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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汗毛直立

北原秀次存心要给神圣光一个下马威,加上心里火气正旺,直接含怒出手——不是觉得我们必败嘛,不是觉得我们不配当对手嘛,谁输谁赢还说不好呢,傲个什么劲儿!

棒球名门又怎么样?充什么大瓣儿蒜!

他存了这个心,神圣光的一棒也存了这个心,准备第一击至少拿到一个安打——打击后安全上垒,甚至这帮菜鸟如果守备太混乱,回传不及时的话,可以试着抢一下二垒,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强校的实力。

但他看到北原秀次出手了,也看到球了……或者说看到了一点白,但没反应过来,接着耳边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声,愕然转头,却发现棒球已经被雪里牢牢捏在了手套中,稳如泰山。

准备挑毛病的裁判也呆了,直接抬头去看远处的记分板,那上面有显示球速,而一看之下发现球速是168,顿时下巴差点脱臼了——开玩笑的吧,你有这球速不去打大联盟,跑来打高校比赛干什么?

他怀疑测速器坏了,至少坏了一台,结果三台一起取平均数取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速度值,这完全不该是高校棒球应该有的水准——只凭这球速,北原秀次高中毕业加入职棒保证是热门签,年薪、签字费起码一亿円起步。

雪里等了一会儿,提醒道:“这是好球。”

正中直球,百分百通过了好球区,绝对是有效的投球,而裁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也叫道:“好球!”

正对面外野席上的电子记分牌上,好球灯亮了一盏,再亮两盏就算是把击球员三振出局了,得换二棒上场,而中央自由席也骚动起来。

原本有女生加入这场棒球赛他们多半在当热闹看,一片嘻嘻哈哈,但那棒球冲击捕手手套的那声脆响一响便都吓了一跳,再看看大电子记分牌上的球速,惊讶了片刻就开始议论纷纷——电子记分牌坏了吗?这投手是谁?私立大福是个市的学校?

神圣光应援席上也瞬间一静,这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这不是菜鸟队伍该有的水平,而神圣光牛棚中的教练也忍不住向记录员问道:“这1号是谁?”

记录员连忙翻查资料:“是私立大福学园二年级生,北原秀次,今年17岁……”

“然后呢?出场次数是多少?胜投多少?败投多少?单场最高球数是多少?擅长的球种是什么?”

“这……”

“这什么这?”

“这个没记录。”

神圣光的教练这才把贪婪的目光从北原秀次身上移开,转到了球队记录员身上,奇怪问道:“事先没有查阅记录数据?”

“这肯定查了,教练,但……但他好像是新登场的投手……那个,我马上再查一次。”神圣光的记录员这也不敢确信北原秀次是新人了,只能再去查一次,但他之前确实履行职责了,私立大福这帮人根本就没有登场记录,绝对连菜鸟都算不上,全是一帮鸟蛋。

雪里将球传回给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再次看了一下神圣光的应援席,发现那里还是一片闹哄哄的,不过对着雪里指指点点的动作少了许多,嘲笑声也听不太到了。他转回了头,在那里抛滑石粉包,蹭投手板,拖过了3分钟技能cd——棒球比赛一贯就是磨磨蹭蹭的,而刚才他那球震慑力十足,工作人员都开始检测仪器了,倒没人跑来强制让他快点投球。

神圣光的一棒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惊慌——好快,这队伍是菜鸡队伍,这投手不是,情报战失误了!不过不要紧,才一好球,还有两次机会,仔细观察一下,。

雪里又给北原秀次下达指示:秀次,要勇敢,放心大胆的投,正中直球决胜负——她记暗号记得颠三倒四的,就这一句最熟。

北原秀次点头表示收到,反正投捕组合这样子得做足了,而他开了【呼吸力】技能就只能投直球,最多勉强调整一下落点方位,别的就力不从心了,真要使劲搓那个棒球,他自己都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而正常投球倒是可以投一下曲球和变化球,那时候的控球能力算是优秀,但个人特色基本没有——他玩的时间毕竟很短。

