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些家伙应该是知道他的来意的，但它们选择了闭口不谈。
“稚川兄，莲花姐姐，你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我不明白。”
稚川宝室苍声问道：“掌柜啊，在佛理之中，长发意味着什么？”
“烦恼丝，烦恼？”
稚川宝室再度解释：“对，是烦恼，掌柜现在长发过腰，就说明烦恼太多了，如此，掌柜何必还要再自寻烦恼呢？”
“啊这个…”
左宾一时语塞，他反应过后一脸苦笑。
“但这件事儿影响很恶劣，不是…是行为很让人难以接受，我和上面那两个女人滚过床单，而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儿说出去不奇怪吗？”
“还有，她们是什么身份，这件事儿发生在我身上，别说她们了，连我自己都有云泥之别的落差感！”
无异于癞蛤蟆拽下了天鹅…还特么是两只天鹅。
“两个女人？”
这一次轮到莲花盏懵逼了，她空灵的声音带着轻许疑惑，说道：“掌柜还和谁结合过？”
“唉~莲花姐姐现在就没必要隐藏了吧。”
“这个…别说莲花妹妹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啊，这一点，老夫可以用因果发誓。”
“嗯嗯、我们都可以用因果发誓。”
“……”
藏宝厅里一片附和。
“陆程霜啊，这件事儿各位都不知道？”
“掌柜说过的那位浙省长天的女儿？”稚川宝室唏嘘道：“这完全不可能，我等从未听掌柜的语气里，有对那个小丫头的爱意。”
“的确。”
“……”
这就奇怪了…左宾瞳孔骤缩。
它们这算是变相承认了虞婉尘，但陆程霜的事儿完全不知，也就是说…昨晚虞婉尘讲述的故事，可能有一半是杜撰的？
这个猜测是合理的，陆程霜今儿个自己也有说过，在虞婉尘的故事里，是不是有一个很坏的女人。
这说明二女之前是有矛盾的，只不过虞婉尘想通过一个‘恶毒女人’的形象，来让自己先入为主。
水货不知道的是，数百文玩不知道此事，和他上白头山之前不知此事是在一条线上…之后左宾就被血凰带去了云省，它们跑哪儿知道去？
现在，左宾和众文玩的思维又统一了。
但左宾有另外一点想不通，虞婉尘想坑一把陆程霜他能理解，陆程霜又为什么要延续这个故事呢？
想着想着，左宾眉头微挑，难道真是他刚回古殿时那个有点儿不要脸的想法…陆程霜对自己也有点儿别的意思，只不过被虞婉尘发现了，所以她们两个才处处不对付？
这个他后续还得观察观察。
“那我再问各位一遍，关于我和虞婉尘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多少？莲花姐姐，这事儿你应该有发言权吧。”
“掌柜再问下去，我可就得自散宝气了。”
莲花盏这次态度就很坚决了。
“这可使不得。”
左宾连连阻止。
“这个…莲花妹子性子执拗，掌柜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至于你和虞家那小丫头的事儿…嗯，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碎事儿，无关紧要的，掌柜放宽心就好。”
稚川宝室笑道：“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得再多，老夫恐怕也得自散宝气了。”
“哎哟哟，稚川兄可使不得啊！”
稚川宝室可是自己成为江湖‘名医’的凭证啊！
“唉，行吧。”
知道有莲花盏和稚川宝室牵头，其他文玩是一个样子，左宾最终不再坚持，他拍了拍屁股，只得离开。
走到半路时，左宾突然看到了象牙花押印、斗狮根雕和如意人生珊瑚雕，水货眉头一挑：“我以为风清世那卖沟子的，已经将三位当账当掉了。”
水货叹息道：“象牙花押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很怀念和长安秦把手在一起的日子吧，至于斗狮根雕和如意人生珊瑚雕…”
左宾挠了挠头道：“我听羊大把手说过，白林大把手守还有一儿一女在京都，这样，我将你们分批送回去吧，也算是了了你们的心愿。”
“掌柜当真？”
象牙花押印惊喜道。
“骗你们做什么？”
话落，左宾带着三件文玩离开。
只有在外人看起来，依旧静悄悄的藏宝厅，但其实内部已经炸开锅了。
“莲花妹子，掌柜和虞家小丫头的事儿，你知道的最多，你确定他和虞小姐的事儿，都是些琐碎事儿？”
“是啊，你一直不希望我们将这些事儿说出去，原因究竟是什么？”
“……”
片刻，莲花盏等众文玩声音弱下，才淡然道：“倒不完全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糟粕事儿太多，而是这件事儿太错综复杂了。”
“掌柜天性对感情开窍不多，但风家那小家伙又非得把虞家小丫头塞给掌柜，掌柜算是顺顺利利接受了，但底层病根太多，而且掌柜之前离开古殿，我见过陆家小丫头来后堂收拾过掌柜的屋子，而且她和虞家小丫头还吵了一架。”
莲花盏接着道：“二女言辞之中，似是在为掌柜争吵。”
“掌柜走火入魔绝对和这二女有极大牵连，如今再告知掌柜这些烦心事儿，后续他再出现意外，我们当如何？”
“啧啧、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难书啊！”
稚川宝室叹息道：“罢了、罢了。”
青瓷莲花尊也叹息道：“凡人短短三万天，徒增烦恼啊！”
“受教了，受教了。”
“……”
……
返回图书室，左宾小心翼翼将花押印、根雕和珊瑚掉包裹起来。
“掌柜，往事…”
“往事不必再提。”
左宾听象牙花押印出声，不等其话音落下，就听水货将他们打断…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这三件文玩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稍时，左宾打包好三件文玩，回到客厅叫来八手老大。
“这件给长安鬼市大把手秦虎送过去，这两件去京都送到白林一儿一女手里。”
“明白。”
八手老大拿着东西转身离开。
他一刻都不想在左宾、虞婉尘和陆程霜三人在场的环境里多待。
现在又剩下包括裘烟和两位陆家重兵在内的六人了，左宾捋了捋眉头，道：“两位陆家兄弟，不知这几天，你们可有从保市那边带回来的东西的消息？”
“左掌柜说的东西，目前还在检测中，相信很快就会有情况。”
他们知道左宾说的是什么。
“很好。”
左宾重重点头，他这才复杂看了虞婉尘一眼。
“虞小姐，我们到凉亭一叙？”
他不知道他二人的过往，甚至于现在他也不想、不敢知道，但该了结的，他希望自己能给这女人一个态度。
他希望虞婉尘能接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