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
这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个人孤独的在山林中待着,早就产生了烦躁,可习惯了山林生活的赵新宇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反倒是当成了真正的山客,在这一片人迹罕至的区域找寻属于他的机缘。
还真别说,就这几天时间,赵新宇还真的找到了几种空间中没有的药草,这让赵新宇不由得感慨,怪不得东北这片区域会孕育无数山客,他所找到的几种药草都是比较罕见的物种,可在这里却轻易会找到。
“老大,这边。”当赵新宇再次找到一株空间没有的药草,开开心心的将药草移栽进空间,赤玉给赵新宇传回来消息。
一条溪流的两侧满是一人高的野草,如果不是有流水声,站在上面几乎看不到被野草覆盖的溪流。
跟着赤玉,赵新宇在一人高的野草中看到了零零散散记住绿色物种,在看到已经二尺多高的绿色物种,赵新宇皱了皱眉头。
水稻,如果说没有去鹏城之前,他也只是知道水稻、熟悉水稻,可是却没有见过,不过在遇到稽稻之后,这几年顾先刚这些老人们都在研究稽稻杂交,所以赵新宇对于水稻从熟悉到了解。
草丛中的确是几株水稻,水稻在东北地区并不特殊,东北的五常大米那是世界闻名,现在他空间中就有出产五常大米的水稻。
只不过眼前的水稻和他所熟悉的东北水稻、南方水稻以至于西韩岭独有的稽稻有很大的不同。
而这种水稻能够在一人高的野草中生长,足可以说明这种水稻强大的生命力,这就让赵新宇产生了好奇。
“老大,你看。”赤玉给赵新宇带回来一穗已经变成了黄灰色的稻穗,赵新宇拿过来搓了几下,运气还真是不错,掉出三四粒稻米。
在看到稻米,赵新宇微微一愣,稻粒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颜色,而是如同黑宝石一样的漆黑。
赵新宇不由得摇摇头,东北、滇南都有黑稻米出产,因为口感、营养的关系,价格都不低,不过他却知道无论是东北、还是滇南这些出产黑稻米的区域,黑稻米都是杂交出来的品种。
顾先刚说过黑色大米都是杂交出来的,根本没有出现过黑色的水稻,而现在却在人迹罕至的区域发现了黑色水稻,这就让赵新宇感到意外。
就在赵新宇感到意外的时候,远空中传来了金痕的低鸣声,赵新宇心头一震,他从金痕的鸣叫声听出了不同。
有情况,赵新宇也没有顾得上去看草丛中的水稻,他直接将几粒黑色的稻米丢进空间,身子一动就朝着金痕所在的区域过去。
“老大,玄天宗有人出来了。”
赵新宇精神一震,长出口气,几天的等待终于有了收获,“多少人。”
“四十多人,神武境至少超过十个。”
赵新宇的眉头一缩,十个神武境就是将宁致远、白昊天他们全部带过来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了,更何况对方一共有四十多人。
“他们。在什么方向。”
距离这里还有差不多两天时间。
赵新宇眼眸闪烁了几下,“小心盯着他们,我带天哥他们过来。”
一处山坳中,随着一道道能量波动,一道道身影从传送阵出来,当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宁致远看向赵新宇。
“新宇,所有天武境之上的的人都到齐,他们那边?”
赵新宇看向一群神情很是激动的人群,“对方四十多人,神武境就超过十人,其余的都不是庸手,大都是皇武境、圣武境。”
这话一出,不说是过来的弟子,就是宁致远、白昊天几个的脸色都变得是无比凝重,他们中也只有赵新宇、宁致远在神武境,白昊天四个勉强能够应对一个神武境,可对方的神武境超过了十个,其余的无不是皇武境、圣武境。
他们的人数倒是不少,将近百人,可实力上却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新宇,既然对方……”
赵新宇呵呵一笑,“宁老,您觉得他们现在最想的是做什么?”
“报仇。”
赵新宇点点头,“他们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给被咱们击杀的弟子报仇,而这片区域距离玄天宗并不是太远,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咱们会对他们动手,所以咱们的成功率很高。”
赵新宇这一说,一群人的神情变缓,他们中绝大多数都跟着赵新宇执行过任务,很多时候都是觉得不可能,可他们都能全身而退,而且还给与对方极大的杀伤。
“新宇,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赵新宇淡淡一笑,他看向张建业、王立恒、高振国这些人,“张哥、老本行还没有忘记吧,玄天宗距离能够乘车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已经让金痕他们查看他们的路线,这一战就交给你们。”
一群人瞬间明白了赵新宇的意思,他是用现代军事方面的知识来对付这些急于报仇的玄天宗高手。
“新宇,我们手中的炸药没有多少了。”
“我这里有。”
一片乱石丛生的山谷,虽说没有参天的古木,可整个山涧中都是一两米的灌木。
嗖嗖。
一道道能量破空的声音传来,一道道身影从远处出现,他们很快就进入到灌木丛生的山涧中。
“停一下。”当进入到山涧一处只有五六十米宽的区域,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四十多人同时停下来。
一个老者锁着眉头看向茂密的灌木,眼眸中满是警惕,他看向身后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两人会意,满是警惕的朝着前面走过去,当走到一半的时候,一群群山鸡从灌木丛飞起,尖叫着飞到了山涧之上,灌木丛的下面更是窜出十几只兔子。
两人看到成群的山鸡、兔子出现,两人同时转头,老者朝着他们摆了摆手,他们都知道如果这片灌木丛有什么危险的话,里面的野鸡、野兔早就逃走,根本不可能等到他们过来。
两人并没有哦离开,后面的人再次行动,当所有人都到了中年人这边,刚才发话的老者转头看向一个方向,随即眼眸一缩,他看到一株灌木下面的泥土似乎和其他区域不同。
