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为永恒帝王的他们，也没有触碰到道上境的门槛。
修道之路上，没有砸资源一说。
完完全全是看修道者的悟性与天资。
只有悟性到了，砸下去的资源才能激起水花。
若是悟性不行，就算是倾尽资源，也无法培养出一个道上尊者。
眼前的凤倾染，一个法则之主，在他们眼里等同于蝼蚁的存在，竟然已经晋级了道上！
怎么可能发生如此离谱的事情？
他们曾见过各个宇宙的道上尊者。
对方少说也是不朽之主的境界。
凤倾染是他们见过的，唯一一个凭借法则之主修为，晋级道上尊者的存在。
身为道上尊者的她，必定能够抵挡住九道灭世雷劫。
大家彼此眼神交汇，眼底皆是无法掩饰的震撼与惊恐。
他们究竟招惹了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啊？
“她能够提前晋级道上境，会不会和月神之眼有关？”
“她是道上境，就意味着咱们无法杀死她，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我们都要成为混元破界丹吗？”
一个永恒帝王当即将矛头对准神机算子。
“神机算子，当年是你找出了月神之眼的弱点，你现在快点去对凤尊者忏悔，让她放过我们！”
“对，神机算子，当年要不是你出现，我们肯定没有办法动月神之眼，都是你出的主意，你该负责到底。”
佝偻老者勤行传音道：“神机算子，你去承担下所有责任，我们会记得你的好，也会想办法留下你的生机。”
神机算子笑了。
他本想让这群人来作挡箭牌。
结果，他们竟然想他出去挡灾。
他们是真敢想啊！
神机算子浑浊双目转动，“当年分好处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站出来谴责我。”
“如今遇到生死局，你们倒是想推我出去挡刀，可惜，晚了。”
“我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们和我一样，都得死。”
“凤倾染不会放过咱们中的任何一个。”
神机算子说完，仰天大笑，当真有种洒脱劲儿在里面。
他好似已经看淡了生死一般。
“等等，事情好像有变，九道灭世雷劫劈完了，雷劫竟然还没有停。”
苍穹之上，雷云黑沉，几乎要坠到凤倾染头顶上。
那雷劫似乎在升级。
已经远超灭世雷劫的威力。
凤倾染看向雷云，眼神变得危险。
难怪小狐狸身上会有颓败之势，原来都是这些东西捣的鬼。
凤倾染抬手，放出了烛照，九玄，吞噬，“去处理一下冒充天道的东西。”
九玄晃晃悠悠，又想往红仙那边飞。
烛照眼疾手快抬起爪子，按住了它，“凤主，我一个去就行，你让它们两个回去吧。”
吞噬不满道：“哼！烛照，你休想抢功，我也要为凤主大大效力！”
吞噬飞过蹭了蹭凤倾染的脸颊，用那种非常奇怪的声音道：“凤主大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太想你了。”
凤倾染：……
凤辞则是在吞噬开口之际，就捂住了凤惊月的耳朵。
万灵歪头看向吞噬化成的小黑团子。
眼底有种跃跃欲试之感。
它感觉吞噬这个调调说话很可爱，又酥又软，听起来就很享受。
烛照则是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凤主，我不要和它一起，我带着九玄刚刚好。”
吞噬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凤主大大……”
凤倾染直接抬手，一个拂袖，将烛照，九玄，吞噬一起送入了雷云之中。
她知道万鬼幡在召集大家一起写话本子。
吞噬学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很正常。
可这样的变化，着实让她招架不住。
九道雷劫劈完。
丹炉内的丹药已成。
凤倾染扬手收起混元破界丹，视线看向结界的方向。
“你们想好了吗？是老实交代，还是跟他们一样，变成丹药？”
大家听见凤倾染的话，心思百转。
有一个永恒帝王给凤倾染传音：“凤尊者，我可以将知道的都告诉，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凤倾染直接无视了这一道传音。
放过他们，绝无这种可能。
她刚才看过灯鱼的记忆，有用的并不多。
她如今只想知道，神机算子算出的弱点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弱点，可以让凤惊月放弃抵抗，任由他们杀死？
凤倾染只盯着神机算子看，大家顿时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不用凤倾染说什么。
那些永恒帝王就开始催促神机算子。
“神机算子，你快点坦白，不要连累我们？”
“神机算子，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最多，你快点说啊！”
“神机算子，你不能连累我们跟你一起死，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吗？”
……
大家将所有矛头对准神机算子。
仿佛这样，他们就算赎罪了，凤倾染就能放过他们。
神机算子面露讽刺之色，“坦白什么？没有什么好坦白的，反正都是要死的，我就喜欢带着秘密死去。”
神机算子又将目光落在凤倾染身上，“凤倾染，你炼化出了灯鱼的记忆，对吗？”
“你是不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炼制出我的记忆？”
“哈哈哈，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将我放入炼丹炉，我就会自毁，你什么记忆都得不到。”
“我早就算到了我会有今日，自然给自己留有后路。”
“凤倾染你要是敢对下手，你什么都不会知道。”
神机算子不怕死。
可其他永恒帝王怕死。
他们瞪着神机算子，很是愤怒。
啪啪啪！——
啪啪啪！——
……
藤蔓抽打声音响起。
大家只感觉无数残影闪过，神机算子栽倒在结界内。
待他们再看去。
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神机算子身上全身血痕，简直惨不忍睹。
还有细小的绿刺，扎入了他枯朽的皮肤里，看起来就非常的痛。
神机算子面容扭曲，发出低吟声。
大家看见神机算子的惨样，全部给凤倾染传音，交代自己看见的。
只是他们无一例外，说的都是重复的。
凤倾染听完他们的传音，看向天元子的眼神意味深长。
天元子刚才必定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