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该感谢你!”马东嘿嘿一笑,“稿件毕竟都是要出自你手,你功劳最大!”
“荣幸荣幸,马局长终于想起我来了。”姚婧笑道,“前天马局长在酒桌上,你话都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姚记者,看来意见不小嘛。”马东嘿嘿一笑,“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也会耍小性子玩小脾气嘛!”
“唉,马局长,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嘛。”姚婧道,“女人不施点小性子,那还有女人味么?”
“女人?”马东道,“我一般对结过婚的人才喊女人。”
“不是吧,马局长你不是只看表象和形式的人呐。”姚婧道,“结不结婚,只是个形式,至于是不是女人,按照你的逻辑来说,女孩只是一次忍耐与容纳,就可以跨入女人这个行列。”
“说不过你。”马东一笑,“姚记者不愧是大记者,说得我只有招架之力,不过那没啥,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你的新闻报道,能让老百姓认知并欣然接受沼气建国就行。”
“那个,马局长你就放心吧,我是会不遗余力的。”姚婧道,“因为你是马局长,所以我才那么卖力。”
马东歪着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轮到给邵佳媛去话了,马东翻出号码,打电话过去表示感谢,督促了报纸开了专栏。
“马局长你客气了,我们宣传部门干得不就是这种事情吗。”邵佳媛热情多了,“前天下午我就紧急通知了,不但要在报纸上开专栏,在电台、电视台上,同样要开专栏!既然要搞宣传,那就彻底一点,而且,关键是沼气建国这事情好,值得那么做!”
“那可真是太感谢邵部长了。”马东笑道,“提到前天,我想起中午喝多了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出了丑,而且还让帮忙送回来。”
“唉,男人嘛,喝多正常。”邵佳媛道,“我家那口子就不行,滴酒不沾,没点男人味。”
“邵部长,男人味不是喝酒体现的,关键是某项功能强大就可以!”马东对邵佳媛丝毫不感到拘谨,“邵部长,这你不会不知道吧,男人,要中看,还要中用!”
邵佳媛一听,呵呵地笑了。她的笑,马东听得出来,是在掩盖些什么。
“邵部长,笑什么呢,难道你还不好意思谈论这些?”马东道,“邵部长可是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不会不好意思吧。”
邵佳媛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觉着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不该和马东探讨这些,而且话说回来,最起码也该有个矜持的态度。不过被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一览无余,也没了什么顾忌,于是说道:“哎呀,马局长,看来你对这个还挺有研究的嘛,跟你谈论这方面的事,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咱俩的年龄差距摆在这儿,那可不太像话。”
“知识没有性别、没有国度,更没有年龄悬殊之说。”马东道,“邵部长,能说就说说么,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你多说说,对我的知识构成和厚度,也是一个加强嘛!就像我刚才说的,毕竟邵部长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
“马局长这么说就错了。”邵佳媛笑道,“见识无先后,虽然你年轻,但并不是说知识就不行,尤其是某些方面的,最最接触和传播的,就是你们年轻人。”
“哟,邵部长,你口才也这么厉害!”马东笑道,“这个问题,咱们以后有时间慢慢谈,今天主要是向你表示感谢的!”
“马局长真不是个好人。”邵佳媛道,“刚拉出个话题来,人家正在兴头上,可你忽然又收了回去。”
“呵呵,邵部长,看来你是个道中之人呐!”马东笑呵呵地问,“道中人可都是特能混的,要不哪天我中宣部的朋友回来,我给你单独引荐下?”
“哎哟,那可是太好了!”邵佳媛简直有点高兴得有点忘形。
马东知道,那话是点到邵佳媛的命门上了,就知道她最关心的就是中宣部的朋友。
不过还有点稍稍的偏差,邵佳媛最关心的还有一点。
“马局长,看来你挺活力,也不认生,那我问你个问题。”邵佳媛说这话时,笑得有点隐晦。
“啥问题,邵部长你尽管问就是。”马东嘿嘿一笑,“如果你要是羞于开口,也可以给你个时间,等哪次见面或者什么更合适的机会再问也成。”
“你前天穿了几条底裤?”
“几条?”马东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肯定是邵佳媛看到他那儿太突兀,不明就里,于是笑道:“邵部长,你觉得我有那个嗜好,不怕焐得慌?”
“这么说,你是货真价实的喽?”
“如假包换!”
“呵呵,如假包换。”邵佳媛笑了,“那我还想问一句,中看了,中用么?”
