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自己看错了,但面前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知道自己不是看错了,温可馨真的是在我家门口!
她来干什么?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一边想着,我把车泊在车位上,下车向她走了过去。
她在东张西望,看到我了,脸上明显一喜,然后款款地向我走来。
“你终于回来了。”
走近了,我才现,原来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香风扑鼻,她站到我面前,让我没出息地不禁怦然心跳。
我扼制住这种怦然心跳,越过温可馨的身体可以看到家里的灯亮着,明显就是桃桃在家,可能就隔着一面墙壁在沙上看电视等着我回来。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刻意地冷漠。
她似乎感受不到我的冷漠,脸上热情,而热情之中又有一些幽怨,“我今天打了好多电话给你,你都没接,然后还关机了,很忙吗?”
我挺贱的,口硬心软,明明已经在内心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看到她幽怨的样子,还是会被她融化,然后不受控制地对她温柔。
“我去办了趟事,把手机忘车上了。”我解释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她误会伤心。
果然她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把手里的袋子拿给我,“给。”
“什么东西?”我接过袋子,问了一句。
她轻笑,“你自己打开不就知道了?”
她脸上的神秘让我好奇,想知道她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但我还是忍住不打开,点头道,“嗯,我回去了就打开。”
“不行,现在就打开,看看合身不。”她开玩笑式地命令道。
我拒绝不过,只好打开来,原来是一套西装,而且还是白色的!
“这”我看着她,“你送我的西装?”
她嗯了一声,伸手拿过我手里的西装,在我身前比划了一下,一边说着,“我专门叫人给你订做的,你等下回去看看穿着合身不。”
我心里有些挣扎,她又从之前那个优雅高贵的女王变成了温柔贤惠的女子,说话轻柔,又带着丝丝霸道,令人难以拒绝。
“嗯。”我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打算回家。
可是她又接着说,语气有一些幽怨,“你那天不是答应了我,说你今天有空,会出来的吗?”
“这个,我今天忽然有事,去了一趟省城,下午五点多才回来,而且电话忘车上了”我觉得有些不够,加了一句,“不好意思。”
这最后一声不好意思让她的表情好看了许多,轻声地嗯了一声,“算原谅你了。”顿了顿,她抬头望着我,眼神里面闪烁着什么,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低头想了一下,想不出来是什么日子。
中秋?没还到,国庆?那更远。生日?还有半个多月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都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
摇了摇头,我问道,“是什么日子?”
温可馨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笨蛋,今天是七夕。”
我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呆头呆脑地问,“栖息?什么栖息?猫头鹰栖息吗?”
她伸出葱葱玉指戳了一下我的脑门,没好气道,“笨蛋,七夕都不知道,是七夕情人节唔”
说到一半她就没能再说下去了,因为刚才那个动作,很亲密,是我们在热恋的时候才有的亲昵动作。她喜欢戳我的脑门,我喜欢捏她的琼鼻。
在我们闹分手之后,她就好久没有对我做过这个动作了,现在她无意识地做出来,让我们都有种心灵被触动的感觉。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低头羞红着脸,我则是呆头呆脑地左望望右望望。
“我忘了”
“你今晚”
鼓足了勇气,我们两个都想打破这种尴尬,但是却没想到撞话。
“你先说。”
“你先说。”
我们两个又撞到了,然后相视一笑起来。
最后女士优先,她先说话了。
“你今晚没事要忙了吧?”
说完,她就满眼隐含含蓄期待地望着我。
我当然是知道她想说,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她就是想约我出去共度情人节来着。
要是在以前,我会答应下来,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理由会答应她,因为我已经是桃桃的未婚夫了,我和她的刻骨铭心,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今晚想早点休息。”我不去看她失望的那双美眸。
“哦。”她失落地应了一声,把装着白色西装的袋子重新递给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想说点什么,她又抢在我面前说道,“过几天要举办一个酒会,我缺少一个男伴甄文明同学,你能做我男伴吗?”
“温小姐,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
她打断我的话,笑得很灿烂,“什么有没有可能,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认识的男性朋友里面,就你的身材最好,我想找你做男伴,参加一个酒会,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真的是仅此而已吗?我心里叹了一声,有些无力。
“我光头,脸上有疤,很丑,会有人笑你的。”我面无表情道。
她摇了摇头,勇敢道,“我不怕,这样才更加另类,不是么?”
