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脑补,司机边收拾边叨咕。
“刚才其实还路过了一个,那个是坠楼,摔成了好几十块,收拾起来太费劲,就没停车…”
呃~
很多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尼玛,吃瓜群众也不好当,那场面,容易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也有人不以为意,讽刺着说道。
“人死为大,你们不按顺序干活,还挑肥拣瘦的,太不地道了吧~”
司机却瞪眼回怼。
“怎么说话呢,特殊时刻,咱也要讲究效率,不能为了一个死鬼耽误了一群死鬼~”
“换句话说,这么热的天,咱可以让某地有点味道,但不能让整个魔都都是腐臭不是?”
尼玛!
这回答很实在,也够恶心。
几句话的功夫,四个尸体都被打包,全部抬进了大金杯。
没办法,人多,只能一个压着一个。
这也是为了效率。
司机刚要上车,一辆轿车高速驶来。
来车产自棒子国,典型的皮薄馅大刹车软。
驾驶员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和车聚集。
车速过快,他一脚刹车就踩了下去。
疲软的刹车没能刹住,左面大树,右面高架,中间兰博基泥…
司机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奔着人群就冲了过去。
吃瓜群众都吓坏了,惊叫着逃离。
“快躲开,快啊~”
侯警官情急地大喊,额头更是青筋乍现。
“抓紧跑啊,找掩体!”
金杯司机也在大喊,很是急公好义。
来车的驾驶员死死握住方向盘,发白的脸越来越清晰。
所有的道路都是死路,撞上去就开席那种。
只有人群方向宽敞些,算是他的生路。
此情此景,他选择了自己能活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左前轮爆胎,汽车不受控制地一个横向漂移。
轰!
一声巨响。
天不遂人愿,爆胎导致车辆方向改变。
汽车狠狠地撞在大树上。
接着什么动静都没了。
惊魂未定的吃瓜群众们,都向着车辆看去。
前机械盖飞了,发动机掉落在地,大树已经到了变速箱的位置。
车上的两人满头都是血迹。
神奇的是,二十几万的车,安全气囊竟然都没有弹开。
更离谱的是,安全带被拽断了…
质量好差!
侯警官最先醒悟。
看得多了,他都有些麻木。
眼前这两人诡异的死亡方式,不用问,肯定也是王者集团的人。
旋即他对着金杯司机打趣。
“又来了两单,生意真好。”
金杯司机张张嘴,随即苦着脸回道。
“可是这两单我们不敢接啊!”
吃瓜群众也都回过神,眼睛看着亲吻大树的汽车,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怎么就不敢接了,里面两人看着挺完整的,大金杯顺手就拉走呗~
“同志,虽然你们是国企,可当着这么多人面磨洋工也不好吧~”
侯警官皱眉说道。
司机仿佛正等着这句呢,立刻回问道。
“警官,金杯是七座的,加上我和助手已经六人,若是再加上这两个,算不散超载啊?”
呃~
这是个问题。
七座金杯拉了八人,铁定超载。
可6个死鬼,到底算不算人?
也没听说死鬼算货物的。
候警官也被难住了,他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摇头。
尸体算人算货,国家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啊...
司机期待了半晌,见侯警官沉思后抬头看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急忙对着助手一挥手。
这是假装没看到呢。
没说的,抬人~
两人忙碌,吃瓜群众都听麻了。
好家伙,因为花哥噶人引发的伦理问题,竟然超纲了。
“卧槽,花哥流弊,竟然能引发这样的情况,人生罕见。”
“这确实是个漏洞,明年立法一定提出来。”
“话说花哥到底噶了多少人?”
“谁知道呢,王者集团和下属公司有大几千人呢。”
“岂止啊,车行全国开花,到处都有分店和员工。”
“卧槽,这瓜有点大...”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王者集团门前便噶了6人,瓜能不打吗!
可不是所有人都被噶了。
就比如有两个脸色发白的人,提心吊胆,双腿大颤地进了集团大楼。
还有两个左手念珠,右手黄符,背靠背结成防护法阵,快步进了楼里。
进去的没几个,没有进去的人更多。
问了几句悄然后退的。
开着豪车都没敢停的。
地铁口露出半个脑袋,只看了几眼便原路返回的...
各种退走的人,他们神色紧张,行色匆匆。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王者集团的员工。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被噶。
或者说,还没有轮到他们。
集团大楼里,朱宽一直在等候。
终于,在将近五分钟的时候,他等来了敲门声。
呼!
朱宽长出一口气。
终于来人了。
他心中做了决定。
不管他是谁,隶属哪个部门,职位高低,作为第一个到达的人,必须奖赏。
职位提一级,工资翻三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特殊时刻,只有金钱才能刺激手下。
众志成城,才有可能抵抗彼岸花的诅咒。
他坐在老板椅上轻轻一划,椅子旋转,面向了落地窗。
对面的东方明珠清晰可见。
做完这一切,朱宽淡淡说道。
“进来!”
声音中满是自信和威严。
砰!
门开了。
朱宽眉头一皱。
听这声音,门不是被打开,而是被撞开的。
有些不懂礼貌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就算是头猪,也必须要奖赏。
“恭喜你,第一个到达公司的人,我很感谢你对公司的忠诚,你为自己的付出赢得了回报...”
朱宽的声音真诚,语气温和而鼓舞。
在一番激励的话后,他直接给出了奖励。
“提职一级,工资翻三倍,同时你会成为公司的潜力员工,优先被提拔...”
朱宽说完,不由吸了吸鼻子。
怎么有血腥味?
有些不对,感激的回应呢?
奖励都给了,还顺便画了好大的一张饼,就算不跪地领赏,也要感激涕零,哭嚎着上前表忠心吧。
可怎么如此安静,只有沙沙的轻响,像是保洁阿姨在拖地呢?
皱着眉头,朱宽缓缓转头。
装逼虽好,可好奇心胜过一切。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猪,才会如此蠢笨,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刚回头看了一眼,他便从老板椅上蹦起。
砰!
身体和落地窗来了个亲密接触,朱宽顾不上疼痛,靠着落地窗大吼一声。
“你、你不要过来啊~”
视线所及,没有蠢猪,有的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痕自门口开始,一直延伸到老板椅。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身前,使劲地昂着头,眼中满是倔强和欣喜。
血人大张的嘴不住地开合,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咽喉处有一个大洞,血混着气泡在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