“这个问题,我不是太好回答邵部长呐。”马东道,“每个女人的适用标准是不一样的,叫我咋回答?”
马东和邵佳媛的这番交流,事先是他根本没预料到的,他从来没想过会和邵佳媛说这么些暧昧的话。这些话,是他临时决定说的,原因就是邵佳媛和宋光明的关系,他想到要和宋光明一伙对抗,就应该下意识地拉拢他们的人,而邵佳媛就是其中之一。
电话打了一圈,马东开始安排工作,亲自到能源办去栾大松,要他联系一名建沼气的专家,到时给专业队培训指导一下。
现在的栾大松,对马东已经是很崇敬的了,所以对他的要求,当然是会欣然接受,并且还要尽心尽力、不折不扣地完成。
从能源办出来,马东觉得有点神清气爽,下面就等李二狗带着人马回来接受培训,然后回到佛堂村去干一番。干完佛堂村,再接着下一个村子,如此不停,倒也还真是个挣钱的路子。
想到佛堂村之后的村子,马东觉得该是盘龙乡政府驻地同墩村。有个这个想法,第二天一早,他和金铜双一起回到盘龙乡。
路上,金铜双问推广小组配了辆什么车子。马东这才知道,他们小组还可以申请配车的,于是赶紧打电话给栾大松,要他写个申请。
“回来我就去找钱县长去,让他多关照点!”马东道,“早知道有这事,早动手了!”
“也不一定呐。”金铜双道,“如果你们农林局,或者是环保局车子比较多,钱县长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局不多,要是多的话,我也就弄辆专车了。”马东道,“要不现在还蹭你车子么。”
“这样的话,估计车子肯定是配成了。”金铜双道,“有的局,副职都有车子,要是他们担任组长或副组长的,估计就批不下来了。”
“希望越快越好啊。”马东道,“那确确实实是需要的,到时下面沼气建国开工了,我们得经常下去了解情况,及时收集意见。”
马东这么想着,感觉很美,过几天就有专车供他调度了,而且还要缀一句,不要司机。
沾沾自喜中,还不到十点就到了盘龙乡。
金铜双先把马东送到乡政府,再返回头走了一小段,进入佛堂村。
对于马明远来说,一切都无从得知。就在早晨,田红梅还提了四斤鸡蛋和二斤糖去范大伟家看望,对范小冰吃坏了肚子一事表示歉意。
其实就为这,马明远还生了一肚子气,在田红梅回来后埋怨她去看个啥,村里别人家吃了没事,就他范大伟家的肚子金贵,一吃就坏。田红梅一听就来气,斥责他诈唬个啥,有能耐就当着人家的面说去,别背后耍狠,想想前段时间猪肉摊子给端掉的时候,咋就跟孙子似的躲到后头去了呢。
马明远一歪头,说那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工商局的人动起手来,不是要白挨打?田红梅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说人家工商局的人怎么会动手,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对此,马明远嗤之以鼻,说工商局的人又咋了,还能是啥好人?那姓金的处长还口口声声要日李大山他母亲呢。
田红梅讲不过,但又不甘示弱,两手一叉腰说李大山挨了骂人家还跳了两下,你挨了骂却没个脾气。马明远被堵了一下,生气地翻了翻眼,说那金处长又没像那样骂我,他骂的是你,要日你呢!田红梅一转身,说没听到。
马明远见田红梅的样子实在来气,眼一瞪,说你是欠日了是吧,就想那金处长来对付你?!
这话让田红梅受不了,扭身弯腰,抄起个小板凳,说你马明远个千刀万剐的东西,不是人!然后就扑了过去。
马明远一看撒腿就跑,这事他不在理,是他先说话刺激田红梅的。可他不好意思朝大门外跑,只是围着石磨转。田红梅咬牙切齿追个不停,说马明远你不是人,今天非给你一板凳不可。马明远被追急了,不过又不敢停下来,也撂起了气话,说难道他说错了么,你田红梅又不是没被别的男人睡过。
田红梅一听更急了,撒手一扔,小板凳飞了出去。好在马明远躲得快,闪着身子躲了过去。条小额手上没了小板凳,马明远不怕了,站定回身,抬手指着她问,马东有没有睡过你!
这事,田红梅本来是不怕马明远的,反正他又没抓到,可现在他自己都不要脸了,说那么大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她一脸愤怒,说你马明远真不是人,自己往头上扣屎盆子,还那么大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到灶屋去提了一篮豆角,去商店开门,说可以趁看商店的时间,把豆角给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