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晃了晃身子,拿手摸了下鼻头,深思考的样子,“庄书记,说了你可能要生气。”
“哎哟,年轻人咋这啰嗦的,没点魄力!”庄重信皱起了脸,“快说吧!”
“冯文勇说你是软蛋子!”马东见时机成熟,脱口而出。
“什么!”庄重信猛地一巴掌击在桌子上,“狗日的冯文勇,我操他老娘!”
马东此时已经是服帖地站在一旁,听庄重信发火了。
“狗日的,不是东西,说好了不乱说的,还他娘的跟女人那玩意儿似的,堵不住!”庄重信气得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哪天我要好起来,我第一个就蹿他家里搞他女人!”
马东确信,庄重信确实是怒气冲天了,忙上前又浇了点油,“冯文勇还说了,说你工作上也是整天讲空话放空炮,没啥用,还不如他能搞活点经济呢。”
“别他娘的吹嘘了!”庄重信不屑一顾,“他冯文勇能整出个屁玩意儿来,你没来之前,还不是死水一潭么。”说到这里,庄重信的口气缓和了点,“这也就是我要用的缘故,你到党委办来,好好给我整点事迹出来,让他冯文勇看看,我们党委全盘抓工作,那也不是吃素的,也能抓经济!”
见还能得到点筹码,马东赶紧叹起气来,“唉,你说我也倒霉,本来冯文勇说今年就提我做副乡长的,可谁知道节骨眼上却出了岔子!”
“别灰心丧气的!”庄重信言语间一股豪气,“副乡长没啥大不了的,我给你个党委办主任干干,到时直接提拔你做党委副书记,比副乡长还好呢!”
马东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不过脸上是惊愕的表情,“庄书记,我,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庄重信一甩头,“只要你到党委办给我搞几个事情来,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行,庄书记,你放心吧!”马东一个立正,“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到了党委办,当了主任,一准搞几件事情给庄书记您亮脸儿!”
“呵呵,那就看你的了!”庄重信好像很得意,但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随即又耷拉了脸,“唉,小马啊,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这底下是有毛病,刚才跟你说找你表姐,也的的确确是医生的建议。”
“医生的建议?”马东又气又急,“啥医生啊,咋给你这个建议的?”
“医生说了,我这毛病不是不能治,是血气不足又不畅造成的,因此医生说,让我碰到有冲动的女人,就使劲抓住,激起血气,碰巧了就能坚挺起来!”庄重信言语之中,透出无限希望,“你表姐就让我有冲动!”
马东听完抹了下嘴巴,“吧唧”了一声,像是很同情的样子,“庄书记,搞不巧你要是坚挺了,一时忍不住咋办?你可知道的,我表姐那是会吸阳气的,弄不好你就彻底完了!”
说这话,马东原本是想让庄重信多想想,放弃对杨慧英的紧抓不放,可是没想到庄重信似乎还不死心,“小马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从现在开始,不会真和你表姐咋样的,为的就是治病啊!”
庄重信这话,听得马东脑门都要气得冲开了。
“庄……”马东想大喊一声庄重信的,还好及时收住了嘴,“庄书记,你咋就能听那医生的歪主意呢,我想他是吃屎多了,脑子里都是屎!这狗屁馊主意都想得出来!还有,庄书记,没想到你还就信以为真了!”
庄重信对马东提高了分贝的话并没有多少震动,“唉,你不知道,饱汉子不饥恶汉子饥呐,这事权当是无当有了,怎么着也得试试,试了,总归还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也没得了。”庄重信说完看看马东,一脸的怨气,“哪个像你逍遥自在,竟然连冯文勇的小女人也敢碰,还好,我庄重信没有小女人,要不我也得防着你点!”
马东听了哭笑不得,这庄重信聊起天来和他的名字差别很大啊,没有一点庄重和信义。不过庄重信提到了他,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庄重信不就是想要他那玩意儿坚挺么!
这事贼拉子好办!
阿黄的狗鞭酒不是还有么!
想到这茬,马东抬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脑门连连拍打,“我打!我打!”
庄重信一看,吓坏了,以为自己的话刺激了马东,“小马小马,别激动,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知道那事对你刺激挺大了,其实也没啥,这不你跟着我照样也能混得开么!”
马东停住手,看看庄重信,哈哈大笑起来,大喊一声:“庄书记!”
庄重信吓得一个哆嗦,“干啥?”
“嘿嘿。”马东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成为庄重信的大救星,一时也放开了,两步走到庄重信的办公桌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硿”地一声响,又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庄重信的脑门,“你,有救了!”
“你,你……”庄重信脸色大变,“小马,刚才那事就当我没说,你要稳住,要控制住。”
“哈哈……”马东仰头大笑,“庄书记,我说你有救了!我能让你坚挺起来,而且勇猛无比!”
“你说啥?!”庄重信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说话可要当真啊!”
“当真!”马东十分肯定地说,“无比管用!”
“啥,啥啊你!”庄重信似乎并不相信,“别开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马东严肃起来,“我家有片果树园,有一年在挖地时,挖到了一个泥瓦罐,打开后还是个泥瓦罐,再打开,还是个泥瓦罐,最后,里面是个小瓷瓶,玉白色的。”
庄重信只想听结果,根本不关心过程,“瓷瓶里是啥?”
“是啥我也说不清,但可以确定是酒,又不单单是酒,它能治好你的软蛋子!”马东定定地看着庄重信。
庄重信半响没说话,好久才张开嘴唇抖抖索索地问了一句:“没开玩笑吧,真的?”
马东点点头,回了身子走动起来,还掏出烟悠闲地点上,“我爹那方面也差了些,自从得了小瓷瓶,就倒出来一小酒盅,兑了一斤散酒,就这浓度,喝了一两就助过,所以我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行了,小马,我明白了,你别说了,我保证今后对你表姐不再动心思!”庄重信说着,含糊起来,“再说了,你表姐那儿不是那个吸阳么,我好不容易要坚挺了,可不能再……”
“行了庄书记,后面的我就不听了。”马东不耐烦地摆摆手,“就前面那句够了,往后别再对表姐动心思。”
“成成成!”庄重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庄重信就是重信义,说话算话,今后保证不对你表姐动心思!就是那狗鞭酒的事情,不知道啥时能有个准话。”
宿舍里就阿黄的狗鞭酒,不过马东想想应该制造点玄子,不能轻易地就完事,显得不够分量。“庄书记,那我得回村里看看,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有说法的,不能说随便拿来拿去,有些法子还是要做的。你知道么庄书记,我爹也曾对人说过那酒管用,也答应给人家弄两酒盅的,就用瓶子胡乱装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管用!失灵了!”
“哎呀,那是可惜了两杯!”庄重信一拍巴掌,“小马,你有啥要求跟我说,千万要把握好,别再弄个闪失。”
“放心吧庄书记,我办事你放心好了。”马东嘿嘿一笑,“绝对让你满意!”
“那成,待会我就让司机送你回村!”庄重信说完就走到门口,对着隔壁一声大喊:“老李,等会把马秘书送回家去。”
马东回村是有事情的。
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