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引路,画地为牢!”
看着被四个纸人圈成一个圆圈,不断在原地转圈的巡逻队,我看了老葛一眼,察觉到我的目光,老葛回头对我呲牙一笑,道:“大侄子,你葛叔的本事,多着呢!”
说完,继续在前带路。
向前走了不到十米,一只趴在路边的狗,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狗是农村土狗,脖子上带着项圈,脑门上趴着一个纸人。
狗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两只爪子交叠着搭在狗嘴上,看起来就好似被吓懵的人,捂着自己的嘴,一声不敢吭。
很明显,这也是老葛的杰作。
很快,第一栋别墅,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别墅三层,从外观上来看,和之前我们看到的别墅没什么两样。
别墅的二楼和三楼黑着,一楼靠窗的一个房间亮着灯,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有人在喝酒。
和之前的巡逻队还有那只土狗一样,这里也有纸人,还不少,足足有四个纸人。
这四个纸人,分别位于窗户的四角,脸面对着窗户,身体背对着我们,嘴贴着窗户,正不断的往窗户上吹气。
随着这四个纸人的吹气,一层淡淡的阴气,罩在了玻璃上面,让里面的人,没法看到外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老葛的小把戏,是真的多。
穿过这栋别墅,继续往里走,脚下的路,有了变化。
刚开始进来时,脚下的路,是水泥路。
穿过第一栋别墅后,脚下的路,变为了鹅卵石路。
之前无人机俯拍时,对于路况,我们还真没太注意。
九菊一派用菊花作为标志,菊花外面是八片花瓣,中心是花蕊,而冯家坡这里的十三栋别墅,也是按照菊花形建造的。
简单点说,这十三栋别墅,分为了三层。
最外围,也就是第一层是八栋别墅,这八栋别墅,分列八方,就好似菊花外面的八片花瓣。
第二层是四栋别墅,这四栋别墅,就如同花蕊。
第三层,也就是最中间那栋被绿色防护网罩住的别墅,则是花心。
这十三栋别墅,通过一条条小路连接在一起,如同一朵菊花。
如此布置,其实很简单。
九菊一派以菊花为标志,取的是奇门遁甲中的九宫格局,即外八卦,内五行。
九菊一派的风水,也是以此发展而来,而且几百年来,从未改变,不但没改变,还有所退化。
“路不对!”
踩在鹅卵石路上,没走几步,老葛便停了下来。
不用他说,我们也注意到了。
正常来说,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第二层了,防护不说增强,但也不能减弱吧?
可事实是,我们都看到位于第二层的别墅了,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还不止如此,周围还起雾了。
雾气不大,薄薄的一层,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比如那栋隐藏在雾气中的别墅,我们除了看到一个轮廓,以及一点亮光外,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不对了?”我小声问道。
老葛没回答,而是趴下来,脸贴在地上,鼻子对着地面的鹅卵石嗅了起来。
“这条路上,掺了人血!”
贴在地面闻了差不多三秒,老葛起身,小声说道。
“人血?”
二叔脸色一沉,道:“看来这次要对付的,不只是那些村民了!”
“二叔,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去前面探一探!”
血眼钻出来,请缨出战。
“去吧!”
二叔点点头,挥了挥手。
血眼呲牙一笑,化为一道血光,蹿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我们面前。
“方位不正,五行逆反,对方在这里留下的后手不少!”
李叔这时拿着罗盘,轻声说道。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罗盘指针这会和打摆子一样,转个不停。
“麻烦大吗?”二叔问道。
“不大!”
李叔摇摇头,冷哼一声道:“玩风水,小鬼子不行,咱们才是祖宗,这帮子小鬼子,就知道守着外八卦内五行的那点子东西,一点应变都没有!”
我看了看李叔,李叔也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啊!
“咱们来时,已经在震、离、兑、坎四个方位埋下了镇物,变菊花阵为双鱼**阵,那帮子小鬼子,这会估计也迷糊着呢!”
李叔低头看了一眼罗盘,道:“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那帮子小鬼子的手段如此阴狠,竟然用人血铺路!”
“这一手下来,变数不小!”
说到最后,李叔皱了皱眉头。
我没说什么,但我觉得,李叔用词不当,九菊一派的这些小鬼子不是阴狠,而是畜生。
鹅卵石路,也是需要水泥砂浆的。
老葛说,这条鹅卵石路是用血铺成的,也就是说,水泥砂浆里面掺了血。
在秦岭这片地界,肯定不能用他们小鬼子的血,所以,血只能是我们自己人的。
我不知道小鬼子到底在这片鹅卵石路上掺了多少人的血,但可以预见的是,肯定不在少数,否则的话,老葛也不会闻出来。
仅从这一点上看,称他们为畜生,并不为过。
“二叔,葛叔,李叔!”
大约五分钟后,血眼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前面那栋别墅里,没有活人!”
血眼伸爪一指前面那栋处于雾气中的别墅,神色一凛。
“没有活人,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马上问道。
“前面那栋别墅里,一楼有四个人,那四个人,看着和活人没两样,可我看的很清楚,那几个人,身上没有一点人气,虽然没死,但也和死人没啥两样!”血眼说道。
“傀儡术!”
二叔听完,吐出三个字,冷声道:“多少年了,还是那点伎俩!”
对于九菊一派的本事,我也有所了解。
九菊一派,除了风水上的邪术,最擅长的就是傀儡控尸术。
这一点,倒是和当年英叔的一部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
“除了那几个人,还发现什么没有?”二叔又问道。
“味道不对!”
血眼转了转眼珠,说道:“我闻到一股骚腥味,那股子骚腥味,有点像是某些骚狐狸,又有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