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岛那边,玩的一向开放,出问题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哪怕是那两位天王级别的音乐人,也是这么玩,只不过没被爆出来罢了。
比如某位哼哈天王,酷爱集邮空姐,还和圈内某位好友打赌,看谁上的空姐多。
所以,他们那个圈子爆出什么事,我都不好奇。
这个瓜,我吃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没再关注。
要跨年的时候,我接了一个活。
事主是熟人展秋和她儿子小阿枫。
展秋说,这段时间,小阿枫的情绪有点不对,想过来找我针灸一下。
元旦那天,展秋带着小阿枫来了。
几年不见,小阿枫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从个头上看,他不比展秋矮多少,这么长下去,也就两年,他就能超过展秋。
我和以前一样,对这种情绪不对,有抑郁倾向的,会问上一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都怨他爸!”
展秋一张嘴,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阿枫身上。
这一点,和前几年如出一辙。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展秋这个人,别的不行,歪曲事实的本领,那是一绝。
她当初和阿枫离婚时,差点把阿枫黑到圈内查无此人。
要不是展秋和那位丑男拥吻的照片被爆出来,阿枫这辈子都别想洗清冤屈。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展秋,我想起了mary姐。
当年在港岛,展秋和mary姐老公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那一阵,mary姐老公非常迷恋展秋,展秋也因此起了取mary姐而代之的念头。
后来,展秋被mary姐各种教训,这才返回了内地。
坊间传闻,展秋和mary姐老公一场大战下来,床都湿透了。
两分钟后,展秋发现我的脸色不对,终于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天哥,还是针灸吗?”
“嗯!”
我点点头。
一分钟后,展秋带着小阿枫,随我到了地下室。
就在我要下针时,小阿枫趁着我挡住展秋视线的机会,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嘴唇动了几下。
他说的是:把我妈支走。
我深深看了小阿枫一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想了想,取出一根银针,开始下针。
“啊!”
一针下去,小阿枫疼的一颤。
“怎么了,老公?”
展秋一急,蹲在床边,捧着小阿枫的脸,关切的问道。
我一愣,我听到了什么,展秋管小阿枫叫老公?
我低头看了看展秋,我可以确认,我没幻听,她刚才叫的不是儿子,而是老公。
“妈,我没事!”
小阿枫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
“天哥,我记得你的针灸不疼啊?刚才小枫怎么疼成那样?”展秋抬起头,焦急的看着我。
“我把下一脉!”
我坐在床上,拉起小阿枫的左手,开始切脉。
“没什么大碍,不过得增加几个穴位!”
半晌后,我对站在一旁,急的不行的展秋说道。
“没有大碍就好!”展秋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那几个穴道的位置,比较**,秋姐,你出去等吧!”我接着说道。
“啊?”
展秋一怔,说道:“天哥,没必要吧,小枫是我儿子!”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淡淡的说道。
展秋有点不甘心,低头看小阿枫,小阿枫趴在床上,根本不看她。
“那好吧!”
见小阿枫不帮她说话,展秋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好了,你妈出去了,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等展秋出去后,我关好门,回到床边拍了拍小阿枫肩膀。
刚才扎疼他的那一针,我是故意的,不这样,没法赶展秋出去。
小阿枫从床上爬起来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腿,将头埋下去。
我没催他,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天哥,我快被我妈逼疯了!”
半晌,小阿枫抬起头,闷闷的说道。
“她怎么逼你了?”我问道。
小阿枫张了张嘴,迟疑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你妈刚才管你叫老公,是吧?”
我想了想问道。
“嗯!”
小阿枫眼里闪过一丝郁闷之色,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她总这样叫我!”
说完,他又道:“天哥,我觉得应该针灸的是我妈,不是我!我觉得我妈有病,我没病!”
他这话,我懂。
坊间早有传言,说展秋对小阿枫的感情有点不对。
现在看来,是真的。
别的不说,哪有管儿子叫老公的?
“天哥,有些话,我只能和你说!”
迟疑一下,小阿枫又说道:“我没什么朋友,我妈不许我交朋友,她一旦发现我和哪个同学的关系密切一点,就问东问西的!”
“这还是男同学,要是和我关系密切的是女同学,我妈会发疯的!”
“这些话,我不敢和我爸说,和我爸说了,我爸会受不了!”
“我也不敢和我妈谈,我试过和她谈,结果我那次话刚说一半,她就开始发疯,要死要活的!”
“天哥,你能不能给我妈针灸一下,治一治她的这个毛病?”
说到最后,小阿枫一脸希冀的看着我。
“她的这个毛病,我治不了!”
我摇摇头。
针灸能驱邪气,泄郁气,但展秋这种心理上的问题,真的治不了。
“我也知道治不了!”
得到这个答案,小阿枫没多少失望,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现在才十几岁,但他这一口气,却叹出了中年人的感觉。
“天哥,我也不知道,我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妈有的时候,不可理喻!”
叹过气后,小阿枫抱着膝盖,低着头默默的说了起来,“我现在已经快比我妈高了,我和我妈说过很多次分床睡,可每次提起这个,她都疯了一样问我,是不是不爱她了!”
“我现在根本不敢提分床睡的事!”
“还有,我妈还喜欢叫我老公,我不答应,她就闹脾气!”
“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她对我的占有欲非常强,我也不知道我能忍到什么时候!”
小阿枫喃喃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就这么抱着膝盖,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