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一脸诧异。
只有林听在看见江遇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张副总笑嘻嘻地说着,他与这个江遇向来不对付。
林听微微蹙眉。
张副总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邀请江遇?
她看向一旁的吴杰,他眼神闪躲,见到江遇也是一脸诧异。
看来,这就是一场专门为她组的杀猪局。
原来谈合作是假,把她当成礼物献给这个油腻恶心的张副总,才是吴杰的真正目的。
林听虽然知道吴杰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卑鄙。
“不欢迎?”
江遇面色严肃,声音低沉带着极大的压迫力。
瞬间让整个包厢的气压都下降了。
张副总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怎么会,江总能赏脸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杰急忙献殷勤,走到江遇身边,微微俯身,毕恭毕敬地说着:“江总,里边请。”
江遇却直接无视他,径直向林听的方向走去,在林听旁边的位置,也就是吴杰刚刚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觉得这个位置就挺好。”
“可这是我的……”
他剩下的话没敢说出来,江遇他根本得罪不起,只好随便找个位置再次坐下。
江遇抬手。
“服务员,换一套餐具。”
他看向一旁站起来手中端着酒杯,正要给张文博敬酒的林听。
微微挑眉,抬手示意。
“林小姐继续。”
林听搞不懂他究竟几个意思。
不过既然他这个江氏集团总裁都来了,她还敬什么副总的酒。
那不是往马蹄子上拍,白用功吗?
她微微一笑,转身看向江遇。
“您是江氏集团老大,这酒当然要第一个敬您了。”
江遇沉眸,直接无视林听的敬酒。
只是为了一份价值千万的合同,她竟然能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
他心底有失望,更有心疼。
她宁愿来陪这些油腻男喝酒,都不愿到他面前说些好话求他吗?
明明只要她撒个娇,别说是价值千万的合同,就算是几个亿的现金,她想要,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她。
再者说,合同他早就拟定好了。
所谓的营销方案跟设计稿,不过是他想要有个理由,能够每天都见到她。
林听敛敛眸子,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手中的酒杯举了许久,江遇都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只好尴尬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先干了,江总您随意。”
江遇眸中寒光冷冽,阴阳怪气地说着:“林小姐好酒量啊。”
“我喝的是……”
林听刚想解释,江遇便拿起面前的茅台,将林听的酒杯满上。
“既然林小姐酒量这么好,不如就替我敬在座的各位领导一杯,尤其是我们集团的元老张副总,我想林小姐,应该很想跟张副总喝一杯吧?”
林听看着江遇递过来的白酒。
“我喝不了。”
“喝不了?”江遇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我给你倒的酒,你就喝不了?还是说,我的出现坏了林小姐的好事?”
林听不知道他究竟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明明是他把她耍得团团转,让她修改了好几天的方案跟设计稿,实际上却根本就没打算要用她的东西。
“倒也不是这酒喝不了。”
林听接过江遇手中的酒杯。
“只不过江总的确是坏了我的好事。”
江遇没想到林听竟然会毫不避讳地承认。
心中的怒意似火烧一般。
“刚刚我敬张副总的这杯酒,是因为他比您爽快,答应了会把项目给我,不像某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着我玩。
明面上要我改方案改设计稿,暗地里却已经在跟罗马利奥的梁总在走签约流程,若不是江总突然出现,想必我跟张副总已经把合同签了。”
张副总听了,立刻就急了。
“林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签合同了。”
林听故作无辜。
“张副总这是想出尔反尔?”
“江总,你别听她乱说,今晚就只是吃顿便饭,我可没答应她会签合同,再者说,签合同这事向来都是在会议室里完成,怎么会在酒局上,而且有江总你在,这签合同敲定的事,也轮不到我啊。”
张文博一番解释,急忙撇清关系。
“张副总,您的意思今晚这饭局,你压根就没打算把项目给我?”
“要不是小吴求我来吃这顿饭,还说给我准备了大礼,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种身份也配跟我吃饭?”
林听微微蹙眉:“大礼?”
吴杰此刻将头压得低低的,眼见事情要瞒不住了,急忙解释:“是茅台,我给张副总带了我珍藏很久的茅台,特意邀请他来品鉴。”
张副总也深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迎合着:“对,就是茅台。”
然而江遇却并不买账。
他将桌上的房卡拿了出来。
“这房卡都堂而皇之地摆在桌上了,你们跟我说大礼只是茅台?”
“这房卡是林听带来的,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是她想用身体诱惑我,让我给她开后门,我可没有答应。”
张副总急忙撇清关系。
“都给我滚!”
江遇突然发了怒,脸崩得又黑又紧。
张副总跟在场的其他人,都深知江遇这个人的手段,见他发火,不敢有丝毫耽搁,仓皇地逃走了。
林听知道这合同,今晚是签不了了,拎起包也准备离开。
在经过江遇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用力逼近墙角,将她整个人禁锢。
“司唯,你干什么?”
江遇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极致,眼神凶狠地质问。
“如果我今晚没来,你是不是就要跟这个比你爸还老的男人去开房?”
“这房卡其实是……”
林听刚想要解释。
“为什么你宁愿跟这个老男人睡,都不肯跟我撒个娇?你明知道,只要你说要,我命都会给你。”
林听满脸不解。
明明当年是他背叛的她,回来后又是他百般刁难,迟迟不愿与她签合同。
现在又变成她说要,他命都会给她,简直是可笑至极。
她冷眼看着江遇,嘴角浮现一抹轻嘲的笑。
“司唯,你的深情人设五年就已经崩了,现在还没出戏呢?”
“五年前,其实是……”
江遇的话还没说完,酒店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