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回大师、郭鹰白如此惊喝,楼上人大笑,如一头大鸟扑下,叫道:“算你们有眼,还知道有我!”
说话声中,身子一旋,已冲到郭鹰白头顶,长啸一声,一个“搂头抓”抓下。
郭鹰白大叫一声,以“神力鹰爪功”反抓而出。
双抓一照面,如有股吸力似的对抓向对方,抓了个牢紧!郭鹰白大喜,一得手,即运神功,以反擒拿手反扣血魔王关节,欲制住血魔王,将他当场拿下。
但血魔王诡异地一笑,他那只手陡地一软一滑,令郭鹰白有种抓空的感觉,随即只觉胸口一痛,身不由己地被一股大力抛出。
郭鹰白人在空中,犹自拿劲卸力,解脱敌人施加之力,但他落到地面,还是忍不住那股抛力的发劲之怪,连转三个圈,才险险站住。
郭鹰白一经站住,长吸一口气,便欲冲出,对付大敌。
但这一长吸一口气,只觉胸胁间空空如也,气脉空空无物,数十年所修真气内力竟一无所余,荡然无存!
同时,胸间“檀中”、腹间“气海”、胁下“章门”及背后从下到上“长强”、“筋缩”、“陶道”至后脑“强间”诸穴,俱生被长针深刺所发出的一阵剧烈刺痛,其痛之强,差点令郭鹰白发出痛号!
郭鹰白脸色一变,神情怆楚,身子不由晃了一晃!
见血魔王向郭鹰白出手,“铁伞捕神”凌北斗大喝一声,向血魔王抢出,血魔王在一招间把郭鹰白抛出之后,一声轻笑,一个盘龙步,及时绕过“铁伞捕神”凌北斗抢攻出的那只大手——凌北斗手指只及在血魔王飘过的白衣衣角上滑了一滑,略得沾指,待要使粘字诀随上抓紧,那血魔王身形一紧,飕地一声,已脱凌北斗搏击范围,窜向前去。
血魔王一个矮身窜出,当面立着的,正是回大师。回大师右肩陡地一低,左脚如电,向血魔王“气海”踢出。血魔王一抓向回大师飞踢之腿上落去。但他一抓还未及抓下,一股劲风如怒矢急射——回大师另一脚出脚更快,一脚向血魔王左“太阳穴”射来!
血魔王欲避不及,被回大师飞腿踢个正着。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大家都以为功臻神魔之境的回大师得手了,却见血魔王背影摇晃了一下,又稳稳地站住了,回大师则发出一声惨叫,远远地摔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回大师,身子与两条腿被拧了个相反跌在地上:两腿已俱被折!
血魔王出手之快,竟令在场这么多高手都未及看清他出手!
萧半千见状,清叱一声,白发飘拂,向血魔王背后扑去。
那大胡子胡人——突骑施大将鹰都,怒吼一声,将手中所抱莫答盖尸体作兵器,抡起舞了个圆,向血魔王奋力投出!
鹰都投出莫答盖尸体后,随即拔刀飞扑血魔王。
鹰都人在空中,刀光一闪,刀向血魔王颈间劲射而出!
他使的是飞刀,刀作环形!
这是突骑施大将鹰都威震西域的独门兵器——“飞环刀”!
飞环刀,刀刀相随,刀势回环!
三十六口飞环刀俱出,三十六口环形飞刀,看在众人眼里,在月光下,如三十六尾鱼旋转,欢游,急奔,怒射,激跳!三十六口飞刀发出一种声诡异的尖啸,如大漠上陡起的狂风吹着白骨骷髑发出的凄厉叫声,如无数冤魂在月光下、白毛风里哭泣、叫喊!
而鹰都那黑色的高大的身影如一头大鹰跃在月色下,他的手里已多了一杆枪:
一杆一丈八尺长的玄色鹰嘴枪!
鹰都在空中,一枪向血魔王的白衣扎去!
如果鹰都所射出的飞刀围着血魔王形成了一个漩涡,那么,现在鹰都一枪所扎处,就是漩涡的中心!
这一枪,血魔王已难逃难避!
而血魔王一旦返身接挡枪招,他势难阻挡四周紧逼缩旋的飞环刀。这三十六口飞环刀,足以把他射成一只浑身插满飞环刀的开屏孔雀!
晁衡从没见过血魔王,更不知血魔王来历,看着这个像李白一样爱穿白衣的人,将丧生在这满天空的飞刀与那像死神之杖一样点出的鹰嘴枪下,他不由心里一叹。
觉得这个人就这样死去,有些不值。
他觉得,一个穿得像李白一样白衣飘飘的人,是不应这般死法的。
他应该死得壮烈,惊天动地!
应死在跟一个绝世英雄的对决之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在乱刀之下!
——这是晁衡在鹰都的鹰嘴枪扎向血魔王的白衣时一刹那间闪过心头的想法。
同时闪过的另一个意念,就是对李白的关切——
那个被人盯梢、设伏擒杀的李白,是如何脱身而走的呢?此时此刻,他又在哪里?
当晁衡这样心里一走神,如此存想时,外面一声大响,场中局势又大变!
——白衣的血魔王身上射满了飞刀,每一口刀都在月光下发出一道寒光。
鹰都的鹰嘴枪已弯成了一根弯弯曲曲的丈八蛇矛!
鹰都斜拄着鹰嘴枪,在大口大口地吐血!
见血魔王中刀,萧半千大喜。月光照着萧半千眼中大喜的眸光与勃发的杀气——那是被抑下太久太久的杀生与嗜血的本性被允许发泄时一刹那间爆发,匿伏在心灵深处的兽性原形毕露大现异彩的杀气!在这道杀气的明亮面前,连月亮也黯然下去了!
——萧半千跃在空中,一掌向血魔王头顶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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