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伦王妃一行人往天牢走去,杨过和洪七公伪装的侍卫一左一右在她身后,随时防备着她的异动,周伯通则看着侯希白和阿蓝答儿。
原本是不让大武小武一起的,毕竟他们武功差得有点多,但大武小武救师心切非要一同前往,洪七公考虑一番也答应下来,毕竟救郭靖也是他们该做的事情,而且两人武功差是相对于顶尖高手来说的,对于普通的武士,他们武功还是胜过不少。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天牢外,一队守卫很快围了上来拦住了他们,雅伦王妃深吸一口气:“叫兀良合台来见我!”
这时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不敢怠慢马上去请主将,没过多久兀良合台便一脸欣喜地跑了出来,直接半跪行了一礼:“拜见王妃!”
见他对自己依然恭敬,雅伦王妃心中一暖,丈夫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人:“我要进去看看犯人。”
兀良合台面露为难之色:“可大汗已经下旨,禁止任何人见他。”
“相传此人杀了我大哥,但我心中有些疑虑,需要当面向他求证,还望将军行个方便。”雅伦王妃道。
兀良合台皱眉道:“王妃请恕罪,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大汗素来治下甚严,我若是违抗命令,恐怕……”
“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雅伦王妃往前一步,“我丈夫死了,如今连我亲哥哥也死了,我想询问一下疑凶都不行么?”
兀良合台下意识地伸手拦在她身前,谁知道雅伦王妃继续往前走,眼看着自己的手会碰到她的胸脯,兀良合台急忙缩回了手,咬牙道:“既然王妃坚持,那我就违抗一次大汗的命令,也算报答王爷王妃昔日的恩情。”
“多谢将军。”雅伦王妃脸色柔和了不少。
注视着对方柔美的脸庞,兀良合台叹了一口气,如果王爷还在,身为储君谁会拦他,这些年王妃一个人想必过得很苦。
雅伦王妃往天牢入口走去,杨过等人紧紧跟在她身后,兀良合台一愣,急忙拦住了他们:“王妃进去也就罢了,难道这几位也要进去么?”
杨过和洪七公浑身绷紧,随时准备出手,周伯通倒是表情轻松,并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阿蓝答儿和侯希白也是运起功力,只待雅伦王妃一声令下,他们配合兀良合台的人,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
雅伦王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们是我的的心腹,负责保卫我安全的。”
兀良合台疑惑地盯着洪七公和周伯通:“王妃怎么会选这么老的武士?”另外还有个胳膊断了的,怎么看也不像武士啊。
雅伦王妃毫不慌乱:“我网络的一些奇人异士。”
兀良合台这才释然,这些年每个王府都大肆招揽各种高手人才,如果蒙哥大王没死,如今府上应该是高手最多的。
一行人进入天牢,蒙古这边天牢相对来说简陋了许多,也没中原王朝的天牢建的那么路线复杂,很快便看到了最里间的郭靖,他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铐住,后面则用铁索系在了墙壁之上。
大武小武看得一急,便要上前喊师父,却被洪七公伸手阻拦,传音入密道:“先等等,这里还有蒙古兵。”
兀良合台陪他们一起进来的,还带了不少蒙古兵,现在妄动容易打草惊蛇。
雅伦王妃这趁这个机会走上前盯着郭靖问道:“郭伯伯,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您。”
杨过和洪七公等人面露奇色,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客气。
“你是?”郭靖抬起头来,眼神露出一丝疑惑。
“我丈夫是蒙哥,他的父亲托雷昔日曾与你结为安达。”雅伦王妃答道。
“托雷?蒙哥?”郭靖神色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想问什么?”
雅伦王妃深吸一口气:“我想问郭伯伯为何在高昌迷宫杀我爹斡陈?”
郭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杀人,甚至没去过什么高昌迷宫。”
“此话当真?”雅伦王妃紧张地上去一把抓住牢房的栏杆,惊得一旁的兀良合台急忙上前提醒她小心,对方武功高强,虽然被镣铐绑着,但这样的距离还是有些危险。
雅伦王妃却顾不得许多,依旧紧张地盯着郭靖。
郭靖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华筝在一起啊,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大小武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听闻师父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的风流韵事,他们不知道回去过后是否该和师娘说实话。
这时洪七公和杨过忽然动了,转瞬之间便打到了周围的士兵,杨过则出手扣住了兀良合台的脖子,侯希白和阿蓝答儿急忙出手想救,却被周伯通挡了下来。
“住手,不要伤他性命!”雅伦王妃惊呼道。
杨过犹豫了一下,想到她这一路上倒也配合,便松开了手,只是点了兀良合台的穴道。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兀良合台脸色铁青,他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出于对王妃的信任并没有多想,哪知道这些真是歹人。
雅伦王妃一脸歉然:“对不起,此事我后面会亲自向大汗交代。”
这会儿洪七公一张劈开了牢房栅栏闯了进去:“靖儿,你现在怎么样?”
“师……师父……”郭靖喃喃自语,然后猛然捂着头,觉得头要裂开一般。
“他怎么了?”洪七公霍然回头望向兀良合台。
兀良合台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
洪七公正要发怒,大小武急忙说道:“师父好像失忆了。”之前他们混入了公主府,对郭靖的情况自然清楚些。
“失忆?”洪七公一愣,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将人救出去再说,心念一动便去扯他手上的镣铐,以他的功力寻常铁链兵刃根本不在话下,谁知道这次任他如何扯,那镣铐纹丝不动。
兀良合台哈哈大笑:“死心吧,这是极品镔铁打造的,又怎么可能扯得烂。”
“钥匙呢?”杨过按着他的肩头运起了内力。
兀良合台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但他没有丝毫叫出来,只是冷冷地说道:“钥匙在大汗那里,只有他才能打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