他吸了口气,再次投出了一个时速高达166的直球,而神圣光的一棒根本没挥棒的打算,只是认真观察着北原秀次的出手动作和球的轨迹。

他赛场经验挺丰富的,怀疑北原秀次是个“异种”,就是特别有天赋但接触棒球比较晚的人——北原秀次这种投手不可能默默无闻,都是一个县的,如果是老手他早该听到耳朵起茧了。那接触棒球时间短的话,八成就会这一招,但想来个一招鲜吃遍天下就纯属作梦了,棒球没那么简单。

两好球,中央自由席上响起了掌声,接着有人抱怨大屏幕没开,很多人开始感兴趣了,想看北原秀次的投球近景和回放,只是二回战组委会根本没准备,这时想开也来不及了。

神圣光的一棒看着北原秀次又在投手丘上玩粉包,转着脑袋打量应援席,倒也不急,北原秀次这种投手值得尊重。他静了静神,集中了注意力关注着北原秀次的一举一动。

如果北原秀次身姿以及出手动作不变,他就要挥棒打击了。不打不行了,已经两好球,再来一好球他就得三振出局——虽然北原秀次还手握三次坏球骗挥的机会,但他觉得北原秀次不会用,九成九还是正中直球。

他很怀疑北原秀次只会投直球,搞不好还是只会往正中投直球,根本不能控球。

他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球的轨迹,死死盯着北原秀次的出手动作,发现没变,提前就挥棒击出,心中一喜——这球有了!

但他挥完了棒后却一个踉跄,预料中的打击感没有传来,反而耳边又传来一声清亮至极的脆响,球又落入到了雪里的捕手手套中。

裁判就算想严苛执法对这种球也没办法,他就算想装眼瞎,身后的观众眼又不瞎,再弄出丑闻来不划算,只能一挥手:“出局!”

一棒并不沮丧,被三振是常有的事儿,只是心中很奇怪。他扶了扶棒球帽檐行了礼,提着球棒往牛棚走去,路过神圣光的二棒时低声提醒道:“三好三直球,进入好球区后球会上浮,而且幅度很大。”

他怀疑那个直球没打中,应该是预判上浮幅度不够大造成的。

神圣光的二棒沉稳一点头,然后就进入了打击区,看着北原秀次在那里和队友交流耐心等待着,表情十分凝重。

时速过160的球,那是职业球员该打的球,他真没打过。

北原秀次这种妖孽他在甲子园正赛中也只遇到过一次,还不如北原秀次的球速快,只有156,但这种快球种终究变化不多,有迹可寻,而这才第一局,前面会难打一点,但适应了有的是机会,拿下不成问题。

他也是没急着打,看了北原秀次的第一球,对比了和在待机区观察到的情况,然后第二球果断出击,而且故意提高了打击位置,比预计中的提高了一掌的距离。现在主要问题是要先能打到,给后面的局数积累经验,哪怕是因击球角度问题得到了一个内野地滚球也可以接受。

但他还是一棒挥了个空,雪里又接到了球,紧接着第三棒他又将上浮距离往回调了一点,还是没打中,直接被三振出局。

他和神圣光第三棒交错而过时,迟疑了一下说道:“三好三直球,看起来上浮,但实际好像没上浮,照直了打。”

他同一球种同一球路两次没击中,自信心微微受挫,开始怀疑北原秀次的直球没那么简单,进入好球区后上浮应该是视觉错觉,现在想想好像是没有自转的绝对平飞球。

物体越近,在眼睛里看起来就会越大,而那么快速的接近,把变大误认为是在往上漂也正常,不如不管上浮了,按原轨迹打就好。

神圣光的三棒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上去空挥了三棒,直接被三振离场。

开局防守成功,一垒应援席那边安芸爱来精神了,开始指着十个手下齐声加油,而中央自由席上也响起了掌声——优秀的投手,漂亮的防守,三个三振零封了对手。

北原秀次觉得手臂有点不舒服,连续九次力量增幅40%,手臂上的肌肉酸痛倒还能忍,就是手肘每次都过度摆动,感觉肘部韧带也开始微微不舒服了——不疼,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发涩,像是生锈了一样。

