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联系谭晓娟,反正她独居,随时打电话都方便。
“谭局长,我是马东啊,睡了么?”马东几两白酒下肚,兴致不低。
“没睡,在打八十分!”谭晓娟显然很兴奋。
“哎唷,你不会是又想要人给你打针吧。”马东言语间明显有股猥亵的味儿。
“胡说,谁想了,我就不信还有第二个像你这么坏的人。”谭晓娟呵呵笑了。
“谭局长你批评我了,我虚心接受。”马东拖着调子,“有个事想你帮帮,能不能再找个小活给我?”
“你不是要回县里么?”
“回是回,可我有帮乡亲在这儿呢,得让他们多干点,都是养家糊口的钱。”马东道,“之前他们要到别处去的,我说跟着我绝对亏不了,现在我要回去,把他们丢下来,心里不忍呐。”
“呵,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情有义!”谭晓娟笑出声来,“这事包我身上,明天就给你安排!”
“那可太好了!”马东心里乐开了花,“谭局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别说那些客套话。”谭晓娟道,“你在干嘛?”
“在和乡亲们喝酒呢!”马东道,“那小街巷修建明天就完工,庆祝一下。”
“别喝了,来我家陪我说说话!”谭晓娟道,“过几天你回县里,估计说话的机会都难得了。”
马东一听,笑了,去你家说什么话,明摆着是个幌子么?
挂了电话,马东对着工人们压压手,“放心吧,修完路接着干活,闲不着!”
“啥活啊?”李二狗喝得眼睛发红,嘴角带着傻笑,“马大,他们闲不着才高兴呢,一天闲着就一天不见钱!”
“那好说,只要你们想干,我可以让你们一年到头干下去!”马东说得兴奋了。
“那可不行!”李二狗晃着脑袋,“你不知道,马大,他们想女人呢,天天干活不回家,想女人呢!”
“哈哈哈……”工人门大笑起来,“金队长,八成是你想女人了吧!”
“瞧你们,假,太假了!”李二狗也不生气,嘿嘿笑着,“现在我说话,等会喝完酒请你们去玩女人,去不去?”
工人们一听,相互看看,不知道李二狗说得是真是假。
“好,没人去是吧!”李二狗呵呵笑了,“没人去我自个去!”
“金队长,谁掏钱呐?”一个工人问道。
“当然是我了!”李二狗一拍桌子,“娘的,这还用问?”
“找几个啊?”工人又问道,“不算马总,加上你我们一共十个人呢!”
“一人一个!”李二狗大声道,“把你们搬石头扛大包的力气使出来,给我使劲日!告诉你们,你们日得她们开心了,没准还倒贴你们钱呢!”
马东一看他们谈得眉飞色舞,弄不巧还真要去找小姐,不过那可不行,一来他们是个人浩浩荡荡,目标太现眼;二来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容易被蒙骗,没准被小姐们三两下摸出熊来就算完事了;再者,他们懂啥防护措施,弄不好得个病,回去再传给女人,乡下看病又不得劲,到最后尽是坑害人。
“不行!”马东一声吆喝,“李二狗,这事不成!万一你们哪个染个啥病,回去不祸害了你们的女人?”
李二狗一听,知道马东坚决反对,立马说是开玩笑的,不当真。
“不当真也不是个事!”马东板起了脸,“明天修路完工,放你们三天假,回家日女人去,工资照发!”说完,马东对李二狗道,“李二狗,这事交给你了,现在他们工资咋算的?”
“大工一个八十,小工一天五十。”李二狗眨巴着醉眼,“不干活也照发工资,可以折半。”
马东不想打李二狗面子,要是不折半,怕工人们对李二狗有意见。当然,他也知道李二狗说这话是为省钱,于是道:“这样吧李二狗,折半就折半,来回路费都包了。”
没等李二狗回答,马东就迈开步子朝外走,“李二狗,就这么定了,修完路就回去,三天时间,三天后都给我回来!”他决定,不管怎么着,得让这些工人干满这一年,等到春节回家,再说以后的话。
马东撂下话就走了,打车直奔盛江苑小区,也就是被市民成为市政府后花园的小区,这里几乎全是机关人员家庭入住。
谭晓娟家在b区,五楼。
进小区的时候,马东是蛮有经验的,眼睛直瞅前方,对门卫瞟都不瞟。如此,顺利进入小区,找到谭晓娟家楼下,按了对讲门。
“谁?”谭晓娟的声音。
“高级私人医生,擅长打针!”马东捏着嗓子答道。
对讲门传来谭晓娟呵呵的笑声,紧接着“啪”的一声,门锁开了,马东拉开门闪了进去。
谭晓娟家四室两厅两卫一厨,十分宽敞。
“谭局长,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不害怕么?”进门后,马东问。
“怕啥,住习惯了,又不是陌生的地方。”谭晓娟穿着宽松的套头睡衣,踏着拖鞋,欢快地走动着,一会切西瓜,一会拿饮料。
“谭局长,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就空着手,很没礼貌。”马东拉开一罐雪碧,“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是嘛?”谭晓娟斜了马东一眼。
马东一个激灵,他可没看过谭晓娟有这么个眼神,不但是眼神,整个人似乎都变了。
“到家了,别喊我局长。”谭晓娟继续柔声道,“喊我姐吧!”