“但是”
她再次打断我的话,“就只是一场酒会而已,大家是朋友,这么简单的忙都不帮么?”
我语塞。她以朋友的名义邀请我,让我一时之间都想不到该用什么说辞来拒绝她,沉默稍许之后,只得打了个太极,“到时有空再说吧。”
“又是这个说辞,你心里想着到时候再以有事要忙的借口来拒绝我是不是?”她的眼睛很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好像是神探福尔摩斯一样,洞穿了我的想法。
“如果有空,我会去的。”我直视她,认真道,“到时候也希望你能做到‘仅此而已’。”
“一言为定。”她伸出右手尾指,笑得比烟花还要璀璨,“拉钩。”
我鬼使神差地和她拉钩,两人的位置勾住,听到她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印。”
她摇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小拇指印在我的大拇指上,盖了印。
盖印之后,她就回去了,走得很欢快,给我的感觉,她是一只欢快吃了蜜桃的凤凰。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心里浮现她刚才的一番俏皮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真能一百年都不变吗?
摇了摇头,我就不管这些了,甩开杂念,以全新纯洁的想法去面对桃桃,我不久将来的妻子。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摸摸旁边,现空空如也,原来桃桃比我更早起床,洗漱完下楼,现桃桃已经在做早餐了,穿着围裙,很居家的感觉,给我一种淡淡的美好温馨。
陶远也醒来了,她就在沙上看着杂志,样子也很恬静。
她的气质很好,在我见过这么多女人之中,就她和温可馨的气质是最有女人味的吧。
只是她太冰冷了,让人望而却步,我认识她这么久,没见到她和哪个男人单独在一起,也没见到有哪个男人追求过她,好像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像刘若英一歌一辈子的孤单唱的,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每天日升日落,平凡度过,没有生什么事情,这种平淡的生活,我很享受,浑身的肌肉都松下来,感觉饭吃得更香了,觉也睡得更甜了。只是我会偶尔想起以前的峥嵘岁月,第一次见到看哥时的豪情万丈,第一次砍人的紧张和激动,还有和梁健陈志南的勾心斗角,以及那一晚埋伏张三北,反被张三北埋伏的情景,总会在我脑中浮现。
看哥,这个豪情万丈,义薄云天,又命运凄惨的东北汉子,阿文想你了,你在天国过得还好吗?桃桃怀孕了,如果生下男丁,他就姓梁,叫梁义,我阿文说到做到!
暑假快要过去了,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而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在开学没多久。
看看日历才我知道,快到九月了,大学要开学了,我他妈还是一个大学生!
大学,别了半年,仿佛别了好久,让我对曾经三年的大学生活都有些模糊了。有好多同学,我甚至已经要想一会才能记起他们的名字。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才感觉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一连五天过去了,我的筋都松了下来。或许是我胸无大志,安于现状吧,反正这样的休闲日子让我很享受。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经常往方毅那里跑,他是高手,不和他学两招就浪费了。
方毅真不是盖的,比看哥可专业多了,我随便打一遍拳,他能指出我好多处错误,然后给我指点,教我怎么打才更好。他对肌肉的控制,如何才能更好地运用自己的身体,打出最大的力量。
还有对步法,体力的控制,他掌握得十分好。
原本看他瘦弱的身体,以为他力气不会很大,但和他过招之后,我才现,尼玛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我这份身板,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被他随便一推,我就站不稳,得退后还几步才能稳住身体。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的,他说这是劲。而我始终没搞明白,他说的劲是什么东西。
他的身体素质好,虽然没说几天时间就把伤势恢复过来的程度,但也好了许多,起码都能够活蹦乱跳,甚至能和我过招了。
本来我以为这种日子能够维持挺长一段时间的,但是因为廖明豪的一场到来,生生地打破了这一种休闲。
“喂,甄老大,你在哪里啊?”
在电话里头的廖明豪笑得十分地爽朗。
我也哈哈笑着,“我在九街呢,豪少有何指教?”
