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跟我还用得着这一套?”
“要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非得把你折腾得下不了地来,看你还有什么心思去找别的女人?”
铁观音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江平,说着让人脸红的虎狼之词。
但她还是端着一个碧色的小药碗,细心地给江平喂药。
江平嘿嘿傻笑,也不反驳言语。
只在心里腹诽。
要真折腾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在求饶。
真当他圆满级别的阴阳大欢喜禅是开玩笑的,还有魔门原始一脉的原始真解作为辅助。
论这门功夫,他能打十个。
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他都不说。
话说昨日江平在搞明白铁观音态度之后,心下感动的同时也没忍住得寸进尺,顺道就把东给一起介绍了。
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而且要是他把东忽略了,对东也不公平。
论感情,他与东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不及铁观音和程琳儿的。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这都是他的女人。
东跟了他,就要给她应有的尊重。
但江平也知道铁观音只做好了多加一个妹妹的感准备,再来一个,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所以江平就帮忙反应了。
于是他果断一昏。
果不其然,看到他昏过去,铁观音也来不及计较怎么一个变两个的道理,只是匆匆和东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抱着江平进了大门。
然后她还用她爹的名义,从神捕司请来了一个隐居的神医——鬼手阎罗。
鬼手阎罗传闻中拥有一双可断人生死的无常鬼手,便如地狱中的阎罗,断人三更死,便可留人到五更。
铁观音此刻手中端着的药,便是鬼手阎罗亲自为江平调配的温补之药,用材珍贵,要熬出这么一碗药水,光是辅药的费用就得上千两,加上主药,起码得万两打底。
毕竟江平之前可是一个绝顶大宗师的底子。
如果说普通人是根小草,那他就是百年千年的大树,二者的基础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用药效果自然也是杠杠的。
一碗药下肚,江平就感觉自己仿佛凭空生出几分气力,上床都不费劲了。
不过江平也知这是假象。
他的身体亏空,是七夜用《吞星魔经》吞噬而去,是永久性的损伤,哪里会是一碗药能够弥补得了的。
但用了药之后,江平的确感觉到了体内生机流逝减缓,让他体内的生机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如果说之前他的身体是一个只漏不出的漏水大桶,现在就是在不断往他身体添水,以此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
不过随着药性被他消化完毕,这份平衡又会被打破。
因此每隔三到五天,就需要鬼手阎罗针对他的身体状况重新配药,以此来达到新的平衡。
按照鬼手阎罗的话来说,本来江平最多只有三年好活,但经过他的调理,以后不再动武,再续命二十年不成问题。
就这也差点让铁观音崩溃了。
她那个风华正茂,天下第一的好相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连走路都困难的废人了呢?
她说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将江平治好。
但鬼手阎罗却冷笑道,他已是天底下第一流的大夫,就算别人比他医术厉害,可想要把江平这副破麻袋一样的身体变成原来的样子,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铁观音却没放弃,而是准备偷偷去找其他的神医来看看。
或是有意,或是无心,江平暂时没有将自己能够恢复的消息透露给铁观音知道。
这件事现在也就只有七夜和东知晓。
不过铁观音的崩溃只是一会儿,她很快坚强起来,此刻也顾不得程琳儿和东的问题。
要是相公都没了,她去和别人争个鬼哦。
看到铁观音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江平心中也闪过几分犹豫,想着要不要告诉她。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问题埋下。
只有把身边人也骗了,其他人才会更加相信。
而且他如今这个废人身体,除了安全感有点缺失外,其实还挺好的。
起码他之前一直苦恼的关于几个女人吃醋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
至于以后……
嗯,到时候她们也就习惯了。
他江·大丈夫·平,堂堂七尺男儿,还做不了几个女人的主吗?
江平很有自信地想到。
“你想什么呢?”
铁观音喂好药,在江平眼前晃了晃手。
江平回过神来,笑呵呵道:
“我在想我媳妇咋就这么好,我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福分,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让我遇见了你。”
“尽会瞎说,别以为说些好话就能跟我糊弄过去,现在我不跟你计较,等你身体好起来以后。
咱们再来算算这笔总账。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铁观音表情矜持,甚至还语出威胁,嘴角却是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
江平心里念叨着‘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演员’,嘴上却还是甜蜜蜜地道:
“到时候媳妇想怎么折腾我都行,为夫舍出两颗腰子,也要让媳妇满意。”
“呸!也不知羞!”
“我先走了,听说宫中的御医医术不错,我找个由头进宫给你找个来,你好好休息。”
铁观音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几分羞赧,她站了起来,转身离去,掩藏住眼底的一份黯然。
待到铁观音离去。
东不知从哪儿走了进来。
江平正半躺在床上,以手枕头,翘着二郎腿。
他朝着东懒洋洋地问道:
“她没为难你们吧?”
东摇摇头,而后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很关心你,我能看出来。”
“告诉她什么?”
江平还是一脸微笑的样子道:
“你别看她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可是和琳儿一样,其实都傻乎乎的,可好骗了。
所以她们两个我谁都没告诉。
否则别人一看她们的样子,就露馅了。
现在我可就是靠着这副没啥好活的身体当筹码呢。
你也不能说哦,否则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至于她们两人,以后我会赔罪的。”
闻言,东看了看江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沉默点了点头。
她其实想问。
为什么这件事唯独可以告诉她?
是对她的信任?
还是因为她和她们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