楚,日记的最后几页还写到如果自己死了,那一定是邸坤成要害死她,没想到她的预感成了现实”。南雅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