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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捕诗剑录 第280章 大捕头古印山(求收藏)

烛龙水念青叹口气道:“这‘万里长江堂’,七大分堂主倒也罢了,那姓顾的小子,水中功夫颇为了得。我们水军中这么多好手,不少便伤于他的手上。但我在水中遇到的对手是另一个人,我后来听说他的绰号是‘妙相龙王’,他所率领的两个美貌女人,不但水功精深,兼且出手极狠。我水军中好手,不是被顾家小子所伤的,就是被这两个女人所残。本来定下的凿船大计,竟无法实施。不得已之下,我在与‘妙相龙王’力拼受伤情形下,只好以水中闭气的天竺‘龟息**’行诈死之术,沉于湖底,赚得他们出水而去,然后找到这船的太平舱底,以我天竺玄功破船板而出。”

那粗项浓眉的杜堂主挢舌不下,惊呼道:“乖乖,统领竟能打穿如此坚固厚实不亚钢铁的船底,这份天竺玄功,竟比我杜铁掌的铁掌功,还厉害百倍!”

瘦伙计崔堂主皱眉道:“以统领武功,既然能击穿船底板而出,证明一身非凡功力仍在,怎会被他们所擒、一身功力尽废?莫非他们会掐算阴阳,派了绝顶高手伏在你出口处么?”

烛龙水念青苦笑道:“看来大唐命不该绝,真有神人相助。我从船洞中冲出,遇上一个少年高手与东瀛剑客。那东瀛剑客也就算了,但那少年高手,也不知是人是神,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功力,唉,真是不可想象!我被他制住,全身如被定身术定住一样麻痹无知,动弹不得,由着他与那个东瀛剑客摆布。经他这一制住,我一身苦修而来的天竺瑜珈神功与其他缩骨功、水功与武功竟被全被化去,连一点真气也不存,稍加用力全身关节便都酸痛异常。我,实已成了一个废人!那少年神人,似是精通佛家知人过去未来的‘宿命通’与善料人意的‘他心通’似的,对我一切心思都能潜知。临船上放我走时,对我说,‘烛龙水念青,因你心生大恶,要害死一船之人,故把你一身害人的功夫全部化去。因你心怀大忿,此去志在率兵过来报复,故令你此生全身再无法有力气握兵器,让你成为一个再无法舞刀弄枪的武功废人。’唉,这个少年神人,这个少年神人,我竟不知大唐会有如此少年神人!”

大家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怎样安慰烛龙水念青才好。独孤堂主的脸不由一沉,向胖店主司堂主横了一眼。当独孤堂主脸沉下时,人们就会发现这个面目清秀的独孤堂主脸上有股阴酷之气。司堂主被独孤堂主这么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背脊上不由隐隐有种生寒之感。

这时,那崔堂主却耳朵忽动了一下,低声向大家道:“我已听到足印,有陌生人来了。”

杜堂主杜铁掌道:“可是成都城来人了?”

崔堂主边继续听着,边摇了一下头,说:“不对,这两个人是从北边来的,应该是从你们来处来的。嗯,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一身功夫还不弱。”

司堂主说:“庶莫是鹰爪孙,或者是‘万里堂’的人缀下来了?”

崔堂主沉吟一下,吩咐道:“先不忙猜是谁。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还喝你们的酒,我与司堂主再扮回店主、伙计,相机行事。”

大家点头。于是喝酒的照样喝酒,司堂主坐在油腻腻的柜子后拨拉着算盘装模作样地翻着帐本,崔堂主把一块毛巾往肩头一搭,拿块抹布抹着一张桌子。当他抹第三张桌子时,听到外面有人朗声赞了声:“好三匹脚力!”跟着第二人是个老者的声音,轻声道:“那匹白的最出色。”

说话之间,两人进得店来,崔堂主迎向门口,完全是堂倌点头哈腰的本色:“两位爷是喝酒、吃饭?”那两人一个是灰衣的枯瘦老者,一个是四十多岁的黑衣汉子。老者扫了一眼店中人,目光在那低着头算帐的司堂主头上略一凝,移开,看向天花板,忽讶声道:“这天花板怎么有条蛇?”

这话一出,店中诸人全都向上望去,司堂主自也不例外,把他那颗胖乎乎的脑袋抬起,却与那老者冷冷射来的鹰一样锐利的眼光撞个正着。司堂主一见那老者,不由一怔,呆在当场。

老者随即把手一扬,手里多了条小青蛇,嘿嘿地笑道:“好在这蛇儿,给老朽招下来了。要不掉在哪位客官身上,可要给店家惹祸事呢。”

那黑衣汉子哈地一声笑,道:“马大爷,这进店就收小青龙。好兆头。该着咱采药要发财了。要不喝两杯?”

那老者将蛇儿丢进背的蛇篓里,人们才从他那打扮上,猜想到他们是两个捉蛇采药的药农。

司堂主低头暗想:只要这老的敢坐下来喝酒,慢慢盘问,若真是此人,不怕不能暗中收拾了他。

哪知那老者摇了摇灰白头发飞扬的头,道:“今儿格活还没有怎么开工,哪能先喝上呢?能讨一碗水解解赶路的渴乏,就不赖了。”

崔堂主笑道:“好,我给两位倒水来。咱这店,在夏天,还凉亭施茶呢。”不一会儿,用托盘端来两碗水,递上前来。老者才拿起碗来欲喝,只听“咣啷”一声,碗碎当场。

——不知哪里射来一道白光,把碗击碎了!

崔堂主眼尖,已看清飞来白光击碎碗落下,混在碗的碎屑破片中虽不扎眼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粒小小的白石子。

原来竟有大高手潜伺在旁!崔堂主心里不由一凛,知危机已到。

那老者见碗碎,呆了一呆,苦笑道:“看来,老天爷直狠心,连口水也不让咱喝了。命中如此,命中如此啊!二黑,咱们还是上路吧!”

老者说完,与那黑衣汉子向外走去。

见那老者将要走出门去,司堂主猛地抬起头,大叫一声:“古印山!”

那老者抬起的脚不由一止,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照样踏出门去。

但司堂主一见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再无疑虑,从柜台里扑出,一把向那老者肩头上搭去,冷笑道:“鄂州府古大捕头,怎地不喝上一杯再走?”

那老者身形陡地往前踏进一步,令司堂主一抓落空,回身时已将插在背后的短药锄抽在手上,冷冷道:“大老倌何必拿咱苦哈哈寻开心?”

司堂主皮笑肉不笑地道:“古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忘掉五年前排教在黄鹤楼与云梦泽郝家兄弟斗殴,你带手下‘四大金刚’弹压场面,并将我排教外堂弟子三个弟子关进大牢之事了?”

司堂主这一说,崔堂主与独孤堂主、杜堂主全站起身,往四角一站,稳稳地围住了两人。

那老者正是鄂州捕头古印山,他见事已难免,当下仰天打个哈哈,道:“不错,在下正是鄂州古印山。你们排教难道要杀官造反不成?”

他这一说,那黑衣汉子向鼓囊囊的腰中一抽,“当郎郎”一声已将一条丈八铁链亮在手中。崔堂主一见,笑道:“哦,原来这位也是捕爷。久闻沔州府捕头段赤铁的‘飞链’之名,今儿格算有机会领教沔州武林老前辈宿老爷子所传‘风搅雨翻一条龙’的铁链绝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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