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却忍不住了,村委们竟然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想起这些天因为苞米滞销而着急上火的煎熬,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没等沈馨香和王小野说话,就冲着刘丽娟叫道:“既然你们承认有订单,为啥不回收我们的苞米你让我们致富了吗,倒是让我们赔钱了!”
刘丽娟又被怼回去了,尴尬了片刻,说:“不回收……那是因为省城那个公司倒闭了,这不能算是违约!”
“按你这样说法,那个公司倒闭了,我们的甜苞米就该烂在地里呗,其他公司不能收”在一边抱着孩子的孙丹一听村委们是来阻拦沈馨香收她们苞米的,顿时也急了,说道。
刘丽娟又憋的像下蛋母鸡脸通红,有点递不上话,她求救地看着村长。
村长孟武干咳了一声,又开口:“虽然那个公司倒闭了,但我不是另外找其他公司来回收你们的苞米了吗”
“你太无耻了,竟然还有脸说”孙丹在一边气的鼓鼓的,不管不顾地抢白道,“你倒是找来买主了,才给我们一元钱一斤,是不是你在挣我们的差价钱”
村长被说的脸一红一白的,但他的眼神儿却色眯眯地看着孙丹鼓鼓的前胸,说道:“小舅子媳妇,你咋和你姐夫这样说话哩!我身为一村之长,能挣你们的差价钱”
孙丹狠狠地瞪了村长一眼。“少和我嬉皮笑脸的,我已经不是你小舅子媳妇了,你小舅子万山已经死了,再者说了,你不是和万春苗都离婚了吗,还提这个茬儿有意义吗”孙丹对村长的火气还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更恼火孟武总是想方设法的调戏她,甚至有几次要强暴她。
村长竟然嘿嘿一笑:“不管咋说,我是对你不薄的,你不要忘恩负义……”
王小野见村长有调戏孙丹的意味,他怎能忍受,就一挺身来到村长的跟前。“村长,别说那些废话了。你那天不是让妇女们找我给卖甜苞米吗,现在我给大家找到价格高的买主了,你反倒来阻拦,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村长当然无话可说,那天确实是自己把这个球踢给王小野的,自己没理,可他孟武在这片地上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从来不需要讲理,就说道:“我让你找买主不假,但不管是谁,想收这八百亩的甜玉米,首先要来和村政府协商,否则就别想收走!”
我去,这不是横行霸道吗,再和他说也没有意义了,王小野顿时火气上撞:“我就没和你们商量,就把她们的玉米给卖了,你能几把咋地”
“小瘪犊子,你在和谁说话呢!”孟武眼睛瞪起来,指着王小野。当着这些村民尤其是妇女的面,王小野敢对他骂骂咧咧的,村长的颜面有点挂不住。
在一边本来是做保镖的治保主任孟天柱,见村长受了窝贬,似乎他有了用武之地,他对身兼治安员的孟二驴命令道:“孟二驴,你还傻看啥,用你手里的电棍教训教训王小野!”
“好嘞!”孟二驴接到命令,忽地就窜过来。孟二驴不仅仅是为了给村长出气,也是为了报昨天在卫生所里的一拳之仇。昨天因为他要强暴柳春枝被王小野差点一拳把牙打掉了,最大的火气还是王小野搅扰了他的好事儿,不是因为王小野,昨天他已经把那个白嫩嫩的牛奶妹给上了。
现在让孟二驴有底气和王小野较量,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根电棍。“王小野,今天我让你尝尝过电是啥滋味儿!”孟二驴还真不客气,他打开了电棍的开关,忽地就向王小野的身体捅过来。
王小野确实一惊,这个东西要是捅到自己的肌肤上,说不定还真能击倒自己,如果自己倒地,孟二驴就会把自己打个半死。但王小野怎么能被他捅到呢他一闪身,那根电棍就从自己的腋下穿过去了,他借机抬起一脚直奔孟二驴的下面。
只听妈呀一声,孟二驴就扔了电棍,双手捂着裆部趴在地上打滚儿了。孟二驴嚎叫着还没忘他的那个助手大黄狗,便忍住疼痛对那个大黄狗发出特殊的指令。
那个大黄狗似乎真的明白孟二驴的意思,竟然向王小野扑过来。王小野真的急眼了,抬腿一个爆踹,就把那条大狗踢的横飞出去,汪汪两声惨叫。那狗也是欺软怕硬,竟然没再反扑。
治保主任孟天柱从地上捡起那个电棍,但他只是虚张声势地晃了晃,没敢上来参战。前些天王小野把村长的儿子睾丸都踹碎一个,此刻孟二驴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报废了,他可不敢再招惹王小野了。
村长孟武见自己的走狗孟二驴被打的这样惨不忍睹,他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王小野,你太放肆了,我要报派出所,把你抓起来!”说着真的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一会儿,派出所的警车果然到了。下来的只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男的是郑东,女警察当然是村长的女儿孟冰莹了。
孟冰莹最近有点小春风得意,她从内勤转为外勤,而且提升为副所长,虽然乡级派出所一共也没多少人可管,但她还是有天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觉。
踌躇满志,年轻气盛的她工作热情非常高。每次接警她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
今天是自己的爸爸报案,她更是一刻不停地来到现场。
虽然是一身制服,但还是难以遮掩她长腿,翘臀,丰胸的美妙身姿。一双杏传神动人之中带着一丝冷艳。
孟冰莹没到跟前就首先瞄到了身材高大的王小野,他似乎正在发飙。对于这个有点流氓习气却头脑灵活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怎样应付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被耍弄的孩子。但她有信心早晚驯服这个野马。
可是,王小野在她身上创造的“七个第一次”,却真的让她心有余悸,每次和他交锋,都会让王小野占一次便宜,真的是防不胜防,今天竟然又和王小野有关,难道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