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城区,一辆车沿着橙水河行驶,他们的目的地是水云观。
车上,福生无量面色阴沉,他手中有一个揉扁了的手机。
被彼岸花关注了!
他不由看向身后的一具尸体。
正是松城瓜王。
本只是想学极乐净土和彼岸花,玩玩关注噶人的神秘。
谁想到,竟然被王岳给关注了,这让他心中惶惶。
“切,害怕了?”
身侧一个俊雅的和尚问道。
“笑话,我会怕?”
福生无量露出个残忍的笑容,随即指了指身后。
那里有一个全身黑袍笼罩的人形。
和尚点头,“有尸王在,确实不用怕,不过咱们要办正事了!”
商务车到了水云观前的步行街,它却没有转向,而是径直冲向步行街的人山人海…
此时,王岳在车上武装团队,他要每人都有自保能力。
张松是重点武装对象。
“啊呀~”
张松被打醒,胳膊上火辣辣的,他龇牙咧嘴地看向王岳。
“想不想养个小鬼?”王岳说道。
张松的痛感瞬间消失!
“花哥,真的可以吗?”
王岳指了指张千尺。
“可行,普通人可以心血供养,南洋多是这样操作。”张千尺解释道。
张松却打了个寒颤。
最近他恶补了港宗鬼片,看了好几部养小鬼的,可结果都不怎么好。
养的人都被小鬼祸害了。
女的被玷污,男的被戴了绿帽。
过程还露了点。
虽然可能是导演的毛病,但对于放血这事,他很排斥!
张千尺沉吟一下,说出了第二方案。
“再有则是像我这样,签订契约,共谋发展,小勺子本是孤魂野鬼,和我很投缘,签订了合作共赢的契约...”
张松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
安全无毒无副作用,就很河蟹~
“前提是要有御鬼符,这就很难办,这东西千金难求,可遇而不可得...”
张千尺说着摇头。
他之所以有御使小鬼,还是祖师爷传下的御鬼符。
张松听得失望不已,却见王岳拿出了一张符箓。
“御鬼符,拿去!”王岳晃了晃符纸说道。
张松仔细地看着,黄澄澄的纸上,金灿灿的符文痕迹,上面的图形和懒羊羊的发型很像。
怎么看都像是王岳没正事的涂鸦,还是恶趣味。
眼见张松犹豫,张千尺当即拿过张松的手指,在粪勺子上那么一划。
鲜血滴落符纸,随后他将符纸贴在了小鬼的额头上。
符纸自燃,金色的便便符号闪耀,印在小鬼的眉心处。
张松心中升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多了点东西。
那是一个小孩的身体,像是手臂一样,可以随时支配。
“麻麻!”
意识中,一个清脆的孩童音响起。
这是来自灵魂的召唤,蕴含着浓浓的爱恋。
张松哭了,眼泪哗哗地流,嘴也慢慢咧开。
“卧槽,呜呜呜,我、我怀孕了,它叫我麻麻...”
张松被吓完犊子了。
黄花大男人怀孕,搁谁身上都受不鸟~
再看到意识中黑黝黝的孩童后,他更受不住了。
这特么还不如生个带毛的猴子...
“纳尼,怀孕?”
张千尺惊呼出声。
“如臂指使,有怀孕的错觉,还能内感交流,这是顶级御鬼符,张松你赚大了~”
张千尺开始就觉得不对,一般的符纸都是朱砂,远没有金灿灿的高大上。
金色符箓,那是天师才能制作的。
张松懵了一会,旋即大喜过望。
原来不是怀孕,而是这符太流弊了?
也就是说,意识中的东西就是他养的小鬼?
很凶,很厉害吧~
收起眼泪后,他看向王岳。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王岳。
显然,这样大方的王岳还是第一次见。
王岳却不屑一笑,掏出几张护身符分发。
“拿去护身,没了再领。”
人手一张护身符,又安排了特研所的灵异手枪,张松也有了小鬼,王岳继续道。
“这些东西可不白拿,人手一百万,工资里慢慢扣。”
几人瞬间不好了。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有,那特么也是馊的~
在王岳这里,就只有套路。
几人也都了解王岳的性格,没啥好计较的。
更何况,王岳也没有谈过工资…
奔驰继续前行,该睡觉的继续睡,张松睡不着,兴奋地开车。
十个小时的车程过了大半,兰城马上便要到了,天空也被乌云遮盖。
明明是下午,却黑的像是要入夜。
王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眼天色。
兰城应该在下雨吧!
“师傅,师傅你别走…”
听到克金的呓语,王岳皱眉看去。
只见小克金满头大汗,头不自觉地摇晃,手也伸直,像是要触碰什么。
原来是做噩梦!
王岳摇头失笑。
这小子离开道观太久,想家了吧。
说到底,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
毛都没长齐~
“克金你醒醒,再有10公里就到兰城,先送你回道观…”
张松听到王岳如此温声细语,立刻在心里补充。
“顺便蹭顿饭!”
他敢保证,这绝对是王岳想做却没有说的事。
克金醒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眼泪却哗哗地流下。
想家想哭了?
王岳眉头皱起。
有点不对,爱装逼要面子的克金,绝不会当众流泪。
“花、花哥,我要回道观,我要见师傅,花哥我求你了…”
克金语无伦次地说着,手也死死抓住王岳的胳膊。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王岳说着轻拍克金的后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只是对普通人,玄学中人对梦非常看重。
王岳的几次离奇梦境,后来验证都是真实发生。
所以克金这次,肯定也不正常。
而且看克金的样子,很有可能是恶耗。
他想到了两个字。
托梦!
“被托梦了?”张千尺适时问道。
克金眼睛眨巴着,半晌才缓缓说道。
“我、我不知道!”
“我梦见回到了道观,那里全都是血,无数上香祈福的人,他们都死了,把兰水河都染红了…”
王岳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这是真实发生,那事就太大了。
“我哭嚎着跑进庙里,大喊着师兄们的名字,可没人理会我,直到我跑进了祖师爷的大殿…”
张千尺和华春雨对视一眼。
道观血事,这梦就很离谱,涉及道祖大殿,那就更不应该。
做梦可以天马行空,离奇的事在梦里都正常。
可涉及佛道修行之地,又涉及神位的东西,绝不会太离奇。
那些地方都有愿力加持,梦到显圣很正常,梦到血流成河,基本不可能。
而像克金这种,都进了大殿,血光涉及道祖,就更不应该。
只有一种解释。
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我看到了红色,到处都是血,就、就连祖师爷、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师兄们都死了,他们倒在血泊中,师傅他…他胸口也是血…
他、他只来得及说几句话,然后就死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克金已经泣不成声。
只是说说,便让人不寒而栗,可以想见,克金的梦境会多么恐怖。
或者是…真实!
王岳面沉如水,突然,他的电话响了。
来电,赵全!
这时候特研所来电话,或许就是水云观!
盯着前方的阴云,王岳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