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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单公寓 第八十九章 一往直前

“命运逻辑?”白可人忍不住喃喃了一声,她还从未听过什么命运逻辑的概念,不免有些疑惑,“什么是命运逻辑?”

“比如三国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就是命运逻辑,”庄斯斋的嘴巴好像小钢炮,头也不抬道:“比如一开始觉得不顺利的事情,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哪怕是能坚持到后来,也会出现更大的问题,又比如说,一个男人刚开始喜欢你,后来也会不喜欢你,如果他刚开始就不喜欢你,后来一定不会喜欢。”

“可是电视剧里,好多女生不是……”

白可人的提问显然没底气,声音小得像蚊子,问到一半便连她自己都没有继续发问下去的勇气,而对面的庄斯斋听过之后更是冷哼一声道:“小说为什么是小说?就是因为和人生不一样啊,要是人生也能活成那样的话,谁要到小说里去找爽感?”

吕芒挡在了庄斯斋和白可人中间,拍着白可人的肩膀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不过,这事情我也要劝劝你,他要是喜欢你的话,必然会来找你,会主动,会心急,可是他如果不喜欢你的话……白可人,两个人确定关系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想一辈子都做那个永远无怨无悔主动付出而不言累的人吗?”

白可人有点儿没听懂吕芒的意思,但是她能感觉到,吕芒话里形容的那种生活,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火坑,一旦跳下去之后便没有结束,永远只能在火坑之中煎熬,找不到逃脱的途径。

两种截然不同的建议拉扯着白可人,让她不知所措,最终在吕芒的安抚中,才回到房里。

只是,躺在床上的白可人还是睡不着,她想着妈妈的话,想着吕芒的话,感觉好像有两种力量在将她左右拉扯。

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刻,让白可人更加控制不住地想阿星,想起阿星从来不需要她做什么决定,他就像白可人的主心骨,她现在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个答案。

不管是行还是不行,喜欢还是不喜欢,白可人觉得只有阿星的答案能让自己从深渊泥潭中被解救出来,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总好过让自己总是卡在这个位置,煎熬不止。

躺在床上的白可人辗转反侧捣枕捶床,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对阿星,竟然产生了需要。

白可人一心想着阿星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的动静,此时吕芒安抚好了白可人,时间已经是接近凌晨三点,吕芒打了个哈欠,心中咒骂一声,明天是不打算上班了。

正当吕芒打算去敷面膜睡觉的时候,脚步却被庄斯斋拦住了。

“干嘛?”吕芒居高临下地望着庄斯斋,此时庄斯斋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攥着吕芒的衣摆,正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她,吕芒鼻孔出气地哼了一声,恐怕也就只有在她面前,庄斯斋才会像个猫儿一样,细声细气道:“女王大人,求教。”

“求教?你这么伶牙俐齿嘴皮子抹毒了一样,还用我教你什么?”

庄斯斋撅着嘴,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吕芒说了一遍,就看到吕芒眼珠儿转了转道:“文的不行,那就只有玩武的了呗,乔焱不行,不是还有柯乙么?”

乔焱在旁边一个劲儿鼓掌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女王大人明智,这事儿就适合柯乙,我不行。”

“你是不行,凡是男人能干的事儿,你都不行,”吕芒蛮不客气地揶揄着乔焱,顺便翻了个标准端正的白眼,冷笑一声道:“但是那你也甭想开溜,她现在把柯乙都得罪透了,万一柯乙不去,扔她一个人去死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No,No,No,”乔焱晃着一根手指头,坏笑地看了庄斯斋一眼道:“她要是去,柯乙肯定去,就算她不去,柯乙肯定也会去。”

庄斯斋看着乔焱和吕芒你一言我一语的,脑袋在两人之间晃来晃去,听到这里之后,庄斯斋的视线落在了乔焱脸上,茫然地扶着眼镜道:“为什么?”

“男人的直觉,”乔焱甩了甩头发,“你们女人有直觉,我们男人没有啊?”

庄斯斋听罢这话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二话不说抢过了乔焱的手机。

“喂!”乔焱在后面追着,“你要干嘛?”

凌晨三点,乔焱和庄斯斋绕着客厅来回转,庄斯斋脚下不停,手上也不停,此时就听到被两人围在中间的吕芒冷笑一声道:“她能干嘛?肯定是删柯乙的电话咯。”

庄斯斋一听乔焱那话,就知道这个货肚子里冒坏水儿,光凭直觉就则么信誓旦旦说柯乙肯定会出现?呸!扯淡!

两人绕了几圈儿,庄斯斋的眼镜也甩掉了,脚下一个不稳,脑袋直勾勾撞在了吧台上,额角立马便肿了起来,人也滚成一团摔在地上,四脚着地才勉强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庄斯斋却来不及叫痛,而是得意洋洋地晃着手中的手机,如同胜利者一般,得意洋洋地对着乔焱道:“搞定!”

乔焱抢过手机翻找一圈儿,发现柯乙的手机号码的确被删掉了,忍不住气急败坏地一跺脚道:“你你你!你这是自绝后路!别指望我陪你去了!”

“你不去也得去!”庄斯斋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脑门儿,乔焱低声咒骂一句,弓着身子查看庄斯斋额角的伤,故意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在庄斯斋脑门儿上轻轻戳了一下道:“活该,怎么不疼死你啊!”

庄斯斋连滚带爬地到了吕芒身边,好像猫儿撒娇一样,指着自己的脑门儿道:“疼。”

“疼死你都不亏,犟得像头牛,你要是能嫁出去,我吕字倒过来写。”吕芒嘴上这么说着,手中却已经在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给庄斯斋擦着药,口中还低声喃喃道:“你也有知道疼的时候。”

“那当然啊,”庄斯斋戳了戳自己肉嘟嘟的脸颊,“我是肉长的。”

吕芒摇摇头,轻声道:“你知道疼,别人也知道疼,白可人不是肉长的?那些大道理谁都明白,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什么都懂?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话别太戳人心窝子,做朋友的,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当白可人跟你一样铜头铁臂不锈钢脸皮?”

“可是你不是说她需要被骂醒吗?这些话要是不给她说明白,她出去被骗了怎么办?”

“就是因为怕她被骗,所以才需要我们啊,”吕芒放下了手中的棉球,望着庄斯斋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但是我也不想让她看到这些黑暗,我不能告诉她,只能在背后默默替她挡住暗箭,让她无所畏惧地向她想去的地方一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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