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面色冷厉:“这种戏精,一个庶出的,竟想借嫡出之名混入我护国公府。
就这手段,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不过,姨娘所说的也是,即使不嫁入我护国公府,毕竟也是温国公之女。
不如让神医顺便查查,想必,四小姐可能也中毒了。”
这场戏,温国公看得明明白白。
如果只让神医给夫人治病,却不顾女儿的死活,传出去也不好听。
今天已经丢人丢大了,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紫洛,让神医给你看看,是否中毒!”温国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温紫洛闻言,乍然变了脸色,连忙解释:“女儿自小便不能吃鸡蛋。
吃过之后,便会浑身起疹子,所以女儿不吃糕点。
这一点,二姨娘和母亲都知晓。
二姨娘不住地点头,“是,当时还找了大夫。
说四小姐的病是食用鸡蛋所致,以后不能吃含鸡蛋的吃食。”
“那么,那些糕点,四小姐是一口也没敢尝?”
五姨娘接着又笑着讥讽道:“这倒是真巧!
怎么像戏文里一样,事先编排好的。
做糕点的人竟未尝过糕点,那你如何知道口感。”
温紫洛像是有了底气,“我每次做完,都是让厨房里的王婆子帮我尝尝。
开始做得不尽人意,等后来,味道渐渐好了,才敢给母亲送来。”
苏暖撇了撇嘴,暗道:这古代大宅院里的女儿真不容小觑。
都是在阴谋诡计的大染缸中泡大的,小小年纪,都这般恶毒。
“来人,把王婆子叫进来!”温国公气恼怒道。
接着听到外面有人离开的声音。
温知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看了看温国公和温国公夫人。
暗道:这就是你们疼在心尖上的人!
这时,刚才出去的丫鬟回来了,她扶着王婆子。
王婆子满脸蜡黄,眼睛无神,如果不搀扶着,走路都费劲。
走到屋里,王婆子也没有福身,只是说:“见过国公爷,国公夫人!”
温国公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眼中喷火,语气冷厉:“王婆子,本国公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四小姐做的糕点,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在尝。”
“是!四小姐吃不了糕点,每次都让老奴尝尝好不好吃。”
话刚说完,她就扑通一声向前方倒去。
苏暖看到,忙上前,把了把那王婆子的脉。
“王婆子因服了过多的忘魂草,中毒身亡,无力回天。”苏暖说道。
此时,温国公夫人才觉醒,才知道女神医所言非虚,中毒真的会死人。
她声音微弱:“相爷,想不到二姨娘和她的女儿联手加害于我,您一定要严惩她们!给妾身做主!”
五姨娘一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神情,嘲讽道:“国公爷,二姨娘母女可真够歹毒的。”
国公脸色骤变:“来人,把王婆子带下去,交给管家处理,给她家里些银两,葬了。”
老夫人把目光看向温知瑶,她细细打量了她。
暗道:这丫头怎么还戴着面纱,眉眼竟和暮雪极为相似。
只是皮肤略黑了些,比不得官家小姐,细皮嫩肉的。
这姑娘是谁?
此时,外面传来了呜呜的哭喊声:“姑母,你怎么就死了呢?姑母。”
接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福了福身。
“国公爷,奴婢是霜儿,是二姨娘房里的丫鬟。王婆子是我的亲姑母。
四小姐知道那药有毒。
有一次,我在外面打扫,听到了二姨娘和四小姐说的话。
她们说的声音很大,像吵架一样。
四小姐说,药快没了,二姨娘怎么还不去买。
二姨娘说这药太贵,还缺点银子,等月例银子领了,就去买。
二姨娘还说成大事者要先学会忍,她都忍了十几年了。
也不差这一朝一夕的,大夫人大去之日已不远矣!”
温紫洛立刻站了起来冲向霜儿,如一头发了疯的野牛:“你胡说八道,你这个贱婢,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今天一定撕烂你的嘴!”
温国公看着扑来的温紫洛,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踢倒在地。
“你这个孽女,到了此时,还不认账。”
“爹爹,你听我解释。”
“你都不用解释了,事实胜于雄辩。
你当本国公是傻子吗?”
“爹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也不是温家的子孙,你是温家的耻辱。”
“不,爹爹,女儿知道错了!”
温紫洛知道,此事已是败局,狡辩道:“爹爹,开始时,我是真的不知道。
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二姨娘给我的药,竟是毒药。
可为时已晚,我直接招认,等于是把二姨娘供了出来,那是女儿的亲娘。
开弓没有回头箭,女儿已没了退路,只能继续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二姨娘,把银子给我。
二姨娘,你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十六年前的事告诉温国公。”
温国公怒道:“谁在外面喧哗?”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国公爷,外面有一位道士要找二姨娘要钱。
说再不给钱,就把十六年前的事,告诉国公爷。”
二姨娘一听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暗自骂道:这个臭道士,不是走了吗?
温国公质疑:“二姨娘怎么还和道士有牵扯!让他进来!”
二姨娘忙阻止:“国公爷,一个臭道士的疯话,岂能当真!”
温国公冷冷地说:“屋子里这么多人,他怎么没喊别人!怎么偏偏喊你?”
接着上去又是一巴掌:“你个贱人,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这时,那个道士走了进来,他料想,屋内男的一定是温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