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鬼每天在别墅中出现,你觉得会因为什么?”
祝阑突然冒出来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云成道长一愣,掐指又快速算了几下,脸色微变。
“此地乃极阴之地,容易锁住魂魄。鬼是没有意识的,只会模仿生前的行为……这等于说,每天晚上都会还原两只鬼死前发生了什么?”
大家看到两只鬼一路没停下,走廊下因为云成布的阵,在地上留下一路的脚印。
脚印很大,不可能是女人的。
只能是两个男鬼。
脚印沿着二楼,一直持续到尽头房门的位置。
“哪个是谁的房间?”
范清荣灵机一动,脸色却更差了:“那是静珊姐的房间!就是那个……病死堂姐的房间!”
云成摸着胡须说着:“看来我之前算的没错,三人果然有很深的纠葛。”
这话一出,范清荣和顾一凡都闭嘴了。
别墅中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在家,一个女孩睡得正熟,两个陌生男人撬门,偷偷闯进妙龄少女的房间。
随便怎么想都是一桩惨案。
“静珊姐多优秀的一个人,居然会经历这种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范清荣紧紧咬着牙,重重地捶着沙发。
“你姑姑一家都是老师,发生这种家丑,怎么会昭告天下?没报警,谁也没告诉,只有静珊姐一个人默默承受!她病死有极大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抑郁而终的!”
顾一凡脸色冷的能滴出水来。
而云成“唰”的一下,从背包里掏出柄桃木剑来。
“区区两只小鬼,不要怕,待我降服它!”
说完,他就提着宽大道袍昂首阔步地走到了范静珊房间门口。
将剑对着大门,手中捏出一个决的形状,又拿出一张符纸来插在剑头。
轰的一声,符纸无风自燃,带火的剑在黑夜中化成火花,口中还念念有词。
“天清清,地灵灵,何方鬼怪,速速显形,急急如律令!”
他的咒语还没有念完呢,祝阑就叹了口气。
然后,朝着门口走过去。
见祝阑竟然要伸手去摸门把手,云成顿时急了:“喂,你别过去!我还没有将这两只小鬼擒获,你怎么能贸然开门……”
这不是要害死所有人吗?
但祝阑不由分说,就打开了门。
云成赶紧拿出一道符咒来。
如果两只鬼贸然出现,他还能拿出符纸来打上两个来回,不至于让恶鬼上身。
但当她打开门之后。
什么也没有……
范静珊的房间被范清荣改成了运动房,房间内除了运动器材外,一览无余。
“两只男鬼明明进了这里,为啥没有了?”云成小心翼翼的拿着桃木剑,进入房间探查了一圈后,一脸奇怪。
以他的想法,打开房门之后,这两只男鬼应该会进入房间,继续生前折磨女鬼的行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
就在这时候。
他们突然听到一楼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
三人马上噤声。
难道这两只男鬼到了一楼?!
啪嗒,啪嗒。
听着是像有人在穿着拖鞋在走。
同时还伴随着奇怪的摩擦声,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房子的地板上拖拽重物。
脚步声冲着一个方向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没等众人松口气,只听厨房“哐当、哐当”的声响,大家不用说话就能明白。
这是有人在厨房剁肉的声响!
在黑暗又寂静的别墅中,每一刀砍下去时,都让人浑身一颤,倍感煎熬。
顾一凡瞪着眼睛,嘴巴哆嗦道:
“我半夜……听到的就是这个声响!”
范清荣也没比他好多少:“这两个男的把静珊姐欺辱完之后,拖到厨房后干什么?忽然晚上饿了,切肉吃?这不符合常理啊。”
“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除非他们剁的不是动物,而是……”
顾一凡说到这里,不由自主转头看向范清荣。
他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惊恐。
“静珊姐葬礼上,你看到她遗体了吗?”
“我……我没有,谁没事干会看她的遗体啊,葬礼后就火化了。”范清荣听着厨房的声响,他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多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如果静珊真被人碎尸,为什么姑姑一家不报警?
莫非有人真的迂腐到那种程度吗?
不让人知道女儿被奸杀,所以不报警?
云成的脸色也沉得能滴水,捏着桃木剑的手都发紧了。
“贫道修了十几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他们短短几句交谈间。
厨房中让人头皮发麻的剁肉声终于停止。
啪嗒,啪嗒。
一楼大厅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在地上拖拽重物的声音更明显了,只不过正一步步朝着更远的方向走去。
“去哪里了?”
“听着声音……好像是地下室!”顾一凡回道。
大家也不敢耽搁,顺着楼梯下去,就看到厨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留下一滩滩的血迹!
这血迹沿着厨房,一直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楼梯上也都是血。
血迹一直延伸到地下室东南角,不起眼被上锁的房间前。
范静珊被人碎尸带到了地下室,想想就让人背后发凉。
“这间房子为什么上锁?”云成问。
范清荣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呆滞:“姑、姑姑说,这是她放以前杂物的地方,灰尘大,就把房子给锁起来了。地下室我很少来,也……也没多想。”
云成将心中的寒意压住,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了,他忽然转头问祝阑:“这位同道,我看你虽然寡言,但做事胸有成竹。看来今晚我们要的答案,就在这扇门的背后,不如我们一道进去驱鬼?”
别怪他怂,这两只鬼在房子中穿梭自如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好。”
祝阑瞥他一眼,也不戳穿,先上前一步。
云成紧跟在她身后,那双眼睛左右看着,就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
两人走到木门前。
祝阑翻手取出一张符纸来,符纸燃烧后,只听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两兄弟被这招给震惊到了:“还能这样?”
“逗小孩子玩的小法术,不足为奇。”
看着轻易打开的木门,云成语气很不屑。
房间内没有窗户,彻底浓黑一片。
祝阑在墙上摸索了一圈,听到开关咔哒一声,在场人都忍不住伸着脖子看房间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