现在双方攻守互换,进攻上暂时没他什么事了,铃木乃希把他放到了第九棒,准备让他上去意思意思就行了,主要体力还是放在投球上,也尽量别去跑垒,万一和对手冲撞受伤了不划算。

他们这没底蕴的球队就北原秀次一个靠谱投手,防守时他是关键人物。

北原秀次回到了自家牛棚前,铃木乃希马上迎了上来,拿着毛巾给他抹了抹额头细汗,振奋道:“干得好,先休息一下,让铃木老师给你按摩一下手臂。”

铃木花子校医出身,总算还是有点用的。

北原秀次微笑着接过了毛巾自己擦。又抬头和上面的福泽众、阳子及应援队伍招了招手就进牛棚休息去了,而铃木乃希忙着布置进攻,把前三棒招呼过来道:“按战术来,至少要做到一人上垒!”

私立大福的前三棒整齐点头,接着上打击区的上打击区,进待机区的进待机区,而雪里目光望着神圣光进入场中的投手,也就是对方的队长长谷尾,用力挥舞了一下球棒找了找手感,而合金的球棒在空中无声无息,片风不起,但她脚下的尘土片刻后却猛然扩散开来。

第一局下半,轮到了私立大福进攻,神圣光防守,而刚才北原秀次三个漂亮的三振防守让神圣光的应援席上闭了一会儿气,但看到自家守备队员进了场,又开始敲瓶子喊口号,鼓舞自家防守的气势——自家没得分,那不让对方得分也能接受。

对方只是投手暂时占优,没大问题。

但不料开场后,私立大福前三棒使用了触击战术,摆好了姿式准备正常打,发现长谷尾投出了好球后,马上一改姿态,平端了球棒,身体前探,直接把球弹向内野三垒边线方向,避免投手马上可以抢回球传杀,然后撒丫子就往一垒跑。

这种也叫做短打,基本只靠球本身的力量和弹性,而这种触击式击球自然不可能击远,只能算是取巧偷袭战术,但命中率特别高,大约能有80%以上——挡和打还是差别很大的。

这战术的唯一目的就是抢垒,他们练了好久了,这是铃木乃希挑出来跑得特别快的三个家伙,而他们第一人直接偷袭成功,险之又险的抢到了一垒上,而随后神圣光方面有了防备,外野内野守备不慌不忙集体开始前压,后面二三棒也不贪,不再进行触击,开始了正常长打。

但这正常打,他们就完全被长谷尾压制了,一棒没打着,而他们也很痛快的下场——他们三个人的目的就是要抢到一垒,如果第一棒失败了,他们两个会再尝试触击战术,而如果第一棒成功了,他们有好机会能安打就尽量往二垒推进,没好机会就直接放弃,避免出现一垒上的家伙被挤的强制进垒,然后倒霉的被对方双杀了。

第一局下半,私立大福两出局,一垒有人,而雪里做为第四棒上场了。

她站进了打击区,神圣光的应援席上声浪猛然就高了三个台阶,防守、三振出局之类的口号声更高了,完全不管她是个少女——雪里闯入了他们的领地,他们感觉受到了冒犯,必须给雪里一点颜色看看,是不是妹子已经不重要了。

雪里望了望吵闹喧天的应援席,甩了甩脑后刚扎起来的马尾,用持剑的姿式握好了球棒,面无表情,小腹一凹,鼻孔里气息瞬间就沉重起来——换了冬天也许可以看到两条白雾,然后死死盯着长谷尾。

长谷尾一瞬间有被猛兽盯住了的感觉,背后汗毛瞬间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