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磕头的小机,我呵了一声,从老葛做法,到他过来道歉,一共花了不到十五分钟。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地灵过来搞阿云时,小机就在附近,说的再清楚一点,小机就在阿云的这个小区里。
小机搞阿云,不论是不是他说的因为嫉妒,有一点是否定不了的,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处心积虑的。
我正琢磨呢,阿云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样,侧头对我道:“天哥,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他再也不能用歪门邪道害我?”
“有!”
没等我说话,老葛先开口了。
他将黑色纸人拿起,指了指小机,道:“让他发毒誓,不再害你,然后在这个纸人上,用自己的血,写下自己的姓名与生辰,再留下一撮毛发就行了!”
说到这,老葛一顿,转头看向阿云,道:“写完之后,我可以保证,他要是再敢以邪法害你,烂手烂脚,不得好死!”
“你发誓吧!”
阿云闻言看向小机,淡淡的说道。
“我发誓!”
小机马上起身,举手发誓。
“来,在这上面写上你的姓名和生日,用血写,再留下一撮头发!”
小机发完誓后,老葛把纸人递给小机。
“我写,我写!”
小机没有任何犹豫,接过纸人后,在手指上一挤,便开始用血写字。
“别说我没提醒你,故意写错生日,是没用的,有你的名字和毛发在,就足够了,这点你应该清楚!”老葛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故意写错!”
小机抬头,对老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最好知道!”老葛呵呵笑道。
小机没说话,继续低头写,没血了,就挤一下手指头。
我注意到,他的中指,被挤的已经有点发白,上面还有一个刀割的痕迹。
看样子,是供养地灵时割的。
写完后,小机把纸人递给老葛,说道:“您看,这样行吗?”
老葛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可以!”
小机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抬手抓住自己的一小撮头发,猛地一拉,把头发扯了下来。
这一下,小机即便疼的直哈气,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把头发递给了老葛。
“行,挺知趣的!”
老葛深深看了小机一眼,把头发夹在纸人里,转过身,把纸人递给了阿云。
“你滚吧!”
阿云接过纸人,看向小机,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化为了三个字。
“哎,我滚,我这就滚!”
小机二话不说,在地上滚了起来,直到出门,才站起来。
看到小机这样,阿云再次深吸一口气。
我看的直摇头,小机这种人,是混圈的好材料。
他狠的起来,也弯的下腰。
圈里能上位的,大多是他这种。
相反,阿云这样的,才是少数。
“天哥,小机怎么变成了这样?”
小机走后,阿云踉跄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不是他变成了这样,而是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我回道。
对于阿云放过小机,我早有预料。
如果是黄萍,她哪怕是明面上放过,暗地里也会各种搞事,不把人逼死不罢休。
我记得,当初那个给她设套,让她穿鬼子旗的杂志主编,后来怀孕了,还被她派人暴打,闹出了好大的风波。
阿云则不会,他说到此结束,那就是到此结束。
对小机,阿云的情感很复杂,他是真的把小机当兄弟的,可谁能想到,伤他最深的,就是这个兄弟。
到这,阿云和小机的事,算是结了。
不过为防意外,我又给阿云留了三张符,入户门处,重新给阿云安了一个八卦镜。
回去的路上,对于小机,我们爷几个讨论了一下。
老葛和二叔都说,小机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他是表面光鲜内里难受。
这次小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公司肯定知道。
不说别的,只说他在阿云小区里租房子的事,就不可能瞒不过公司。
他公司知道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显不对劲。
“故意的,小机做的越多,错的越多,错的越多,把柄就越多,将来不论是续约,还是解约,他公司可以拿捏他的地方就越多,最奸猾的,是他们那个老板!”
许老板最后一语定言。
我琢磨了一下,许老板这话没毛病。
小机这两年搞阿云,是有公司支持的。
严格说起来,他公司那个老总,才是幕后黑手。
可惜的是,阿云不想追究。
阿云背后,没有一个给力的老板,如果有一个给力的老板,小机绝对不敢做到这种程度。
不但没有给力的老板,阿云公司的高层,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但不帮阿云,还落井下石,薅阿云的羊毛。
阿云公司高层的做法,让人看不懂。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我们爷几个一直在许老板身边待着。
有活,我们可以接活。
没活,就陪许老板。
日子过的还算逍遥,随着抗战胜利日越来越近,许老板开始紧张起来,总觉得黄萍要搞他。
其实这段时间,黄萍自顾不暇。
从九姐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因为天心会所的事,有关部门已经开始查黄萍了。
至于豆豆,九姐说的有点含糊,但从九姐的语气来看,豆豆好像已经没事了。
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没从九姐的话音里听出来担心。
不管怎么样,黄萍自顾不暇,总归是好消息。
这天晚上,许老板要参加一个饭局。
这些日子,每次有饭局,都是我陪许老板参加,二叔他们几个,也会跟着,但不会上桌,而是在隔壁单开一桌。
没事则罢,有事能迅速增援。
这次也是如此。
这次的饭局,组局的,是浙沪那边的老板。
参加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算上我和许老板,一共有九位。
这其中,有一个熟人,那就是胖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半熟不熟的。
那位半熟不熟的,不是别人,正是祥仔的父亲。
圈里有传闻,祥仔的很多资源,都是祥仔父亲亲自下场撕来的。
就连那次疑点重重的借粉丝运势的演唱会,据说也是在祥仔父亲要求下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