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接起电话,嗯嗯哼哼的讲了几句后挂断,完事朝我翻了翻白眼说:“让咱待会去公司找他!”
我皱着眉头问:“没说啥事?”
卢**摇摇脑袋,低头继续吃饭,我皱着眉头沉思几秒钟后,给杨晨发了一条语音,让他待会来我家碰面。
我猛地扭了下脑袋,看到王影拖着下巴颏一眼不眨的盯着我,不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颊问:“我脸上有花呐?”
卢**闷着脑袋,欠欠的吧唧嘴:“介都不懂,情人眼里出稀屎嘛,喜欢你时候,你放屁都叫放荡不羁,厌恶你时候,你打个饱嗝都骂你污染空气,对吧影姐?”
我仰头看了眼正走神的谢媚儿调侃说:“媚儿,波娘娘骂皇上是傻逼,还说看上他的女人都是大傻叉。”
“媚姐,我没说过。。”卢**慌忙狂摆双手辩解,没等他说完,谢媚儿直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她一肚子的怨气可算找到了发泄口,边揪着卢**耳根子提溜,边喷着唾沫臭骂:“你咋那么牛逼呢,我老公刚走,你就埋汰他,给你个窜天猴,你还不得蹿到月亮上跟嫦娥跳找朋友。”
打发走讨人厌的卢**,我笑呵呵的问王影:“小姐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谢媚儿嘟着小嘴儿一脸失望的说:“有什么安排你不也参与不了嘛,本来还想让你陪我逛街的,唉。。您是大忙人!”
这事儿整的确实挺操蛋,昨晚上才刚把她哄高兴,我都没得及好好表现一把,就又被陆国康给抓了壮丁,换成谁心里肯定也不舒坦。
我内疚的缩了缩脖颈赔笑说:“我要是忙完的早给你打电话。”
王影斜眼瞟瞟我,撇嘴说:“那意思是臣妾可以跪安了呗?”
我赶忙拱手作揖:“咳咳,我意思是小主慢行,奴才去去就回。”
修理完卢**的谢媚儿心情明显见好,掐着小蛮腰嘟囔:“喂,你们俩这么秀,考虑过我的感受嘛?”
陈姝含也掩嘴巧笑:“就是,还有我这个单身女青年的感受!”
平心而论,温柔模式下的陈姝含绝对是她们仨中最养眼的一个,既没有王影那副柔柔弱弱的娇嫩,也不似谢媚儿那么火爆,眉眼带笑,透着股和平常姑娘不一样的感觉。
卢**真是记吃不记打,刚挨完收拾,马上又贱不拉几的凑过去挤眉弄眼的坏笑:“含含姐,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你结束单身。”
陈姝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挑逗:“快拉倒吧,我对十八厘米以下的婴幼儿不感冒,瞅你那虚胖劲儿,我就知道你撒尿时候肯定总溅鞋面上。”
卢**微微一愣,很蠢萌的问:“呃,你是不是偷窥我?”
“噗嗤。。”三个姑娘顿时全笑的花枝乱颤。
世道真是变了,十年前会脸红的小姑娘是稀罕物,五年前萌呆呆的小妹纸叫瑰宝,这年头女生要是不污,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而且越漂亮的女孩越会污。
没多会儿,杨晨捧着杯豆浆走进我家小院,起初我没太注意,随着谢媚儿的一阵“啧啧”声,我才看到今天我大晨哥完全换了种穿衣风格。
半长不长的碎头发直接换成了利索的“圆寸”,胡茬剃的干干净净,耳边还戴了一颗亮晶晶的耳钉,身上那件千年不换的跨栏背心变成了一件v领的紧身t恤,底下穿条黑色七分裤,手腕上戴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表,一双红色的豆豆鞋格外的扎眼,再配上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完全就是个型男。
陈姝含眨动两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逗趣:“呀,帅逼晨今天要相亲呐?”
