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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世界伪装反派 第 145 章 打死不认

“放肆——”仙盟长老们见鱼怀隐出手都纷纷起身祭出法器,似乎那一掌不光打在了赤素长老的身上,同样也扇在他们脸上似的。

“慕容师兄护我!”赤素见有人替他出头,就趁着众人包围鱼怀隐一干人等时,连滚带爬的逃到慕容子陵的身后,眼发昏,腿发软的跪地求救。

慕容子陵看他这般不成事,也是恨急,“赤素师弟,你叫我说你什么好,鱼掌门虽是晚辈,可他好歹是一派之尊,你们这般胡闹请了还清海上殿,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你也勿怪他与你拼命。”慕容子陵说完,一抬袖子,将衣角从赤素的手中抽了出来,明显是拂他的面子,不肯相帮。

“你当真要袖手旁观?”赤素扑了空,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丢了脸面,不禁恼羞成怒,“呸!慕容子陵你也少装好人,你代掌仙盟多年,多少次派人去请你,你都借口闭门不见,偏偏这次我等要会审司命道宫,你却不请自来,说到底你也很想见识一下无字命书是何等神通吧?”

“吾听不懂你在什么?”慕容子陵心知赤素在胡搅蛮缠,便转过身去,不予理睬。

赤素见状情绪激动地追上去,“你休想装傻,试问如今上仙界谁人不知,自从仙圣耗尽十二洞天福地灵气封堵三界通道后,这三千年来仙界再无一人能突破人仙境界,他鱼怀隐凭什么!”

慕容子陵被他缠得烦了,又转了个方向,可赤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一撸袖子跟上去,将胳膊上的伤痕暴露出来,“八年前,我等追随妖仙老祖前往司命道宫寻找无字命书的下落,就是你青龙道宫和天德道宫那帮蠢材,满口的仁义道德,你为了这么一点假情假意,让整个仙界失去了再次恢复生机的可能。你睁眼看看这些伤疤,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因为灵力枯竭修为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因此苟延残踹,只能一遍遍的承受天雷加身之痛。”

赤素泣诉,慕容子陵到底和他有少年情谊,心下一软,上前扶稳他,叹道:“当年你们挖地三尺搜遍了司命道宫上下,甚至不惜纵火烧山,也未见那无字命书半点影子,与其说是有人从中调停让你们罢手,倒不如说是大家都空欢喜一场,所谓逆天改命本就是无稽之谈,你我修道百年,相较于凡人已经得到太多了,难道还不知足?”

赤素没想到慕容子陵会来扶他,心中为方才的莽撞不是滋味,但也听不得他的教训,不甘心道:“知足?我没你那么清高,修行本就是为了脱俗入圣,长生不死,八年前我们都被这娃娃骗了,今日我定要问个清楚!”

“赤素。”

“想打就动手啊——”

慕容子陵本想再劝赤素不要执着于生死,可殿前忽传出易荣的笑骂声。

赤素缓过气来,不顾慕容子陵的规劝,冷哼一声站回到众长老的身旁。

此刻,大殿中只剩下苏玄之和角落里正在犹豫不决的史读书仍未参与到战局中,因此他二人遭了慕容子陵一记白眼,好似在责怪他们的惹事生非。

“慕容长老莫动气,好戏还在后头。”苏玄之阴鸷一笑,抬步穿过人群,看了鱼怀隐一眼,继而转头面向众长老颔首作揖:“各位长老稍安勿躁,鱼掌门既然已经答应了要进还清海以证清白,若我们再步步紧逼,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似是说好一般,众人听苏玄之一句话,左右相互瞧了瞧,竟真的偃旗息鼓。

大殿高处,良册置身事外,将在场之人的神情皆看在眼里,他敢肯定苏玄之一定与这些人在事前达成了某些协议,否则以他一派首徒的身份,还不足以令一众仙盟长老言听计从。

“这些人究竟有什么企图?”疑问声,同时在良册和鱼怀隐的心底响起。

正当两人揣测之际,苏玄之再次开口:“传闻上古有大神通者阖目天君在寂灭前,曾留下一本无字命书,上面记载着许多玄奇妙法,其中有一名为逆天改命的禁术,施法的要求就是集妖兽、仙灵、人魂为阵眼,便可令人更改命数,这书曾为司命道宫所得,不知鱼掌门听没听说过?”

