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璃并没有意识到她产生了怎样危险的念头,乐呵呵的林树也没太注意,根本不知道他这种躲避麻烦的催促会带来啥样的意外惊喜或者惊吓……
然而老辣的徐姨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却只能苦笑连连,她越来越期待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但终觉得,似乎这走向不太正常啊,难道是林大夫不正常的缘故?
不管怎样,在林树的各种委婉赶人之下,两人还是收拾东西选择了的离开,反正病也治完了,她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至于最后给的诊金,双方则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洛青璃原本坚持要给一笔巨资的,她也拿得出,然而相比较于钱,李英俊更看重的却是她们的江湖身份。
虽然就算要了重金,以后找她们帮忙也不会拒绝,可林树觉得挟恩图报是很过份的事,毕竟情谊这东西也是有价格的,大家又不是很熟,仗着给人治过病救过命就不把人当外人了?那样迟早会没朋友的!
他之前对待穆婉儿其实也是这个态度,所以最后只要了诊金的一小部分二十万,另外加上三次可以让她们倾力相助的机会。
洛青璃答应的很爽快,因为相比较她的命而言,这样的诊金还是太轻了,轻的让她都有些过意不去,恨不得把这三次机会变成三十次。
这可不是什么冲动想法,毕竟林树高深的实力在那摆着呢,对她们而言跟林树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然而林树态度很坚决,二十万加三次机会,双方两清了,达成之后谁也不欠谁的,不用太过纠结这些。
洛青璃跟徐姨前脚离开,林树就接到了程绍金的电话,电话中他语气有些疲惫,似乎精神不太好,简单寒暄之后开门见山道:“林哥,我查过了,确实有一帮人在盯着穆家,这帮人江湖气很重而且行踪诡秘,很可能是你说的石太岁他们。”
终于还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林树并不觉得意外,关心的问道:“你什么情况,跟他们接触了,受伤了?”
“倒没受伤,只是我不放心亲自去查看,结果差点被发现,为了躲他们我仗着对城区的熟悉跑了一夜,这帮人太邪门了,好几次都差点被找到,不过应该并不确定我是怎么回事。”
林树眉头皱起,既然被追了一夜,对方肯定是发现他不对劲了,只不过没能抓到他而已,这样不还是打草惊蛇了?
可也没法责怪程绍金,毕竟他是为了事情稳妥才亲自去查的,换句话说,如果是他找的人被发现,可能就被逮住了,只能怪那帮江湖人太警觉了。
“还有什么发现,知道这帮人盯着穆家干嘛了吗?”林树稍微有些担忧,虽然补鞥呢接受穆婉儿的心意,但也无法对她可能遇到的麻烦坐视不管。
程绍金有些尴尬的道:“抱歉啊林哥,这个我还没找到头绪,穆家不管是家里还是集团那边,安保力量都很严密的,也没见这帮人有什么动作,实在是没有头绪。”
犹豫了下他才接着道:“林哥,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这些人会不会并不是针对穆小姐他们家里人的,看着怎么好像是在等人呢?会不会是跟哪个穆家相关的人有仇?毕竟穆家,似乎不太可能跟江湖人有关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想办法继续盯着点,千万不要再暴露了,不然可能会很危险!”林树叮嘱道:“能否发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别把自己搭进去明白吗?”
“嘿嘿,好的林哥,我有数,不会乱来的!”程绍金有些小感动,林哥还是很在意他的嘛,可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挂掉电话林树坐在院子里有些纠结,程绍金说的倒是个可能,但是可能不大,因为如果石太岁那帮人不是冲着穆家的话,没必要这么多天了还在守着,他们想对付单个的管家守卫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到底,原本让程绍金打探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相比之下,林树还是觉得洛青璃他们的消息更准确,拥有寒夜奇毒的石太岁,多半是冲着穆婉儿去的。
现在让他纠结的是,想靠程绍金去进一步摸清不太现实了,只是外围查探就差点被发现,江湖人啊,哪那么好对付的,既然如此,要不要让洛青璃他们帮忙呢?
之前非要把部分诊金换成三次机会,林树其实就考虑到了穆婉儿的这件事,但眼下是不是个动用的好机会,他却不太确定。
沉思之后,林树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反正程绍金也安排了人监视,万一那边有什么异动的话,再请洛青璃她们出手应该不迟。
不方便直接给穆婉儿说,林树想了想干脆给李嫣然打电话,让她最近踏实点少出学校,没说具体怎么回事,只提了句河东不太平,让她跟穆婉儿一起出去时千万留点心。
相信以李嫣然的聪慧,就算不能明白林树是为了提醒穆婉儿,但也肯定会传达过去的,能让她们都小心些就足够了。
挂断电话林树环顾老宅叹口气,心道自己这是啥命啊,山沟沟里住着忙着还得操心灯红酒绿大城市中的她们,自己好吃懒做混吃等死躺着数钱的愿望啥时候才能实现哟!