马东看着谭晓娟那足以熔化掉他的目光,点点头,说道:“姐啊,你家房子真大!”
谭晓娟“噗嗤”一笑,“来,姐带你看看房间。”谭晓娟伸手抓住马东的手,拉他起来。
三个卧室,两个朝阳,一个背阴。卧室没啥看头,关键是书房。书房是原来的带卫生间的大卧室。谭晓娟对马东说,进书房先打肥皂洗洗手,最好把外套也脱了。
马东问为啥,谭晓娟说这相当于是无菌室。
“无菌室?好好的要无菌室干嘛!”马东脱下外套挂起来。
“等会告诉你。”谭晓娟拉着马东洗手,“打上肥皂,好好洗。”
“你搞啥,不会是实验室吧!”马东搓着肥皂沫,滑滑的。
“哪里是实验室,不过反正要干净!”谭晓娟进了书房,马东跟在后头。“姐,没啥嘛,我还以为有啥特殊的东西呢。”马东左右扭头看着,确实没啥,地板和其它卧室一样,实木的。一排靠墙的书橱,不过里面多是小装饰品。一张大办公桌,上面的电脑显示器是液晶的,很大。墙角是盆一人高的铁树,被谭晓娟照顾的很茂盛。后墙有一扇很大的窗户,光线很好。
“歘”地一声,谭晓娟拉上白沙层窗帘。“东子,姐的书房里就跟小内服装一样干净!”说完,又是“歘”地一声,完全遮光层窗帘也被拉上。
“跟小内服装一样干净?”马东皱起了眉头。
谭晓娟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晃了下鼠标,电脑屏幕开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电影呢。”她在宽大的座椅上挪了挪身子,示意马东坐过来。
马东也不客气,走过去歪着屁股坐下来。椅子再大,两个人坐还是很挤,但挤有挤的好处。
最终,在谭晓娟的“唏嘘”声中,座椅颤颤巍巍地前后晃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高……
这一夜,马东没离开。
因为操劳,马东打破了惯例,早晨没有走得很早,结结实实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多钟。谭晓娟早已上班去了,给他留了个纸条,说醒来后冰箱里有牛奶面包,吃过后去局里找她,看看工程项目的事情。
“牛奶面包?”马东把纸条一丢,“喝碗稀饭吃根油条再加俩包子,那多舒服。”
出门前,马东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没有脚步声,赶紧拉开门走了。
太阳老高了,出去没吃到稀饭油条和包子,哪里还有这些个早点?
走过街口,在一个小巷子里马东看到一个鸡蛋饼小摊。“大婶,我也来个鸡蛋饼!”他走过去,摸出一块五毛钱。
“你几个蛋?”**蛋饼的大婶抄了一勺面,刮了起来。
“两个蛋!”马东见大婶长得不错,有心挑逗一下,嘿嘿一笑,“一个蛋还叫男人么!”
鸡蛋饼大婶一听,眉毛一竖,“小牙子,油嘴,光有蛋没啥用!加根火腿肠吧,再添一块钱!”
“火腿肠又细又小,加根大油条吧。”马东抽出根又粗又大的。
“那再添五毛。”鸡蛋饼大婶将油条裹进了饼里,“别看油条粗大,可一进去就软。”
马东闻听,抬头看看大婶,没再说什么,接过鸡蛋饼走了。大婶两手叉腰,看着马东离去,咯咯一笑,“小牙子,八成是还没钻过洞眼儿。”
听得余音,马东看看手里的鸡蛋饼,觉着从这大婶手里做出来,怎么也吃不下。
“大伯,给你个鸡蛋饼,别饿着呐!”刚好对面来个乞丐老伯,马东将鸡蛋饼塞到了他手里。
鸡蛋饼没得吃,肚子咕咕叫,经过糕点店,马东买了个面包。“还是面包!”他掂了掂,用力攥起来,又拧了两下,“嘿嘿,这下好,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