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姐！”
我正琢磨祥仔吸运的事，祥仔主动和豆豆打起了招呼。
“阿祥！”
豆豆点点头，看向祥仔身侧那个女人时，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龙婆！”
“嗯！”
被称作龙婆的女人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扫。
豆豆没有介绍的意思，打过招呼后，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便往里面走。
我没说话，对祥仔，我只是扫了一眼，但那个龙婆，她看我的时候，我也看了她。
龙婆的打扮很有意思，她一身黑色的直襟唐装，头发盘起，用一块紫色的布包着，脚上是一双老式的绣花鞋。
这个打扮，就很古怪，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些倒没什么，她身上有一股味道，我很熟悉，那就是烧香味。
这股味道，不是刚刚烧过香染上的，而是那种长年累月的烧香，以至于骨头里，都沁着那股烧香的味道。
闻到这个味道的一瞬间，我便知道，这个龙婆，是我同行。
穿衣古怪，龙婆的那张脸，也很古怪。
她那张脸，非常光滑，好似新剥的鸡蛋一般，但鬓角等头发和皮肤相接的地方，却又能看到一些褶子。
还有她的头发，鬓角等地方，看着没问题，是黑色的，但被布包起来的那一大包头发，透过从布的缝隙中支出来的发丝来看，是花白的。
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显的比较怪。
相比于我看她时的好奇，她看我的眼神，是那种稀奇的眼神。
就好似以前看过我的照片，但没见过我真人。
随着豆豆进入她的办公室后，我直接问道：“那个龙婆是谁？”
“龙婆是萍姨请来的一个师傅！”豆豆说道。
“那你怎么不让她来超度？”我问道。
“龙婆很少来会所，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来，而且除了萍姨，谁也指使不动她！”豆豆解释道。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天哥，我不喜欢龙婆，她有点阴，在她身边待的时间长了，很不舒服！”
“你怕她？”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豆豆道。
“嗯！”
豆豆迟疑一下，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但还是点了点头。
“祥仔是怎么回事？”
我接着问道。
“祥仔父亲和萍姨有生意上的往来，萍姨特意给他在这里留了一间办公室，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豆豆说道。
“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还说自己是负责人？”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天哥，我真的是负责人，除了龙婆和祥仔，这里真的是我负责的，我还帮萍姨拉了投资，帮萍姨解决了很大的问题！”豆豆忙不迭的说道。
她这样，就好似一个被质疑的小孩子，拼命的给自己找理由，找证据，证明自己行。
“那行，你说说，你帮黄萍拉了多少投资？”我说道。
嘴上问着，我心里想的是豆豆说的，祥仔父亲和黄萍有生意上的来往。
黄萍做的生意，我可太清楚了。
这几年，她利用规则的漏洞，大肆割股民的韭菜，没干过一件好事。
祥仔父亲和她做生意，肯定不是什么正行。
对于祥仔父亲，坊间有很多传闻，大部分传闻都在说，他利用祥仔的名气与流量，割祥仔粉丝的韭菜。
据说，这类的事情，他干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被压了下去。
之前我还奇怪，他是怎么压下去的。
豆豆这么一说，我懂了，是黄萍帮着压下去的。
黄萍这个人，你可以说她心黑，说她坏，说她是畜生不是人，但有一点得承认，黄萍的手腕真的厉害，尤其是在操控舆论这方面。
明的一面，黄萍和猫场老大关系匪浅，而猫场老大，是微博的大股东，通过这层关系，黄萍能压下很多消息。
暗的一面，黄萍的哥哥，控制着国内最大的水军。
这一点，圈内很多人都知道。
黄萍通过水军，操控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九十年代末。
那个时候，国内最大的舆论平台，是天涯社区。
黄萍通过那个社区，没少爆料对家的黑料。
“我把干妈介绍给了萍姨？”
豆豆的话，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
“干妈？你干妈是谁？”我问道。
豆豆说了一个名字，我有点意外，问道：“你是说，你干妈是平夫人？”
“是！”
豆豆点点头，有些骄傲的说道：“萍姨和干妈的合作，是我促成的！”
我扫了豆豆一眼，没说什么！
黄萍和平夫人，都是心黑手狠的主。
豆豆还在这自豪，以为自己帮了黄萍和平夫人。
那两位，可不会记豆豆多少好，真要出事了，她俩绝对会把豆豆当替罪羊推出去。
“豆豆，天哥劝你一句，听你妈的，把会所这摊事交出去吧！”我想了想劝道。
“天哥，你怎么也这样？”
我这话一出，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豆豆瞬间急了，“你们怎么都这样，全都不支持我？全都不信任我？”
我没接茬，冷眼看着豆豆发疯。
“我妈不信我，觉得我是小孩子，九儿姐也不信我，到现在连天哥你也不信我！”豆豆甩着胳膊，疯了一般的嘶吼着。
她这一发泄，我听出了一些端倪，她叫九姐为九儿姐，这个称呼，有点亲密。
圈里早就有传闻，说豆豆和九姐在一起了。
对这个传闻，我以前信七成，现在豆豆这么一说，我信了十成。
“对不起，天哥，我刚刚失态了！”
疯了差不多有一分钟，豆豆冷静下来，向我道歉。
“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还是多一个心眼的好！”
我没多说什么，豆豆如今的状态，有点像刚进入叛逆期的小女孩，家长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我不是她爸，也不是她妈，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劝她一句，已经够意思了。
“嗯！”
豆豆点点头，但我能看出来，她明显没听进去。
她这样，我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个龙婆和祥仔的关系，好像不错啊！”
“天哥，你知道祥仔成人礼的事吧？”
提起这个，豆豆有点兴奋。
“知道！”
我点点头，说道：“吸运吗？”
“那次，是龙婆帮着布置的！”豆豆说道。
这话一出，我心里一动，想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