杨晨掏出烟递给陈姝含一支,笑呵呵的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咱俩也可以来场风花雪月的邂逅。”
陈姝含侧头看了眼里屋我爸的方向,摆摆手说:“我在外面不抽烟,尤其是当长辈的面的时候更不会抽,前两天我就跟媚儿和小影说,你好好收拾一下,绝对是个帅小伙。”
我笑着看向他问:“咋突然开窍了?”
杨晨不适应的摸了摸耳垂上的小耳钉憨笑说:“好人遭人弃,烂人惹人迷,刚才我买完衣裳,服装店那几个小姑娘都管我要微信号,嘿嘿。。”
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深深叹息一口,他骗的了别人,但绝对骗不过自己,如果真的不在意了,他不会像是较劲似的这么打扮自己。
旁人只能说听他的耳朵,说不醒他的心,感情这玩意儿唯有靠时间去打磨抚平。
我伸了个懒腰说:“人齐了,咱走吧。”
从胡同口分开以后,王影她们去逛街,我们几个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新城区,杨晨翻动两下手机后说:“朗朗,兵哥说那辆面包车可以开了,回头你过去开一下。”
我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诧异的看了眼他,从“军哥”变成“兵哥”,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吕兵的真实身份。
我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谁都没有揭穿。
我想了想后问他:“雪糕厂那头,今天兵哥有啥安排?”
杨晨低头摆弄半天手机说:“他说找个补房顶的,修缮一下,顺带请个专业人士帮咱们设计设计,对了,他还说如果陆国康走让咱们办什么事儿,别拒绝也别答应,非让他看出来咱们有情绪了。”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尽管吕兵的年纪跟“老”字挂不上半毛钱关系,但他的社会经验对我们来说指定是祖宗辈儿的。
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公司,刘洋从门口等着,寒暄几句后,他直接把我们领到公司旁边的一家川菜馆的包间门前。
我皱着眉头问:“土豪洋,老板不是说有重要事情么。”
刘洋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朗哥,对我舅那种身份的人来说,饭桌上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靠拳头,上回峰峦区李彪的事儿完全是个意外。”
杨晨皮笑肉不笑的梭了梭嘴角:“呵呵~”
刘洋也知道杨晨膈应他,讪笑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推开门将我们让进去,乖巧的吱声:“舅,朗哥他们来了。”
包房里,除了陆国康以外,还有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中年,中年人长得很有特点,圆脸大眼,眉毛特别淡,一对耳垂超出常人的大,像极了西游记里的弥勒佛,穿身黑色的商务男装,正跟陆国康谈笑风生,见到我们进门,中年很随意的抬头扫视了一眼。
陆国康马上起身介绍:“王朗,杨晨,**,这位是天成国际的方舟方老总,跟我是莫逆之交,上次咱们在峰峦区的事情就是替方总办的。”
介绍完中年人以后,陆国康又欠身朝那中年笑着说:“方老哥,这几个就是我刚刚给你提到的孩子,刘洋你也坐吧,多听你方叔叔谈谈生意经,绝对受益匪浅。”
通过短短的几句话,可以看出来,陆国康和这个方总之间肯定有点差距,当然也不排除两人关系铁。
“年轻有为,不错不错,”这个方总扫视我们几个一眼,四平八稳的坐在原位,爽朗的笑着摆摆手道说“都坐吧,不是外人,我和你们陆哥比亲兄弟不差什么,上回的事情老陆都跟我说了,哪个是小王朗啊?”
“方总,我叫王朗!”我马上拱了拱身子回应。
方总微微一笑说:“小家伙下手挺狠,李彪那个缺心眼后半辈子完全得靠拐杖出行了,峰峦区的工程得以顺利进行,你功不可没!”
我嘬了嘬嘴巴干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国康皱了皱眉头呵斥我:“王朗,赶紧陪方总喝一个,方总和看守所的几个领导可是铁杆哥们,方总只要愿意张张嘴,钱龙的事情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