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江寒紧锁眉头。
对于剑之贤者的说法，他并没有全信。
因为至高战场存在的诡异，到目前为止，依旧是对于整个人类威胁最大，也是最强的。
这一点，不止是人类世界公认，更是江寒从神树那里得知的消息。
“当然，你也可以不信。”
“但老夫既然都这么说了，说明那里的危险程度非比寻常，至少不是你现在能接触的。”
剑之贤者说道，“这一点，老夫可以保证。”
“确实是不太相信。”
江寒也没藏着掖着，点头道，“不过，还是感谢提醒。”
“看来你至少还没被现在的强大冲昏了头脑。”
剑之贤者上下打量着江寒。
能在这个等级就有这种实力，他能看得出来眼前青年身上蕴含着多大的潜力，这样的人还能听得进去劝慰，也算是难得。
“看在你还理性的份上，老夫再破例提醒你一句。”
“诡异生物，远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强大和恐怖，在它们面前，哪怕是神明，也算不得什么。”
“神明？”
江寒微微有些诧异，“你说的神明，是我理解的那个？”
“别怀疑。”
剑之贤者说道，“别说是神明了，就连一个完整的世界都被蚕食，神明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重重叹息一声，“就连这残渊……”
说着，剑之贤者忽然顿住，就此中断了话语。
“这话，还能说全吗？”
江寒又是一阵头疼，怎么这剑之贤者就这德性，喜欢抛钩子是吧？
“不是老夫不说，而是没办法说。”
剑之贤者叹息一声，“事先提醒一句，就算你要打散老夫这道投影，老夫也无可奈何，所以还是别想着那么做来威胁，只会平白损失一条神器的线索而已。”
江寒沉默。
别说，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来着……
“好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剑之贤者摆摆手，将对话拉回到正轨，他单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颗湛蓝色的发球。
随后湛蓝色法球缓缓飘到江寒身前。
剑之贤者的声音悠悠响起，“这法球当中，就记录了神器所在的位置，运气好一些的话，兴许你能将这件神器带出来。”
“当然，现在肯定打不开，得等试炼结束之后，你才能获得法球当中的信息。”
“还真是滴水不漏。”
江寒默默将法球收起，不由得再次感慨了一声。
实际上到了现在，他倒是对打碎剑之贤者这道投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了，反正也没什么奖励。
而且还意外收获了一条神器的线索。
“对了。”
江寒又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这件神器，是残暴之牙吗？”
“……”
剑之贤者手微微一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
江寒也是有些意外，他也就随口那么一猜，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残暴之牙。
那么罪域迷窟最深处的那件神器，又是什么？
“所以，你来这残渊大陆，就是为了寻找这件装备？”
剑之贤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声问道，“你的身上，是不是还有和残暴之牙属于同一个系列的装备？”
“应该是。”
江寒也没否认。
“真有这么巧合？”
剑之贤者喃喃自语，“等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外界之人，正好身上就拥有残暴系列的道具？”
“还是说，冥冥之中，就有这样的安排。”
“巧合吧。”
江寒淡淡道。
虽说这事的确是巧合得有些过分，巧合得就像是被刻意安排一样。
但是江寒很清楚，这的确就是巧合。
因为上一世，获得残暴之牙的人，并不是他。
虽然不知道‘孤残’究竟是不是从剑之贤者这里得到的消息，但最终的结果摆在那里，就足以说明一切。
“也许吧。”
剑之贤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江寒一眼。
良久。
他忽然开口道：“要是真有机会，老夫是在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也许你真的可以去残渊大陆下方走一遭。”
“在那里，你也许会了解到背后的真相。”
“关于第三职业？”江寒问。
剑之贤者摇摇头，“老夫说的，是另外的事。”
“那就是诡异了？”
江寒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猜谜一样的交流。
“也许吧。”
只是剑之贤者没有透露更多的消息，选择把深沉和神秘装到底。
嗡！
这时，一道传送门忽然出现在不远处。
“十分钟到了。”
剑之贤者看向传送门的方向，“离开吧，后生，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江寒也没选择继续追问，将小洛和小灰唤回御兽空间，转身离开。
随着一声轻响，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传送门缓缓合上。
一切重归寂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寒么……”
剑之贤者看着多出的几道信息，脸上的金色光芒消失不见。
他眼神深邃的盯着面板，若有所思：
“特意来残渊大陆找寻残暴之牙的信息。”
“是受到了神树指引的序列？”
“还是说，真是一个偶然。”
“也或许两者都有。”
剑之贤者在面板上轻轻划动了两下，随后关掉信息面板。
苍老浑浊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期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条讯息，或许不是一场空谈？”
剑之贤者沉吟了一会，大手一挥，魔法涌动，片刻之后一道传送阵法从脚下升腾而起，就这么顺势离开了此地。
轰隆隆！
而随着他的离去，这一方空间竟然都开始崩塌。
转眼之间，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外界。
“卧槽？”
“什么情况啊？剑之试炼关闭了？”
“我尼玛！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破记录就算了，这回直接把试炼给打没了？”
围观看戏的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他们纷纷盯着剑之试炼的入口，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因为这座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试炼，竟然在夜寒通关之后，彻彻底底的关闭！
什么情况啊这是？
连特么的试炼都能打没的？
剑之贤者是吃干饭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