可就在下一刻,整个山涧猛地颤抖起来,一声惊天巨响响起的同时,两侧的灌木、乱石以至于山涧两侧的岩石都飞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人一下就中招,很多人都来不及动用修为就被巨石砸中……
随着尘土落下,五六十米宽的山涧变成了一百多米宽,爆炸区域几乎看不到一株灌木,能够看到的都是巨大的岩石。
一炷香之后,已经安静下来的山涧中的岩石突然飞起,一道道身影从岩石下面激射而起。
噗噗。
密集的枪声跟着响起,一道道激射而起的身影被击中,他们再次跌落在乱石上。
山涧两侧的山坡上,田伟这些负责狙杀的一个个神情很是凝重,对方都是高手,他们每一个都清楚,如果让对方冲出来,情况就会反转,所以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一处区域,宁致远、白昊天这样的存在,他们因为紧张,额头上都有了一层汗渍,当田伟他们狙杀了一批逃出来的人员,他们明明看到还有人只是受伤,心里着急,可赵新宇没有下命令,他们也只能看向赵新宇。
他们看到赵新宇满脸的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头,该行动了。”
赵新宇转头看向说话的龙一,对着他摇摇头,“不要着急,下面至少还有八个神武境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就等咱们过去。”
说话的同时,赵新宇起身,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声音,跟着沙沙的声音在山坡上响起,宁致远他们心头都是一震,他们想到了暗狱鬼蝎。
不过下一刻,他们的神情变得无比怪异,他们并没有看到暗狱鬼蝎,而是看到了一密密麻麻蠕动的蛇类,但凡是他们能知道东北地区的毒蛇都能偶看到。
无数的毒蛇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丝毫没有去触碰炎黄铁旅的人,而是涌入到山涧钻进了岩石中。
也不过是几分钟最后,山涧中再次有了能量波动,乱石再次飞起,一道道身影从乱石下面出现,或许是上一次被狙杀,这一次他们并不没有飞到半空,在出现之后,就地躲避。
可他们却忽略了田伟这些人的枪法,田伟他们居高临下,两侧都有人,他们想要躲避的难度不小,更何况下面还有这无数毒蛇,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招惹,毒蛇就主动找上来。
一蓬蓬血雾弥漫,一个个玄天宗的高手被狙杀,哪怕是他们能够躲避子弹,可这一刻他们只能作为活靶子。
当一切安静下来,赵新宇起身,宁致远他们也跟着起来,他们都看向赵新宇,一个个眼眸激动不已,就这不到半个小时时间,他们看到至少有二十多人被爆头,其中更是有四个神武境的强者。
赵新宇看向一个区域,手腕翻动,几枚手雷就朝着那个地方落下去,不过在手雷没有落下的同时,一股庞大的能量从那片区域弥漫,几枚手雷落在了其他区域。
宁致远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虽说只是能量波动,他已经感受到,那个躲在岩石下面的人是神武境后期巅峰。
赵新宇冷冷一笑,他看向张建业几个,“不是还有火箭筒。”
张建业几个会意,一个个火箭筒出现在肩头。
轰轰。
一道道火箭弹在那片区域爆炸,一道身影出现,神武境后期巅峰的他没有一点风度,直接朝着一个方向逃去,而他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更是挂着几条毒蛇。
目标出现,田伟他们当然不会客气,他也就是逃出去不到十米,两捧血雾在他的头上弥漫,脑袋一下塌陷了一半。
与此同时,又有一处区域有一道身影出现,他直接冲了过来,不过他的结果和他的同伴一样,根本没有冲过爆炸的区域就一头栽倒在哪里。
就在人们目光再次看向另外一处有能量波动的区域,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山涧中有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芒出现。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赵新宇身子一动,第一个跳下山涧,他大手一挥,一道道青芒闪烁,整片区域被浓浓的雾气笼罩在其中。
当大阵形成的下一刻,两道身影跳出来,在看到周围区域被浓雾笼罩,一道身影仰天怒吼一声。不过跟着一道彩光弥漫,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拳直接轰在了他的后背,跟着他的后背就塌陷下去。
他的神魂刚刚凝聚成出来,一道彩色能量王就将他的神魂笼罩在其中。
另外一处区域,宁致远已经和一个神武境后期的存在对战在一起,隐龙是被玄天宗变成了现在,师叔更是因为他们自爆,新仇旧恨聚集在一起,宁致远就如同疯了一样。
玄天宗的高手此刻已经没有了恋战的心思,将近一天时间,他能够感受到一个个同伴被击杀,最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同伴中有神武境的存在,按道理一天时间,宗门应该排除人救援,可现在……
赵新宇看到有白昊天四人联手帮忙的宁致远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开始子啊这片区域找寻那些深受重创的玄天宗高手,只要看到,根本不去考虑直接击杀。
“头,已经没有活口,他们中肯定有神魂逃回到玄天宗,咱们……”白昊天走到赵新宇身边沙哑着说道。
赵新宇冷冷一笑,“放心,他们中没有一道神魂逃走,大家先集合,我再看看。”
在白昊天他们离开,赵新宇心神一动将墨玉带出来,让墨玉帮忙查询还有没有活口和收集被轰杀玄天宗高手遗落下来的纳戒、宝物。
在确定没有任何活口之后,赵新宇将墨玉收进空间,再次这折返到山坡上,“张哥、王哥,将山涧爆破一次。”
轰轰,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中,赵新宇看向再次坍塌的山涧,他转身朝着远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