“哈哈!甄老大是我见过这么多老大里面最斯文有风度的一个啊,说话彬彬有礼,让人听了可舒服。”
“哎,豪少过奖了。豪少才是人中龙凤,我这种粗人哪里比得过豪少啊。”
大家不要脸地互赞了两句,然后廖明豪就说道,“甄老大,我来九街了,在xx酒楼,已经摆好了酒席,有几个好朋友,就等着你过来了。”
我皱了一下眉,望了望旁边正和方玲玩耍的方毅,说道:“这样啊,豪少,我现在正吃饭呢,豪少你要早点打电话给我,我肯定奉陪的。”
“没事,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大家畅聊畅聊。”
廖明豪的诚意十足。
他这样诚意邀请,我再不去就不行了,想了想,笑道,“哈哈!那好的,豪少稍等,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我看了看方毅,还有一脸童真欢乐的方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知。
“方兄,姓廖的来了。”我淡淡地道。
方毅马上就站起来,点头道,“刚才听到了。估计我姐夫也跟来了。”
是的,廖明豪说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很可能其中一个就是方毅他姐夫。其他的或许就是一些什么富二代之类的。
提起方毅姐夫,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方玲叫方毅做哥哥,而方玲的父亲又是方毅的姐夫尼玛这辈分叫的,让人无法直视啊。
“十有**是来了,我那天就看到你姐夫和姓寥的在一起了。”我沉声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问,“方兄,方玲的父亲,真是你的姐夫吗?”
方毅点了点头,“自然是的,甄兄为何有此一问?”
“那方玲小妹,叫你哥哥,这辈分似乎有点”
“呵呵,原来是这个啊。”方毅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有点卖萌的味道,笑说,“小妹喜欢叫我哥哥,我就让她叫哥哥了,等小妹长大了,她再叫我舅舅吧。”说着,他揉了揉方玲的小脑袋,惹得方玲仰起头,充满灵气的眼睛望着方毅,奶声奶气道,“哥哥,娘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方毅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蹲在方玲面前,溺爱地道,“娘去了好远的地方,等小妹长大了,娘自然就回来了。”
“哦,那玲玲快快吃饭,快快长大,嘻嘻。”方玲拍起手掌。
看到这一幕,我十分有感触,亲情,是这世界上最难得的宝物,比爱情还重要。爱情没了,可以重来,但是亲情没了,只有投胎了。
“方兄,你在这里陪方玲小妹吧,我这便去了。”
“且慢。”
我回头一望,方毅从怀里拿出一张老旧照片,递给我,认真道,“甄兄,这个就是我姐夫,如果他在那里,劳烦帮我留神,最好弄到他的住处,我恢复了身体就去找他。”
接过照片,是一个脸型方正,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善的一个男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会是抛弃妻女,打伤师傅的人渣。当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好的,我能帮则帮。”我点点头,认清了照片里头男人样子,还给方毅。
其实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方毅要今天才把照片给我看?但他不说,我也只好闷在心里了。
最后回头一看,看到方毅若无其事地和方玲在玩,我摇了摇头,出了门。
廖明豪约我到酒楼吃饭,我自然不能单刀赴宴,带了东子几个兄弟一起去。
“哈哈,盼星星盼月亮,可把甄老大你盼来了,来来来,请坐。”廖明豪十分热情地邀我入座。
我观察了一下,来了不少人,果然如我所想,方毅姐夫就坐在廖明豪旁边,除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五个人,其中三男两女,看样子,都是富二代。然后他们身后站着几个保镖,很专业,不是什么善类。
“豪少客气,都是自家兄弟,随便就行。”我哈哈笑着,东子他们也规矩地站到我身后,给我撑场面。
“甄老大想吃什么菜,随便点。”廖明豪把菜单拿给我,十分地豪爽够意思。
我也不客气,点了几个没听过的菜,就聊起来了。
“豪少是什么时候来九街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佯装不悦道。
廖明豪微微一笑,“今早到的,在省城忙死了,一直想来九街和甄老大聚一聚都没时间,今天终于挤出时间了,哈哈。”
我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把目光放在廖明豪旁边的白衣服男人身上,眯了眯眼睛,笑问道,“豪少,你还没跟我介绍,这位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