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鼠群终于来到了山顶,半眯着眼睛扫视着前方的房屋。
在看了一圈之后,缓缓点着头,开始布置起鼠群。
“你们,去东边,有人想跑出去,就直接咬死。”
“你们,去南方....”
就这样,不算宽敞的山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鼠群给包围了起来,而巨鼠在等待这些老鼠到了指定的位置之后,微笑着点头并再次指挥着身下的鼠群,朝着最近的一个房屋靠去。
“嗯?”一名正在房外走廊休息的人晃眼看到了后山口的方向,但是雨太大了,加上天色漆黑,配合着寺庙的灯光,只能浅浅的看到一个黑漆漆,十分高大的身影。
他不由的皱着眉头,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邻居:“诶,那是....”
“刷~~~~”
一道破空声突然响起,只见从雨幕中射出一根‘长枪’,不偏不倚的正中那人的太阳穴,而原本正和他说话的邻居,则是被喷了一脸的鲜血。
“嗖!!!”
长枪迅速的拉回,那名男子的身体也被带着朝着黑影的位置飞去。
人被这种突然出现并且从未遇到过的情形所惊吓会是什么反应?
尖叫?呐喊?狂奔?软榻?
并不是,每个人的应激反应都有些不同,而当时的邻居直接是愣在了原地,他甚至还有点想笑并说:“你娃糟了哇。”
但是过了几秒钟之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卧槽?他死了?死了?怎么死的?我要赶紧去给其他人说!!!’
想到这里,才立马的转身想要钻进房屋中。
他迅速的跑到了门口,大喊一声:“死人了!!!”
众人的目光被他这一声呐喊而吸引,纷纷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他脸上的鲜血,但是却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刷!!!”
破空声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这根‘枪’并没有准确的命中那人的脑袋,而是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胸膛。
“嗖~~~”随着枪被抽走,那人的胸口处开始大量的喷涌出鲜血,并且第一时间,那人也并没有死,他只感觉胸口处有些发麻,喘不上气,内心的恐惧让他想要抬脚进入房间。
他确实进入了房间,但是刚刚踏进来之后,肾上腺素便供给结束,而他,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已经被让开的空地处。
“啊!!!!”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一声尖叫,剩下的人群疯狂的挤向神像的后方,而这一声尖叫也引得其余人,发生了连锁反应,嚎叫惨叫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的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戴佳伟站在门口看着刚刚自己来时的房间,有些疑惑的皱着眉。
陈礼和等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双手一拍的时候站起了身:“好了,走吧?”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站了起来,先后朝着门口外走去。
不过戴佳伟在看到这些人出门的时候分明看到矮个子从自己背后腰间抽出了两把十分普通的菜刀。
身材高挑的的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银白色的长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最开始在山腰处的葛中直蹲下身子,在一个黑色双肩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一些小东西便朝着门口走去。
如同竹竿一样的瘦子肩膀上背着一个形状奇怪的斜挎包,就像是电视里看的那个打仗的人,肩膀上背的子弹一样。
而陈礼和却什么都没带,跟在最后方,在路过戴佳伟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叮嘱着:“你们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要出去,这个房间布阵了的,很安全,你们待着就行,到时候需要你们,会叫你出来的。”
“所有人,迅速的集结进入大殿下方,左右两边楼梯两侧的小房间,那里面是最安全的。”
葛中直闭着双眼,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但是奇怪的是,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大殿里,大殿左前方的这两个房间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阿弥陀佛!!!”
大殿处的马师傅,举着手中的喇叭大声交代着众人,而所有人也在听到这几个字之后,纷纷转头看向楼梯上方的大殿。
只见马师傅瞥了一眼左边伸着头的众人,右边空无一人的走廊,心里明白了几分:“菩萨保佑,刚刚大家一定是听到了菩萨的声音,跟着声音走吧,菩萨说什么,大家跟着做就行了。。。”
就在马师傅还想继续交代的时候,右前方突然出现了大量的人群,不过他们都不是从正面的房门出来,而是绕了一圈,从房屋后侧冲了出来,并且在出来之后,快速的钻进了刚刚葛中直所交代的房间。
这些人一冲出来,嘈杂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死人了!!!”
“快跑啊,就是这个房间!!!”
虽然这些人都在呐喊,但是声音实在是太杂乱,加上雨声,导致还是有很多人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这些人一窝蜂的钻进了房间里,戴佳伟两人连忙让开一条道,不一会儿,这个不大的房间就被装的满满的,就像挤车一般,人挤人。
“哪里?”王志首当其冲,瞪着双眼询问葛中直。
葛中直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高大人影:“呐,那里,现在应该让老李启动阵法了吧,别被吓跑了。”
话音刚落,李苟便来到了漂浮在空中的法坛前。
只见他再次抽出刚刚的铜钱剑,双脚发力,轻轻一跳,轻盈得如同一只燕子一般,稳稳的落在了法坛的正上方。
右手握着铜剑,双眼盯着左手,迅速地用铜剑对着自己的左手掌心横向滑动。
只见雨水混杂着鲜血,滴落在法坛之上。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就算成功,李苟像是看得到最开始说过的十根线一般,由蹲改坐,先是朝着旁边倾斜,伸出左手像是握住了那根看不到的‘细线’一般。
细线确实存在,在李苟握住细线的同时,一滴滴鲜血顺着空中看不到的细线飞速射向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