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王泽泽只感觉到一阵眩晕,但是这一阵眩晕消散的很快,不过也让一直在身边端茶递水的蔚蔚发现了异样。
蔚蔚刚刚才拿出一张热的白色毛巾擦了一下王泽泽的脸部和双手,正当她要走的时候,就发现了王泽泽突然闭着眼,身子虽然坐在凳子上,却左右摇晃了一下。
手端毛巾盘的蔚蔚立马露出了关心的神色:“王哥,您怎么了?”
王泽泽转过脑袋,看了一眼蔚蔚,神色中有一丝惊喜,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紧接着转过头,看向牌桌上的众人,发现这一局已经结束,此时已经来到了新的一局。
脑袋里想起刚刚眩晕的感觉,知道这熟悉的感觉应该是没有问题,于是笑着对着所有人说道:“这局,我盲压哈,都歇息了这么久了,赌一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侧目朝着王泽泽看来。
何谓盲压?
也就是所有人都可以看牌,但是王泽泽选择不看牌,并且必须跟到最后,也就是五张公牌都出来,大家都开牌的时候,但是盲压有个优势,那就是只需要付出其他人筹码的一半,也就是比如:张万金加注十万,王泽泽只需要付五万即可,反之,王泽泽如果加注到一百万,其余人则需要付出两百万的筹码。
这更大的风险,面临着的便是更大的利润,但是因为是盲压,风险也是极大的,完全是考验自己运气的时候。
荷官的牌很快就派给每一个人,因为王泽泽不需要看牌,所以仔细的看起了其余几人的面部表情。
张万金在看到扑克牌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接着缓缓的盖住扑克,将双手交叉手背朝上,撑在桌面上,将自己的下巴放在手背之上:“过。”
王泽泽无语的摇了摇头,论装逼还得是张万金,于是轻轻的开了一枪:“五十万。”
接着转动着脑袋,将视线看向身边的两位杨氏兄弟。
这次杨氏兄弟两人出奇的配合,两人对视了一眼,杨氏二号便直接弃牌,而杨氏一号却选择增加筹码:“五百万!”
“哦?”王泽泽不由的侧目,虽然他知道这两兄弟是捞偏门发家,对于金钱这方面的不懂得太节约的,但是在突然加了十倍的筹码,还是变相的说明了,自己的手牌,应该是真的有货。
但是在杨氏一号喊出加价,二号选择弃牌之后,苟哥和邓哥居然直接选择了弃牌,场面上转眼就只有三个人了。
其实王泽泽知道,那两名公家人为什么弃牌,很简单,在这么几局牌局的输赢下,两人知道张万金一定是有求于他们什么事情,所以在看到王泽泽直接盲压的时候,便不冒风险,反正后续的牌局还多,也当做休息休息。
张万金斜眼瞟了一眼杨氏一号,笑着说道:“哈哈,老杨啊,看样子,你是势在必得哦?不过这是德州,接下来的每一张都有可能会产生变数,你可不要这么冲动哦。”
杨氏一号赔笑两声说道:“哼哼,张哥,兄弟不过是感觉这局能赢呢,你信不信呢?”
张万金当然也知道这两兄弟没事就喜欢研究一些佛教之类的东西,喜欢烧香拜佛,甚至是每年寺庙开门上香,他们不惜重金。
花上一百万,也要抢得头香,以求一年顺利。
什么是头香呢?
就是不管寺庙还是道观,在每一年的大年初一,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所上的香就叫做头香。
但是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大年初一,第一个上香的,就叫做头香。
而张万金在听到杨氏一号所说的话之后,不由的一愣,因为越是有钱的人,反而是越相信这些东西。
于是皱着眉,轻轻的将盖在桌面上的扑克掀起一角看了许久。
随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啊,反正老王还在嘛,他都没看牌,这点钱也无所谓,跟!”
王泽泽因为是盲压,所以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说话了,也不能看牌,直接默认他跟所有的注。
这一圈下来,所有人的下注都是五百万,公牌便直接显示了出来。
分别是:红桃q,黑桃k,黑桃a。
在看到这三张牌的一瞬间,王泽泽的心脏似乎跳动了一下,虽然没有看自己的牌,但是却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牌应该是击中某张公牌了一般。
而杨氏一号在看到三张公牌之后,虽然看起来是面无表情,但是王泽泽分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势在必得呀。’王泽泽眯着眼,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又转过头看向了张万金。
发现张万金此时正看着杨氏二号。
‘咦?’看到这里的王泽泽觉得有点奇怪,连忙又将视线看向了和自己隔了一个位置的杨氏二号,发现杨氏二号正对着张万金使着眼色。
看到这里的王泽泽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迅速的再次转头看向了张万金,发现张万金的视线已经抽了回来,正笑眯眯的看着王泽泽:“王总~~~怎么了?”
王泽泽听着张万金的话,心里不由的犯起了一阵嘀咕:‘难道说,是在杀我的猪?’
所谓杀猪,就像是杀猪盘一样,将人先引来,等着对方上套,然后一步一步的将对方的钱财给抽干。
此时的王泽泽心里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盲压,自己如果没有盲压,多给点钱跟着的话,随时也能退出来,现在看起来,自己似乎是骑虎难下了。
但是王泽泽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的是串通好了,那么就算自己不盲压,也很可能会发生第一大牌,吃掉自己第二大牌的情况,也就是皇家同花顺,吃掉普通同花顺的牌。’
但是目前看来,王泽泽还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串通好了,来搞自己的,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当王泽泽想到这里的时候,便听见,张万金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