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常命归果断摇头,不怀好意的看着林逸道:“内人虽然是个炼丹师,但我还真不信区区一个玄升初期的小子都能胜她,说再多都没用,除非让我亲手称一称斤两,否则谁知道是不是你庄会长暗中使了什么手段呢?以你庄会长的实力,掩人耳目只是轻而易举的小意思吧。”
“哟呵,常镇主果然是个直性子,这种屎盆子也敢当众往庄某头上扣,话说庄某的风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连常镇主都以为庄某是个好性子不成?”庄一凡神色依旧平静,可是古井无波之余,却令全场众人感受到一阵莫大的无形压力,甚至就连开山后期的常命归都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不不不,庄会长误会了,这可不是屎盆子,老婆儿子被人打成这副样子,我只不过是想讨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不想被人看成是糊涂虫窝囊废,我想这应该不过分吧?”常命归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过不过分你常镇主说了不算。”庄一凡摇头道。
“也对,这是联盟分部的地盘,当然是由庄会长说了算,那么庄会长想怎么说呢?”常命归冷眼看着庄一凡道。
他虽然无论实力还是权势都不如对方,但毕竟是鼎城镇镇主,是黄阶海域炼丹圣地的第一号人物,就像庄一凡之前要请臧自立帮忙一样,哪怕是黄阶学院联盟对他也要礼让三分,要知道学院联盟半数以上的丹药可都是鼎城镇供应的,所以常命归才能如此底气十足。
“我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大师怎么说。”庄一凡笑着向林逸点了点头。
“林大师?庄会长管这姓林的小子叫大师?”常命归愣了一下,能让庄一凡都用这种敬称的绝不是普通人物,连一般的七品炼丹师都不够格,印象中只要他老婆臧自立晋级成为玄阶一品炼丹师之后,庄一凡才第一次用上这种敬称。
也就是说,这个姓林的小子竟然也是玄阶一品炼丹师?这怎么可能!
庄一凡并没有理会常命归,仍然笑意盈盈的扭头看着林逸。一副任凭林逸做主他无所不从的架势。
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得知林逸竟有机会冲击玄阶二品炼丹师的话,庄一凡即便有心回护林逸,那也不会如此不给常命归面子。毕竟对方是炼丹圣地之主,而且还有臧自立这么个玄阶一品炼丹师的老婆,庄一凡若只为了一个玄阶一品炼丹师就得罪他显然不值得,可要是玄阶二品炼丹师就完全不一样了。
哪怕林逸只是一个准玄阶二品炼丹师,那也足够庄一凡毫不犹豫把宝押在他身上了。至于常命归和臧自立,对他个人来说基本就没什么大价值,想理就理,不想理就踢一边。
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逸身上,谁都不知道这位被庄一凡奉为座上宾的年轻人到底会做出什么回应,庄一凡、常命归这可都是黄阶海域有数的大佬,而这个林逸又是刚刚成为传奇的超级天才,今天这可是一场难得的好戏。
“常镇主是吧?”林逸看了常命归一眼,淡淡道:“你说你想称称我的斤两?”
“不错。难道你有胆子对付我的老婆儿子,这时候却不敢接招?”常命归不屑的看着林逸,他压根就不信林逸能干掉臧自立,庄一凡对他越是维护,就越证明这家伙心里有鬼!
“不是不敢,常镇主可别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没兴趣干这种蠢事而已,让我一个玄升初期跟你开山后期高手过招,常镇主以为我脑子装的是什么?”林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拒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之前对付臧自立这么一个最弱的开山初期就已经够呛了。现在却要面对一个杀气腾腾的开山后期高手,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
“当然,肯定是装了一脑袋的屎,要不然就凭你怎么敢对我老婆儿子动手?”常命归冷笑道。
王心妍几人闻言纷纷对其怒目而视。不过林逸本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示意众女放轻松,这种时候不需要自己这些人动怒,说到底大家都是客人,这里只有庄一凡这一个主人,主人说的话才算数。
“常命归。我看脑子装了屎的是你吧?”庄一凡果然神色不善的发飙了,都已经说了林逸是他的贵客,常命归竟然还敢当众如此出言不逊,分明就是没将他这个联盟会长放在眼里啊!
“姓庄的你说什么!”常命归憋了许久的怒气瞬间引爆,换做其他时候他绝不敢这么招惹庄一凡,但是现在怒火攻心,他又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之人,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控制得很好了。
“呵呵,庄某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走了,否则引火烧身就不太好,庄某什么脾气想必你不会不清楚,常镇主你说呢?”庄一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命归道。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狂风四起,全场众人齐刷刷大惊失色,常命归这样的开山后期大高手一旦毫不顾忌的动起手来,在场所有人都要受到波及,严重者说不定就要死伤一大片。
然而没等众人四散而逃,这股狂风再次戛然而止,不过这一次却不是被庄一凡化解,而是常命归自己压下去的。
“庄会长,今天这事儿我记住了。”常命归冷冷的看着庄一凡,又扫了林逸一眼。
他此刻已经怒气爆棚,但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一旦他敢在这里大打出手,以庄一凡的强势手腕甚至都敢当场杀了他,进而将手伸进鼎城镇这块炼丹圣地!
这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说不定庄一凡今天如此维护姓林的小子就是为了激怒自己大打出手,身为鼎城学院首席炼丹师的臧自立已经倒下,若是他这个鼎城镇镇主也跟着出事的话,鼎城镇就没人能够稳住大局,庄一凡绝对会趁势把手伸进来,学院联盟对这块肥得流油的肥肉早就垂涎三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