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在导演房间!”
大花看了我一眼说道。
“希姐,走吧,先去取旗袍,再去看导演!”我说道。
王希深深看了一眼大花,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唐老板也看了一眼大花,可和王希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不同,他眼里,是满满的**。
“老公,我和大花一起伺候你怎么样,也穿旗袍!”三流女明星很有眼力见,不但没吃醋,反而在唐老板耳边小声来了这么一句。
“还是你懂事!”唐老板嘿嘿一笑,拍了拍三流女明星的屁股。
出门的时候,唐老板在前,我在后,所以两人的话,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唐老板是什么人,暂且不提,三流女明星这个人,是真正将为了钱,为了火而不择手段演绎的淋漓尽致。
出门下楼,然后左拐,走过两个房门,就是导演的房间。
王希这个女人很鸡贼,她虽然走在最前方,但是开门后,她没进去,而是让开位置,等我过来。
唐老板也是如此,搂着三流女明星等我过来。
我没在意,进屋之后,一眼便看见一件挂在凳子上的紫色绣花旗袍。
这个颜色,一般人撑不起来。
无论是身材很好的三流女明星,还是小花,都撑不起来,反而是大花,穿起来又有气质,又飒。
三流女明星撑不起来,倒不是身材的问题,而是肤色,她黑了点,小花则是本钱小了一些,只有大花,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色,都配得上。
不得不说,导演眼光是真的好。
我走过去,手没碰旗袍,而是拿出一根红绳,将旗袍兜起,放在床上,用床单包好,又用红绳扎好床单。
做好这些,我对王希道:“走吧,去见导演!”
原路回返,上楼后我们直接到大花隔壁,没等敲门,隔壁的大花听见动静先出来了。
“我看看师傅是怎么驱邪的!”
见我们看她,大花一点也不避讳,落落大方的说道。
王希没说什么,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
不同于大花的房间,导演房间内人很多,算上被绑成了粽子的导演,还有六个人。
这六位,全都是男的,而且没有低于一米七的,换句话说,剧组里的壮汉都在这了。
“希姐!”
看到王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甭管是真诚也好,虚伪也罢,全都老老实实的打招呼。
“嗯!”
王希淡淡的点点头,把身体一让,略带着一丝谦卑的对我道:“陈师傅,您先走!”
这一下,里子面子都给我了。
可她越这样,我越忌惮。
没翻脸时,她对我有多好,翻脸时,她对我就有多狠。
进屋后,原本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导演,突然侧过头,看向了我,或者说是我手里被包着的旗袍。
我没管房间内几人或是审视,或是怀疑的目光,径直走到导演身前,拔掉塞在导演嘴里的布条。
“你是谁?”
布条拿掉的一瞬间,导演嘴里出现一道阴冷的女人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屋里这几位,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早就笼在手心的五雷印对着导演的脑门就是一下子。
这一下,没掐五雷指,也没念咒,我已经留手了。
“啊!”
导演尖叫一声,身体抽了一下。
缓了一会,才恢复平静。
“现在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吗?”
看着导演,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明白了!”
导演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畏惧。
“你是谁?”
我问道。
“奴家姓于,名凤莲,生于民国二年,死于民国二十八年,是王家少爷的第五房小妾!”
导演哀哀切切的说道。
这个声调,听在人耳朵里,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让人莫名的有种哀伤的感觉。
接下来,没等我问,这位叫于凤莲的,便交待了自己的身世。
于凤莲四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卖入妓院,十五岁那年,作为妓院的清倌人,被王家少爷买走,成为王家少爷的第五房小妾。
于凤莲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不幸的是,四五岁就被卖入了妓院,幸运的是,还没接过客,就被买走。
对于一名妓女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嫁入王家后,王家少爷对她还算宠爱,她没受什么苦,还为王家少爷生了两个女儿。
唯一可惜的是,于凤莲后来得了肺痨,也是因为这个病,刚刚二十六岁的她,便病死在家中。
民国那会,肺痨算是不治之症。
因为害怕传染,于凤莲死后,她的房间被封了起来,里面的东西更是一件没动。
这其中,就包括了我手上这件紫色的旗袍。
死后,于凤莲附着在这件旗袍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便唱曲,迷糊的时候,便由着日子流逝。
正因为唱曲,王家老宅有了闹鬼的传闻,她这间房更没人敢打开了。
也是因为闹鬼的传闻,她这间房反而是王家老宅里保存最好的一间房。
后来,王家老宅因为是保存的比较好的古建筑,成了一个景点。
本来,于凤莲所在的房间,因为闹鬼的原因,一直封着,可剧组到了,王家老宅成了拍摄地点。
导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这间封着的房间,又看到了于凤莲附着的这件旗袍。
如果只是看看,还没什么事。
可导演不只是看,还偷着拿了出来让大花穿上和他干那事。
这人家能干吗?
等附在导演身上的于凤莲凄凄切切的说完经过,别说是我,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是导演和大花的错。
大花这会就坐蜡了,她过来,本来是想看我如何驱邪的,结果自己和导演的丑事,被一个鬼给还原了出来。
她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导演。
这件事,我们不占理,理亏的是我们,换做是我,我也想弄死导演。
所以,我没有硬来的想法,而是看向导演,说道:“谈谈吧,要怎么,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