发愁也没用,他还是扛起锄头去山田,娃娃菇的培育进展十分稳定,现在已经都移植到林下,正是需要细心呵护的阶段,过段时日差不多就可以采收了,林树很纠结取个啥名字,总不能叫翡翠蘑菇吧?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娃娃菇产量肯定不会像蔬菜那么高。
山田现在其实根本用不上他,但林树寻思着真当甩手掌柜不像样子,所以这才得空就跑过来帮忙,其实也没太多可忙活的。
不过今天似乎注定不太平,刚到山田常金福就打电话过来,说是酒坊有点情况,让他过去看看,拿拿主意。
林树只得骑上三轮车直奔镇上,赶到小南门一看,常金福家胡同口都被堵住了,好多街坊邻居围在着,不够看样子大部分是嗑瓜子看热闹的,里面也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靠边停了车子,林树轻松挤进人群,跟泥鳅似的滑溜到门口,却正见一对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女在据理力争着什么,门口的常金福夫妇满脸尴尬苦涩,刚子则在跟人讲着理儿。
“怎么回事?”林树稍微打量那对男女,有些纳闷的询问道,这俩人瞧着眼生的紧。
“林哥,这是附近的邻居,说是被咱们酒坊熏病了,联合附近居委想让咱们把酒坊搬走再给他们赔钱。”遇到这种事的,常金福两口子实在有些乱分寸,刚子却是轻车熟路。
“哦!病了啊?”林树转眼朝那当头两人笑道:“不打紧,我正好是个大夫,病了我给你治,保证治好之后让你们活蹦乱跳跟个好人似的!”
“怎么说话呢你,我们本来就是好人,骂谁呢?你说你是大夫你就是大夫了,而且这也不是病不病的事,是这酒坊太熏人好吧!”那戴着眼镜的男子不悦说道。
林树咧咧嘴道:“别心虚啊,我又没说你是坏人,另外我还真是大夫,培元堂的挂着名呢,各位街坊邻居应该也有认识我的吧?在下林树,各位乡亲父老抬爱给了个林小神医的名头!”
周围顿时有人响应,林树如今在镇上知名度可不不算低了,而这时那对男女却面色微微变化,不过随即男子扶扶镜框道:“你是大夫就更好说了,应该知道酒糟之类刺激性太大,对人体是有损伤侵害的吧?明知道这样还张罗着在居住区酿酒,安的什么心啊!”
他这么一说,人群顿时有些面色古怪,常家的酒坊很早就有了,这周围又都是些老街坊,大家其实骨子里早都习惯了,甚至常家重开酒坊还让他们有些缅怀过去呢,更何况如今酿的酒那叫一个香啊,是真的酒香浓郁啊!
但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奇怪,原本大家觉得只是酒香浓郁,可听了男子的话,除了好酒的男人们之外,很多妇人都觉得,哎哟可不是嘛,酒虽然香,但实在是有些刺激了,闻多了难保会有啥害处。
有了这样的想法,众人看向林树的眼神都不对了,不少相熟的邻居甚至开始责怪起常金福两口子来,老实巴交的两口子被说的红了脸都快不敢抬头了。
林树眯眼笑着看着这一幕,等人群稍微安静些了,才突然问道:“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说我是个大夫,可我没说我跟这酒坊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知道酒坊是我张罗的?”
这对男女闻言面色一滞,跟着那病恹恹的吊眉女人哼声道:“你也不用扯这些没用的,我们都是读过书的,可知道酒精对人体的危害,特别是这样长期闻着,指不定会造成什么问题呢,你们必须搬走!”
林树乐,跟着道:“行吧,读过书的人真是了不起,说的跟我读过似的,那啥,两位怎么称呼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你少套近乎,我们不是本地人又咋的了,我们在这边居住,难道连抗议的权利都没有了?”眼镜男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居委可都支持我们的,你们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
林树微微点头,慢悠悠道:“说法会有的,我就是想知道,这酒坊到底怎么影响你们了?是闻着生病了,还是有病闻不得?”
“你才有病呢!”吊眉眼女子当即呛声道:“我们就闻着难受成不成?本来是想来乡下养生呼吸下新鲜空气的,可现在倒好,竟然挨着个酒坊,还让不让人住了!”
林树目光闪了闪,依旧乐呵呵的道:“我还真没病,不过就算有病我也不会在意酒坊的存在,反而会十分欢迎,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酿的酒,叫做琼浆玉液!”
“啥玩意?琼浆玉液?!哎哟我说咋闻着那么香呢,可不是跟在独味轩闻到的一样嘛,老常,搞了半天我馋了这么久的好酒,竟然是你酿造的,你这可不厚道了啊!”
“是啊金福,之前想跟你买酒你还不卖,合着这是藏着掖着呢,听说这酒可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绝品佳酿,你这太不地道了,竟然不给咱们这些老街坊!”
原本只是妇人们提意见,这会看热闹的男人们突然亢奋起来,场面更加喧哗了,那对男女见状却有点懵,心道这节奏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