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老唐又联系了公司的人,我叫了几个保镖暗中跟过去,结果老唐没出现,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王希过来之后,先说了一下唐老板的消息。
“三爷怎么说?”我问道。
“三爷没说什么,让我能抓就抓,抓不到也没什么,其他的不用我管!”王希略显犹疑的说道。
“三爷这是自有安排啊!”
二叔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二叔,但没吭声,别人听不出来,我是能听出来的,别看二叔面上没啥表情,其实内里阴阳怪气的。
我刚想接句话,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是张月娥。
“我在门口,帮我开下门!”
接通后,没等我说话,手机里传来了张月娥略显疲惫的声音。
“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挂断后,我对二叔道:“张月娥来了,在门口呢,我去给她开下门!”
“去吧!”
二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听说张月娥来了,特意看了王希一眼。
大门打开时,张月娥正站在门口看着墙角发呆。
“嘿,想什么呢?”
我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想什么!”
张月娥捋了捋鬓角,笑了笑道:“门口的阴气有点重,昨天出事了?”
“没出什么大事,阴人娶亲!”
我一边说,一边把张月娥往里迎。
“说说,怎么回事?”张月娥来了兴趣。
“这个不急,倒是你,怎么突然来了?”我问道。
“邪僧的尾巴断了,我在京城没什么好去处,只能来这里了!”张月娥有气无力道。
她这话,让我一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还别说,今天张月娥这副憔神悴力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甚至更吸人眼球,有点病西施的意味。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搞不好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骗到。
我笑了笑,道:“月姐,咱别来这一套,成吗?还没地方去,您老人家朋友那么多,还没地方去?”
我边说边往里走,对于我的调笑,张月娥也不在意,背着手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
进屋之后,看到王希,张月娥点了点头,“希姐也在啊!”
“哎!”
王希僵硬的应了一声。
王希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她好像怕张月娥。
张月娥没管她,而是看向二叔道:“二叔,阴人娶亲是怎么回事,我刚才问天儿,他还不说!”
“事挺简单的!”
二叔笑了笑,把过程说了一遍。
张月娥听完眼睛一亮,道:“呦,那我可得多待几天,这类阴婚已经很少见了!”
“是挺少见的!”我说道。
张月娥提出多待几天,我还真不好说什么!
“二叔,天儿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唐老板那头,有消息了咱们及时联系!”
王希这时站起来,告辞要走。
“行,你去忙吧!”
二叔不咸不淡的说道。
对王希,二叔的态度一向如此。
王希这个女人,太善变了,为了利益,她连亲妈都能出卖。
和她维持表面的和谐,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这一点,王希也知道。
“她来干什么?”
王希走后,张月娥好奇的问道。
“为了唐老板的事来的!”我把唐老板可能被夺舍的事,说了一遍。
“夺舍!”
张月娥听完,想了两秒,问道:“他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被夺舍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摇摇头,道:“国内国外都有可能,不过国外的面大一些!”
“怎么了?”
说完,我问道。
“没什么!”
张月娥摇摇头。
看张月娥的样子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说便不说吧!
王希走后没多大一会,亮哥来了,他车开进院的时候,我还没太在意,可当我发现他副驾有人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
亮哥这个人,是知道分寸的,
正常情况下,他如果带人来我这里,是一定会给我打招呼的,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提都没提带了人来。
停好车后,亮哥从车上下来,副驾那个人也跟着下车。
我注意到,亮哥的脸色很难看,对副驾上的那个人,隐约间还有一丝畏惧。
进入别墅的一瞬间,亮哥突然启动,跑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胳膊,躲到我身侧,指着坐他副驾的那人道:“天哥,他用邪法威胁我带他来的!”
“威胁谈不上!”
那人笑眯眯的对我拱了拱手,道:“鄙人丁有德,做纸活的,今天来陈师傅这里,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丁有德,这位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光头,白胖白胖的,笑起来像弥勒佛。
“纸活?”
我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问道:“昨晚来的那些纸人,是你扎的?”
“是!”
丁有德点点头,道:“陈师傅,您可别误会,可不是我指使那些纸人过来的,我就一个卖手艺的!人家买,我卖,至于他们用纸人干什么,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
我笑了笑,道:“行,那你说说,你今天来见我的目的!”
“好嘞!”
丁有德搓搓手,道:“陈师傅,我就一个传话的中间人,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您别怪我!”
“你说!”我点点头。
“我呢,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这位关小哥!”
丁有德指了指坐在边上的关潼,说道:“人家说话了,让关小哥开个价,多少钱才能把这场婚事办完!”
“我他妈啥时候同意和一个死人结婚了?多少钱我也不答应!”关潼的火腾地一下起来,人却悄然往我这边凑。
“您看,这就难办了!”
丁有德敲了一下手背,有点为难的看着我,道:“陈师傅,您劝劝关小哥,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事可以商量着来嘛!”
“现在想起商量来了,早干嘛了?”
凑到我身边后,关潼的胆子更大了,扯着嗓子喊。
“陈师傅,您是什么意思?”
丁有德不再看关潼,而是盯上了我,意思很明显,他要和我谈。
“我的意思不重要,结婚的又不是我,是不是,关潼?”我笑着回头,和关潼对了一下眼神。
“我不结!”
关潼的态度很强硬。
“陈师傅,这事没有缓吗?”丁有德脸上的笑容不变,可话里却悄然带上了一丝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