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兵来到了大堂,他躬身抱拳:“王爷,共查处了二十四家客栈。
其中幸福客栈的东家马赛花已被杀。
其他二十三家的东家及店内帮凶已全被押来,在衙门外候着。
那些被关押的女子已经在衙门外,共有一千零二十三人。”
轩辕夜面带怒色,“把那些客栈的东家带上来,与刘县令当堂对质!”
“是,王爷!”胡总兵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刘县令浑身疼得是肝肠寸断,全身颤抖着。
动一动,浑身都疼,额头和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不过,这卖人的钱自己只占了两成,而另外的五成分给了四皇子。
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直接说出幕后之人是四皇子。
胡总兵把二十三个东家都押进来,喊道:“跪下!”
那些客栈的东家看了看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狼狈不堪的刘县令,心中也都得意了几分。
暗道:活该!想不到啊!往日风光无限,对我们呼来喝去、指手画脚的刘狗官也有今天。
他们又看了看端坐在堂上的那位身着玄色蟒袍,一脸怒气的王爷,齐齐跪下:“草民见过王爷!”
邪王冷着脸,似乎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杀气,“将你们犯下的罪行,从实招来!”
一人看了刘县令一眼,坦白道:“王爷,草民有罪,当时草民开店开的很好,刘县令和师爷就找到在下。
让草民把住店的人,下药迷晕。
女的卖入青楼,男的抓到山上当矿工。
我们三七分账,如果我不从,他就给我们客栈安个私藏朝廷重犯的罪名。
要满门抄斩,财产充公,草民迫于压力也是没办法啊!
我当时说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结果他说,他说的就是王法,幕后之人在京城,那可是皇上的儿子。”
苏暖想到了马赛花说的,孩子送到了童妓馆。
于是开口说道:
“王爷,她们把孩子也卖了!”
轩辕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们这些没人性的,说,把孩子都卖到哪去了?”
地上跪着的一人陈词:“王爷,女孩卖到了梦香居童妓馆,男孩子卖到了男风馆当娈童。”
轩辕夜眼里能射出万把钢刀,浑身散发着杀气,“胡总兵,带人去把孩子们解救出来!
把梦香居和男风馆的所有涉事人都绑来!”
“是,王爷!”胡总兵又快速走了出去,接着派了一些人,去解救孩子……
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中年人说道:“王爷,这里原来还有一家悦来客栈。
当时东家不同意做拐卖人口的生意,结果被抄家了。
理由是私藏朝廷的重犯。”
“对,当时我们有目共睹,大家都看到了!”又一人说。
邪王轩辕夜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这种怒火似乎要把地上的人燃烧殆尽,方解心头之恨。
“刘县令,你可有话说?”邪王面露凶光。
“王爷,我拿走的七成,也并不是全是我的,我只得了两成,其余的五成都分给了四皇子轩辕鸿。
那个黑石矿也是四皇子的,所有的男子都扔到了矿上给他干苦力。”
轩辕夜怒斥:“天网恢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刘县令,这客栈,你们合作几年了?”
“回王爷,三年!”
“三年来你分了不少赃款吧?从实招来!”轩辕夜一拍惊堂木。
“加上矿山的两成,下官这三年来共分得三十多万两银子。”
此时,刘县令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原本也不想干,可是人家是四皇子,胳膊拧不过大腿。
暗道:四皇子,你可害死我了,你是皇子,而人家是王爷。
如今,你在京城中逍遥快活,而我们就要人头落地了。
“这三年来,那些女子都卖到了哪里?”邪王厉声问道。
刘县令跪着:“在我的书房中有几本名册,那里有详细的名单,具体卖到哪里,只能看名单。”
“来人,去把名单给本王拿来,查抄刘县令的库房。”
片刻之后,影一和影二捧着一些册子走了进来,把册子放到桌子上。
轩辕夜打开一本翻看着,上面记着卖到江南钱塘万花楼二十四人。
有松阳县丞之女林芳玉和四个丫鬟,兖州丰盈粮店的柳彩玉和表姐,夏阳镇古缎布庄的林莲花……
邪王暗道:这些卖的都是正经家的女儿,既然遇到了,本王就做一次善事。
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把你们都解救出来。
这时,胡总兵走了进来,抱拳,“王爷,共有一百四十五个孩子,已全在门外候着,相关的人也都押来了。”
“把人带上来!”
“是!”
这时,带上来两个管事的。
一个是穿着紫色锦缎、身体肥胖滚圆的婆子。
她那浓浓的脂粉气,呛得人直想咳嗽。
头上插着三四只金簪子,手上还戴着两个金镯子,脖子上还挂着金项圈。
她每走一步,她都喘着粗气,浑身的肉都在抖动,一颤一颤的……
她看着地上的刘县令,又看了看堂上坐着的威风八面的王爷。
好不容易才跪下,“草民刘桂花见过王爷!
王爷,这拐卖孩子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只是负责养孩子,把她们养大!”
“王爷,这是孩子的名册的详细名单!”影一上前,把名册交给了邪王。
轩辕夜翻看了一下,名册中记录了孩子的父亲母亲都是谁,家住哪里。
暗道:这些孩子的亲人如果还活着,就让他们带回家。
无家可归的,就带到暗影阁的暗卫训练营,将他们养大,也不能把他们扔到这里。
“来人,将刘县令和客栈的东家,全都带到菜市口,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财产一律充公!
其他客栈童妓男风馆的帮凶,一律满门抄斩。
将这件事传扬出去,我看北冥还有谁敢私自拐卖人口,看谁敢做帮凶!”
“王爷,我是朝廷命官,没有皇上的手喻,你没有权力杀我?”那个县令狡辩道。
邪王诡异地笑了一下,“本王管你是什么?来人,把他的那身官服给扒了,就和百姓一样了!
先斩后奏的事本王干多了,在本王的心中,只有对与错,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