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当然要有,但也别太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是走个面子罢了。”
南宫一梦唰的一下收拢折扇,对梅老板摇摆了几下,边想边说道:“巡捕队名义上是城主府管辖,但其实各方势力都有渗透,所以很难说此事会是什么人做的!或许是你的敌人不想你追查到金库失窃的资金,借此打击你也有可能。”
“公子分析的对!属下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梅老板恭维了一句,心中也确实觉得有这个可能!
只不过在他看来,金库失窃就是内鬼所为,那些动手杀了林鹰,以为能打击到他的人,恐怕是失算了。
所以梅老板口中说着是否要追查,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就算查出是自己的对头干的又能如何?
还不如集中精力去追查那几个叛徒的下落。
“你不是说目标有好几个人么,只死了一个,还有几个呢?”
南宫一梦说的就是吴语草等人,不过这种小角色的名字他压根懒得记。
“还有几个属下原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放出去派人盯着,此时倒是没有被杀……”
梅老板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其实他哪儿有派人盯着吴语草等人?找叛徒的人手都不够好吧!
“那他们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和人接触?”
南宫一梦不过是随口询问,也并没有真指望能问出什么来,没想到梅老板还真有劲爆的消息!
“最新情报,说是属下放走的那三个嫌疑目标,昨夜投靠了一个外来的富家少爷,据说很受重视!”
梅老板收到的消息只是大路货,并没有任何特别。
也亏得南宫一梦还没有接到这些消息,不然梅老板派人盯着吴语草等人的谎言将不攻自破。
“而那富家少爷最初的时候和金元宝因为一个雅座起过争执,后来却又握手言和,两人一起把酒言欢,很是古怪!”
“金元宝?怎么哪儿都有这小子!”
南宫一梦微不可查的撇撇嘴,从身份上来说,他和金元宝属于旗鼓相当的层次,不过南宫世家和金元钱庄并不怎么友好,双方在生意上虽然有一些来往,但更多的是竞争关系。
虽然明面上不能算是敌人,但暗地里却也和敌人差不多,所以南宫一梦和金元宝也同样有这种为家族争锋的使命!
“能让金元宝那小子亲自作陪,看来对方身份也不简单,查过是什么来路了么?”
“回公子的话,具体背景还未能查证,不过名字却探听到了!”
梅老板心中暗自得意,还好自己听到消息后马上派人去不夜阁打探了一下,然后才来见南宫一梦:“那人自称司马仲达……属下怀疑是那家的人!”
“司马家?倒也确实值得金元宝倾心结交!”
南宫一梦略有动容,副岛范围内最神秘的世家就是司马家,如果那人真是司马家出来的子弟,他也要争取一番才对,否则被金元宝领先一步就坏事了!
“公子,属下在想,这次的金库失窃,会不会就是这个自称司马仲达的人在幕后操纵?”
梅老板眼珠一转,将甩锅大业进行到底:“毕竟此人来历不明,或许只是借用司马家的名号而已!我们是否要对他们几个采取行动?”
林逸若是在场,说不得要对梅老板点个赞,这一不小心就给真相了啊!
不过南宫一梦显然并不会如此认为!
“不妥!毕竟事关司马家,还是要慎重一些才好!”
南宫一梦用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想的是自己若是得罪了司马家,而金元宝却曲意逢迎,交好那个司马仲达,自己家族就会大大落后于金元钱庄了!
“虽然也存在这是一个冒牌货的几率,不过在没有证明之前,千万不能对这个司马仲达有任何不敬!听明白了么?”
“是!公子!属下明白了,一定尽快摸清此人底细,然后再视情况行动!”
梅老板赶紧抱拳领命,其实他才懒得去招惹什么司马仲达,这么说就是让南宫一梦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人身上,而他好全力追查叛徒内鬼,若是可以找回失窃的巨款就再好不过了!
“算了,此事交给你的那些手下本公子不放心,若真是司马家的人,万万不可失了先机!”
南宫一梦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用折扇一拍掌心道:“金元宝已经接触过司马仲达,本公子已经失了先机了!不能再等下去,此人必须要本公子亲自过去试探一二!”
“公子要亲自出马?想来一定能马到功成!这司马仲达是人是鬼,绝对逃不出公子法眼!”
梅老板赶紧恭维几句,心中暗自得意,他的计划算是进行的很顺利,最好那司马仲达能牵扯住南宫一梦所有的精力,那样一来,才会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追查金库失窃案!
“少说废话,司马仲达现在何处?本公子要马上去见他!”
南宫一梦略有不耐,整整衣衫马上就要出门,好在这次梅老板已经派了人盯着林逸等人,所以能很快知道他们的行踪。
而此时的林逸四人,已经离开了不夜阁,金元宝本来想要陪着林逸逛逛鹿岭城,说是尽地主之谊,不过金元钱庄临时有事要他去处理,所以约了时间地方,到时候再来找林逸。
“林鹰小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四人走在街道上,看看左右无人,凌涵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钱?”
“说什么外界来人!其实都是骗我们,觉得我们傻,所以耍着我们玩儿的吧?”
陈智胜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实说吧,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富二代,然后没事闲得慌,找我们耍弄一番,觉得很有趣是吧?也难怪你之前一直故作大方,猎杀了黑灵刺甲犀之后说不要不要,因为压根看不上那点小钱吧?”
“陈兄这话怎么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林逸微微挑眉,倒也没太生气,他的表现换了谁都会有所怀疑,不算太奇怪:“我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欺骗的行为,更不可能耍你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