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是这件事。
甄仕远似乎被她这句话噎住了,顿了半晌之后,才道:“那也没必要为他人做嫁衣啊,这是多大的事啊!”
“林元郎的手好了,这件事就没有做错。”乔苒说着顿了顿,道,“更遑论,我觉得证实这件事才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抓尾巴有时候并不比查案容易。
“……随便你吧!”甄仕远沉默了片刻,挥手赶人,“本官要整理卷宗,你做自己的事去吧!”
自己的事……她眼下其实没什么事了。
无案一身轻,混日子这种事多数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她也不例外。
大理寺这些天都很是清闲,据说是长安府衙与五城兵马司两部衙门看的紧,就算城中有小打小闹的事,也没有闹大过。
不过相比无事一身轻的大理寺,吏部这些天便不大好了。
先是有审讯的犯人在审讯途中自缢,这种犯人自缢的事早就有了,作为身经百战的吏部审讯人员自然应当一早就检查过接受审讯的犯人,以防问到中途犯人突然死了。可这一次,听闻审讯出了纰漏,犯人牙齿里藏了毒,还未审讯几句便自尽了。
这是未曾仔细检查的过失,以至于吏部尚书还因此在朝会上被陛下拎出来骂了一通。
除此之外就是吏部的周大人失踪这件事了,好歹是曾在吏部破案无数,也小有声名的老人了。原先想着,京城各部衙门张贴寻人,这长安城虽说不小,可以长安百姓的觉悟,只要有人看到周大人就当会上报衙门才是。
可一连这么多天,各部衙门就是不曾收到过周大人的消息,这位吏部的老人似是就这么突然失踪了。
这让吏部尚书无比头疼,周家的人也来吏部闹过好几回了。兢兢业业的干了一辈子,临到老了,这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是个什么说法?
不过今日,事情似乎有转机了。
有人撕了大理寺张贴的寻人告示跑来领赏了,说是曾经见过这位周大人。
甄仕远为表对老对头衙门吏部的重视,亲自见了这位拿着告示来领赏的百姓。
乔苒抓着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卷宗一边喝茶一边抬眼朝走出去的甄仕远望去。
“在看什么呢?”徐和修拿着卷宗经过时瞥了眼乔苒手里的东西,而后惊道,“不是吧,你都闲的看这玩意儿了?”
乔苒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自己在看的东西:“我看到库房有一卷菜谱觉得有趣便拿来了。”
“解之最近也在看菜谱。”徐和修唏嘘了一声,忽地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的向她看来,“你们二人还挺闲的啊!”
闲的一起看菜谱了。
这是突然要一起学做菜了不成?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听闻就有年轻时厉害的饱学之士临到老了突然迷上了做菜、种花、养鸟什么修身养性的。
对徐和修刻意拉长的语调,乔苒恍若未闻,只是忽地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油烟味儿。”
大理寺的官员成天接触的是卷宗,自然不可能身上带着这么浓的油烟味。
徐和修想了想,道:“许是那个进来领赏的百姓的吧!听闻是个做夜宵生意,专门烤了肉菜配着酒来卖的。打更的还有巡夜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