无字命书?原来这些人是为了那卷羊皮卷而来的。

鱼怀隐回想起当日白十三涅槃时,曾叮嘱他一定要保管好无字命书,且那书他看过了,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便和凤凰蛋一同藏在结界里再也没拿出来过,想不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盯上了。

可是在他从原主那里获得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关于无字命书的半点记忆,七星镇里岳参横告诉他,说无字命书本来是司命道宫用来给原主温养魂魄之物,后来在贪狼国混战中丢失了,这才被良册所得,而后又阴差阳错的回到他手中。

那么纵观黑娘、东蛛所言,种种迹象看来,真正的鱼怀隐的确有想要逆天改命的意图,只不过他还不清楚,这件事是鱼怀隐一人私下所为,还是整个司命道宫都参与其中。

此情此景,他余小二惨遭背锅,按照反派一贯的生存法则,那当然是……打死也不承认了!

“从未听过。”鱼怀隐面不红心不跳的作答,只当是他一口否认,眼前这些咬着他不放的人,定会说出他想要的信息。

“参横,瞧瞧他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易荣最见不得有人对鱼怀隐不敬,她第一个挺身而出,肆无忌惮的在大殿上踱步,在嘲笑他人的同时,也嘲笑自己,“八年前你们趁掌门和长老们下界寻找生魂,带人闯入司命道宫烧山毁殿,致使掌门重伤垂危——”

“易荣,休得胡言!”岳参横及时打断易荣的话,大殿上的气氛一凝,所有人似乎都被易荣的话抓住了痛脚。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听见了,是他们欺人太甚,先提起的……”易荣被岳参横一喝,登时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他的言辞闪烁,可心中恨意更浓,只是碍于形势,只好退居一旁,一言不发。

重伤垂危?余小二自异世而来,自然不晓得司命道宫衰落的真正原因,更没想到这件事会由易荣的口中说出来。

他忆起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沐浴,便在这具身体上发现了太多的伤痕,那些伤口有深有浅,绝非是在短时间内造成的,大部分竟要从幼年算起,但唯一相同的便是它们大多都可致命。

“鱼怀隐,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呢?”他眸光一暗,可能是占着这个身份久了,余小二对原主的过去,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

“师尊——”高处,良册目睹了鱼怀隐眸中片刻的失魂。

他蹙起眉头,深知两年前的自己之所以选择跟鱼怀隐前往上仙界,无非是为了追查贪狼灭国一事的细节。但天不遂人愿,朝夕相对间,是假戏真做也好,是情根早种也罢,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鱼怀隐,亦不讨厌和岳参横等人相处。

或许他早该意识到彻查旧事,只是他骗自己对司命道宫众人放下仇恨的一个借口。

正如他不曾参透鱼怀隐往昔的心思,一直以为他自幼佩戴在身上的杏黄色储物袋,是他母妃留给他的遗物,而那卷羊皮亦是众多遗物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可当他拜入司命道宫,自门规画册中所见,方知那储物袋应是内门弟子才有资格配发的仙门物品,而这惹得千万人来争抢的无字命书,也本就是鱼怀隐所有的。

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原比他知道的还要长久,但是鱼怀隐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他身上,究竟是为了掩人耳目,找一个无足轻重的凡人替他藏起这仙界至宝,还是说事情并非他看到的那么简单,鱼怀隐曾经给他的比他想象中更多,更深重。

“鱼掌门,当年搜宫之事,的确是上仙界有愧于你。”殿上之人各怀鬼胎,慕容子陵长舒一口气,说出他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却又恨他身在此位,如何能真正的两袖清风,不去做那不仁不义的帮凶。

他望向司命道宫众人所在,神色愈加坚定,“可陈年往事早有定论,多说无益。眼下你肯为了大义,答应仙盟入还清海,慕容敬你和你门中弟子有此豪情,无论结果如何,我定为你从中筹谋,让那无字命书出现在他该在的地方。”

慕容子陵一番话大有深意,一方面应了各仙门要求会审司命道宫的请求,又同时表明了他支持鱼怀隐等人的态度。而这背后亦有他以仙盟的威慑,警告众人点到为止,不能再以无字命书一事为由,三番四次地寻司命道宫的麻烦。

“司命道宫承慕容长老的情。”鱼怀隐向来见好就收,他哪能听不出慕容子陵话里的意思,客套一句后,目光移向还清海,正要神魂离体去盏内一探究竟,却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掌门且慢,老夫乃是这上仙界钻研禁术第一人,既然有人怀疑我道门以邪法害人,何不让老夫先行堵住这悠悠众口?”鱼怀隐顺着挡在他身前的宽大衣袖定睛一看,有些微怔,想不到是平日里最为孤僻寡言的陆知微想先他一步以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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