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炼完了解药,来到药园的一个角落。
那里种植着蓝冰草和玉露寒冰草。
在蓝冰草的一处叶子上,有一只胖乎乎的白虫子。
它的肚子鼓鼓的,像刚吃饱,正懒洋洋的趴在叶子上睡觉,好不悠闲。
这只小白虫子就是苏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极地饮血冰蚕。
这只冰蚕是冰蚕中的王者,通体雪白,能解蛊毒。
苏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自己的手中。
这个动作,极地饮血冰蚕已经习惯了。
苏暖用手指轻轻的碰着身体柔软的冰蚕。
轻声道:“蚕宝宝,我有一事相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
我要去救一个人,他中了蛊毒,需要你亲自出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要是不醒来,我就当你同意了,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
那只极地饮血冰蚕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扫了一眼苏暖,随即又闭上了。
苏暖小心地把它装到一个透气的小盒子里,放在石桌上。
她拿着手中一黑一白的两个瓷瓶,
在那自言自语:
“坑了夺魂九幽的九盆药草,我再给他几瓶解毒的圣药。”
她又看到地上那九个空空的花盆,又开始嘀咕:
“拿药草炼药,也不能把土和盆给炼没了!
得把花盆里再装满土,送出去。”
于是,她开始一锹一锹地往九个空花盆里填土,一挥手,那些盆都摆在了地面上。
夺魂九幽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吩咐人准备浴涌。
等装着温水的浴桶抬进来后,冷九幽把苏暖交给他的那包药粉撒在水里。
顿时,那温水竟咕咚咕咚冒着泡,像被煮沸了一样,而且散发着奇香。
他一根手指伸进水中,试了试温度。
发现那水跟烧开的水没什么差别。
冷九幽暗道:此时,我要是进去,还不得给我给煮喽!
小神医也没说什么时候下去?
他喊道:“右使,你去问问小神医,放入药粉后,那水里冒着泡,什么时候才能进去沐浴?”
“是!”只听到有人应了一声,就有脚步声向远处走去。
片刻之后,右使来到门外,回答:“尊主,小神医说,只要不烫手,就可以下水。
水如果变成了黑色,再换一桶水泡,直到没有黑色为止,她又拿来几包药粉。”
夺魂九幽命令:“再去烧一些水!本尊还指不定泡几桶呢?”
“是!”
冷九幽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试着温度。
当试着不烫手了,便脱了衣服,一个纵身,轻落到水中,开始泡药浴。
不到一刻,水开始变黑,而且越来越黑,还臭烘烘的。
水中已不再有香气,反而臭烘烘的,最后那一桶的温水竟然黑如墨。
看到泡得差不多了,他从浴桶中一跃而起,来到了金梅屏风的后面,说道:“来人,换水!”
秦右使带着人又抬进一个装着温水的浴桶,并把一包药粉倒进里面,把那个黑桶抬了出去。
直到第四桶的时候,水才清了。
看时间泡得差不多了,冷九幽便跳出水面,擦干,换了身衣服。
他刚躺在床上,全身就开始抽搐,眼神开始迷离。
秦右使见状,暗道:大事不好,尊主毒发了。
他连忙跑去找苏暖,一边跑一边喊着:“小神医,小神医,我们尊主的毒发作了。”
这话,被冷彩蝶的丫鬟听到,她快速跑进了表小姐的屋子。
苏暖听到了喊声,把应该用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小医箱里。
她打开了门,对忍冬说:“忍冬,跟我走,做我的助手!”
二人一起跟着秦右使来到了夺魂九幽的卧房。
水桶已经被抬走,地面上的水渍已擦干。
看到冷九幽静蜷缩在那里,浑身颤抖着,一改之前的威风,苏暖不禁有些心酸。
毒竟能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而且是三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来到冷九幽的面前,安慰道:“冷尊主,你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
接着对秦右使说:“右使,门口多安排几个人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只要有大的响动,那些蛊虫很狡猾,它们就害怕不会出来。
等时间一长,它们有了抗药性,想让他们出来就更难了,机会只有这一次。”
“冷尊主,那些蛊虫,会有一番挣扎,会在你的身体里翻江倒海。
可想而知,疼痛感比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我给你打麻醉药,那些蛊虫也跟着麻醉,就出不来了。
就是忍不了,你也要坚持忍着,成败在此一举。
最多疼一个时辰,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受蛊毒困扰了。
我把宝贝极地饮血冰蚕都拿出来,为你解蛊毒,你一定要忍住。
一时痛,要比一世痛好太多了。如果失败,你也没一世了,最多活一个月。
夺魂九幽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强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右使,把你们尊主的上衣脱了,这样我能清楚地施针。
再叫四个人来,把住你们的尊主。”
夺魂九幽在那硬挺着,苏暖吐出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在耳中。
一个意念不断地在告诉他,一定要坚持,没什么挺不过去的,关关难过关关过。..?
秦右使和一个黑衣人一起把冷九幽的上衣了。
夺魂九幽已经浑身无力,双眼腥红。
“尊主,你不要怕!”
苏暖先把针埋下,这样打点滴或是输血时,就省事了。
“秦右使,我说割开手腕,你就在画线的位置割开放血,直到我说停才可以停。”
又看向忍冬,“我说输血,你就行动。”忍冬点头。
“尊主,我们要开始了!坚持住!”
说完,拿出三粒药丸给夺魂九幽服下。
又让他用吸管喝了一些水。
这时,只见冷九幽的上身,一会儿这里鼓起几个包,一会儿,那里鼓起一些包。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移动。
除了冷九幽,夺魂殿的人都目瞪口呆,暗道:
不愧是神医,三年了,那些大夫竟没一个看出来的。
二十万两的诊费,不白花,贵有贵的道理,人家能找到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