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抿了抿嘴,看了看导航,将车开到掉头的道上,等着前方的掉头红灯:“舒服的意思,就算字面意思,修道其实更多的讲究是无愧,也就是心中不藏事情,不想事情,一句话你就明白了。”
“只有纯粹的善良和邪恶的人,才能长寿。”
“在修行中,有这样心境的人,也是极易修得长生的,但是,纯粹的善,太难了,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看见的东西也太多了,修纯粹的善,极大可能会让自己过得十分不平顺,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是农夫与蛇中的蛇,只是他们自己不会这样想。”
“如果普通人有这种机会的话,举个例子:一位百万富翁,帮助你,将你带回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一旦对方将遗嘱写好,死后自己的财产也归你所有,随着时间的流失,你可能会更加希望他死去,这,便是大部分人所想的。”
听到这里的我,点了点头,完全不需要多想,这种情况是非常容易发生的,而且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事情也不在少数。
我将事情想通之后,挠着头对着姚清问道:“什么是纯粹的善和纯粹的恶呢?”
姚清哈哈一笑:“其实这善和恶这两种名称,只是为了让人更加方便的理解。”
“先说说‘善’吧,其实我们自身定义的善,无非就是做我们认为的好事,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万事万物讲究的是平衡。”
“一个人做了好事,那么对于另一种事物,一定是坏事。”
“举个例子:我买了一杯水,送给了一个快要渴死的人,那么这杯水,原本是可以救活另一个人,其实,平衡就在这一时间打破了,善,恶,不过是一个代名词。”
“一杯水,杀了一人,同样又救了一人,对于整个宇宙是并没有任何影响的,万物为刍狗嘛,但是,因为是修行,所以需要遵从的是自我的内心。”
“而修善之人,通俗来说,就是多情之人,能被事物触动内心,而想尽办法去做出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的事情,比如捐款,帮助幼小,施舍,其实‘善’并不是‘善’,无非是为了让自己不难受罢了,而被‘善’照顾的人,也完全是有缘。”(不过这段话,并非作者所说,完全是重复姚清的话,不代表作者的自我意识。)
“而恶,则完全与之相反,不过归根结底,恶,也并非是恶,也是完全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如果是一位大恶人,见人就不爽,就得杀掉别人,这种,完全就是脱离了规则,你说他有错没有?”
“其实我觉得,在规则的约束下,这种人是肯定有错,但是在自然的状态下,哪里有什么对错,恶,也不过是我们定义的一个名词。”
“不过,普通的恶,通俗来说,就是理智之人,完全遵循利益,以自身为基础考虑一切事物,这样的人,内心完全不会觉得有一丝愧疚,所以,这种人,也长寿。”
“其实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善’,恶,只有遵从自己的内心,做到完全的‘舒服’就可以了,懂了吧?”
我听到姚清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开始想到我自己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是善良还是恶人?我好像都不算吧,容易被事情左右,还老是在心里放不下事情,一遇到新奇的东西就不停的发问,不能做到完全不在意,但是在意之后又不能做到完全的坚持,典型的三分钟热度,事后又后悔,哎。。。。’
想到这里的我摇了摇头,口中不自觉的念叨道:“真难啊。”
此时的姚清将汽车掉了一个头,一边看着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一边笑着说道:“哈哈,慢慢来嘛,还是那句话,归结在一起,无非是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如果遵循这个节奏去做自己,那么就能知道,自己是善人,还是恶人了?”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看样子,善恶并不是需要自己进行修正,而是出生就自带的属性,无非是长大之后,受到了不同教育的程度,而将自己的本性给压制了下来,于是趁着我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成为浆糊的时候,再次对着姚清问道:“我我我,懂了,懂了,那按照姚师兄的意思来说,人之初,并非性本善了?”
姚清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轻柔并且拉长的‘嗯’,似乎是对我这个提问觉得很有意思。
在他看清楚需要停车的位置后,便指着右前方的一条单行道说道:“前面就到了。”
“是的,我个人认为,人之初并非性本善,而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抓住了善恶的重点,其实所谓善恶,不过是自己最开始,老天爷给你安排的本性,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本性,而善恶只是两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例子。”
“而儒家提出,人之初,性本善,我个人认为,这完全是驭民之术,为的便是让老百姓从小就接受,人,从出生就是好孩子,以便上面的人好控制,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好人,那么都当好人,而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
“但是,法家提出的,人之初,性本恶,我觉得,也不是完全正确,因为法家重视的便是法,而法并不是人情。”
“这一儒一法,就像是一善一恶,但是,看起来善良的儒,其实可能是藏得很深的恶,因为儒的软弱思想,会让人一退再退,看起来是谦让,谦和,实际很大可能是在违背自己的本心。”
“而看似恶的法,似乎又是藏着的善,因为没有法的制约,订制的规矩,那么群众,人民,社会,便会乱作一团,上下不分。”
“不过,我个人认为,小孩子,出生的小孩子,并非是说的人之初,性本善,也不是人之初,性本恶。”
“而是,人之初。。。”
听到这里的我,连忙出声打断道:“人之初,性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