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护国公还是不信,急了:“老夏头,你要是再不信,我就把你这屋子的书全都扔出去烧了。”
此时,护国公相信的夫人说的话,他忙拉着夫人到一边坐下。
“别,别扔,那可是我的命啊!
夫人,你说的是这次是真的?能成?
这两年,你已经骗我不少回了!”
“这次可是千真万确!
被我无意间撞到,二人在屋子里,嘴都贴到一起去了。”
护国公面上一喜,随即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夫人:“是哪家姑娘那么倒霉,竟看上了咱儿子?”
护国公夫人当时瞪了他一眼,“夏老头,你是怎么说话的!
咱儿子就那么差,上不得台面?
嫁给我们家,是跳火坑?”
护国公点了点头,“咱儿子你还不了解。
京城里就那么四个不让人省心的,咱们家就贪上一个。
是又赌钱又喝花酒,就差留宿青楼。
平时还装成大侠,四处打抱不平。
这几年,我们给他赔了多少银子。”
护国公夫人显示出不耐烦:“那不是过去吗?这半年来也挺好的。
我告诉你,那姑娘的真实身份,就是温国公扔到乡下的二女儿温知瑶。”
护国公一脸质疑:“指腹为婚的那个姑娘?”
“对,不过,不是温国公府答应要嫁的人。
那个恶毒的冒牌货温紫洛,下毒残害嫡母,已经被逐出温国公府,送去了尼姑庵。
咱们这个,可是货真价实嫡次女。
只不过,她经历些磨难,不认温国公一家。”
护国公坦言:“认不认都不重要,成了咱们的儿媳,是世子妃,别人也小瞧不了。”
“还是老爷想得通透,我把九十九抬聘礼都准备好了。
等陌儿回来,咱们就去提亲。”她一边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那我们今晚可得喝上两杯,庆祝庆祝。”
“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老爷爱吃的下酒菜!”
护国公夫人说完,像完成了一项任务,高兴地向外走去……
……
温知瑶给夏子陌打完针后,准备让墨白看着针。
走出门外,喊了几声墨白,连墨白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苏暖交待,病人打针时,家属一定陪在旁边,防止意的情况发生。
找不到墨白,她摸了摸手上戴着的镯子。
那是夫人给的,暖暖硬套在自己手上的。
暗道:我照顾他吧,权当是回报。
想完,她又回到了屋内。
对于双唇相碰,那的确是个意外。
她也想开了,就当被狗咬了,医者眼中无男女。
她想通了,面上的红润也渐数退去。
她又重新走进屋内,淡然一笑,“我还指望着墨白来看着针,可是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连他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夏子陌面上似乎有些不悦,“这个墨白,主子有事,他跑没影了,等回来看我怎么修理他。”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想:墨白,这次算你聪明,知道何去何从。
回去之后,定会赏赐于你。
护国公夫人走后,墨白原本站在院中,守护着夏世子。
这时半夏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处角落。
“半夏,你拉我干什么,我还得保护主子!”墨白固执地说道。
“你个榆木脑袋,知瑶小姐在里面,还用得着你保护吗?
打完针,就得有家属看着针,这是打点滴的要求。
你如果在那里看着针,还能有知瑶小姐什么事?
我们主子都躲出去了,你看不出来吗?
主子说二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让他们在房间里独处,多难得的机会,你干嘛在中间拦着!”
“我也不知道啊!”墨白低下头,无力地说。
“所以说你笨,没事就跳上房顶守护着。
总之别让知瑶小姐出来看到你。”
到了中午,我去给他们买吃食,你跟着我,帮我拎着食盒。”
此时再笨的墨白已经明白了,这是神医的想法。
不然,给半夏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
他又想到看到那火辣的一幕,更加相信了半夏的话。
“行,我立刻消失。”
“你别消失没影了,拎食盒的活还得你来干。”
半夏又强调了一句,也躲到旁边的屋子里。
墨白暗道:你看国公夫人都高兴成什么样了,自己可不能多事。
当温知瑶叫墨白的时候,他就在房顶,听到了也没敢吱声。
……
中午的时候,刚打完针,半夏送来了两个人的饭菜。
她恭敬地说:“知瑶小姐,主子说,您就不必回府里用饭了,来回跑挺辛苦。
让奴婢订了鲜味居的饭菜,让您和公子在这里一起用饭。”
说完,把床上的小桌子拉开,把饭菜摆在上面。
“二位慢用,等吃完,您再叫奴婢来收拾。”
半夏说完退了出去。
温知瑶看到,想了想:暖暖,你这是要当红娘吗?
可是,我此时,连处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寄人篱下,根本不会想别的。
她对夏子陌谈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只当他是病人需要照顾。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去洞房。
于是,她大方地说:“我去端盆水,让你净手!”说完,走了出去。
她自己洗完手后,端着水盆进来,“公子,你也先净手吧。”
等夏子陌洗完手,二人开始吃起来。
夏子陌也见了很多姑娘,但没有一个和知瑶一样,温婉大方的。让自己动心的。
他用公用筷子,给温知瑶夹了一个鸡腿,“知瑶,这可是鲜味居的招牌菜,你尝尝。”
温知瑶当时一愣,从来没有男子给她夹过菜,当时有些不知所措。
只好说:“公子,不必客气。”
开始低着头默默地吃起来。
夏子陌看着温知瑶的吃相,都那么文雅。
他不知道她的故事,只知道是苏暖的人。
料想一定是官家小姐,过来当学徒的。
两人就这样如一对小夫妻一样,吃着饭……
月圆之夜,星子满天。
一轮明月如玉盘挂天,洒下银丝千缕。
苏暖拖着疲惫的身躯,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和忍冬走在大街上。
徐徐的晚风吹来,带来了一丝丝凉爽。
又看那满天星斗,月光如水。
苏暖感慨道:“今晚的月色真好!
月圆,就不知道人能不能圆?”
忍冬似乎听出了主子话中所指,于是问道:“主子,你说知瑶小姐能对夏世子动情吗?”
“历经了磨难,会不容易轻信他人。
要想把一块冰给融化,那得看夏子陌的本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是给他们创了机会,躲了出去。
就看他们自己有没有缘份了。
有道是有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忍冬听着,点了点头。
本来出了洛王府,到没人的地方,苏暖准备瞬移回府,她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马车上。
可刚离开洛王府不远,二十几个黑衣人就用轻功抬着一顶轿子落到了苏暖的正前方。
其中一人来到苏暖的面前,恭敬有礼,抱拳:“神医,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忍冬马上来到挡到苏暖的身前,亮出宝剑,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我们不去呢?”
黑衣人听到这番话,也都亮出了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