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萧让继续说道:“宗主,淮阳王府发生了一件怪事!”
“何事?”
“他们王府的库房和王妃的小库房,在一夜之间,所有东西全都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凭空消失了?
想那淮阳王也有些家底,怎么可能?”
“宗主,的确如此!
如今,淮阳王府是穷的不能再穷了,甚至连下人的月例银子都发放不了。
淮阳王妃在王府中非常得宠,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八天,淮阳王都去了她的院子。”
杨霸天想着小师妹那妖娆的身段,扭动的腰肢,娇媚的含情一笑,任哪个正常的男人也把持不住。
心道:小师妹,你不是说王爷待你不好吗?说他宠妾灭妻。
还说只有和本宗主在一起时,才是最快乐的。
你不惜来我玄天宗求救,而不出动淮阳王府的暗卫。
害我宗门十三人枉死。
虽然青荷死了,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难怪她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孽,是应该用命偿还的。
萧让继续禀报:“
早上,玄天宗的十三具死尸,是从淮阳王妃的寝殿里搬出来的。
当时,院子和屋子里的人,都被下了药。”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杨霸天,一阵懵逼。
“你说什么?那十三人不是在大街上被发现的吗?”
“不是,是林侍卫带着人,从淮阳王妃的寝殿中抬出来的。
后来又去买了棺椁,才把十三人送回玄天宗。”
杨宗主有些气愤,沉声道:“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萧让抱了抱拳,离开了。
这时,杨霸天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把旁边的茶盏直接摔到了地上。
“小师妹,你怎能对得起我,怎对得起那十三条人命!
明明你很幸福,却在我这里说你过得生不如死。
是为了儿女,才勉强在府中生活。
而事实上,你滋润得很!”
当想起十三个人从小师妹的屋子里被抬出时,杨霸天顿时觉得一顿恶心。
他脑补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此时,他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半晌之后,金甲和银环压着青烟走了进来。
“见过宗主!”青烟福了福身。
杨霸天上下打量青烟,碧青色衣裙,清澈如泓的大眼睛。
眉心之间那梅花的红痣,与在王府门口送信的人,样貌一般无二。
杨霸天怒吼道:“跪下!”
青烟吓了一跳,当时心中的铃声大作。
她知道,杨夫人完了,事情败露了。
自己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唯独这件事……
青烟故作镇定:“宗主,不知押奴婢来,所为何事?”
杨宗主冷笑道:“青烟,你可认识它?”
说完,从一个屉子中,取出一封信,半举在空中。
青烟是个极聪明的,不然老夫人也不会让她去陪嫁。
青烟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连忙跪下磕头:“宗主,饶命!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去!”
她就在那“咣咣咣”地磕着头,额头已布满血迹。
“还不从实招来!”
“是!”青烟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那日,问烟告诉夫人,说西门飞雪来了。
夫人便带着问烟和奴婢,去了聚义堂。
当时没有看到宗主和淮阳王妃的影子,便离开了。
后来听说,淮阳王妃是为了报仇求救而来,要杀苏暖。
一气之下,夫人便带着奴婢,谎称祖母思念,离开了玄天宗。
夫人很气愤,淮阳王妃和苏暖有仇,自己不派淮阳王府的人去报仇,反而把玄天宗拉下水。
夫人为玄天宗鸣不平。
便让奴婢花银子让老乞丐和那些小孩子传唱童谣。
她算准了淮阳王回府的时间,让奴婢守在王府门旁,亲自把信交给淮阳王。”
青烟极聪明,夫人让她散布谣言。
给淮阳王的信,已是不争的事实,也没必要隐瞒。
否则,以宗主那雷厉的手段,自己绝对不能活着离开这个院子。
而青烟却把杨夫人写信给苏暖的那件事省略了。
她知道,那封信对夫人可不利,那是背叛了玄天宗,意义不同。
“来人,将青烟先关押起来!”杨宗主怒道。
……
林家
到了日暮时分,杨夫人对外面喊着:“青烟?青烟?”
这时,紫烟和云烟忙跑进来,“夫人,青烟姐姐不知去了哪里?
奴婢一下午都没有看到她了。
奴婢去买胭脂时,看到了金甲和银环从香满楼拎着食盒出来。
但他二人没看到奴婢。
林素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宗主来了!
金甲和银环,没有大事,从来不下山。
而下山时,都是和杨霸天一起。
她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紫烟,你把那套金凤头面拿来,还有本夫人最喜爱的那件素雪百花裙。
云烟,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放在本夫人的房中,把鸳鸯子母壶拿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紫烟心里有些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她什么都没有问。
等杨夫人梳洗打扮完,一活脱脱的白衣美人立于眼前。
紫烟情不自禁地夸赞:“夫人好美!”
林素玉淡然一笑:“今晚不用侍候,你们都下去吧。”
“不,夫人,青烟不在,就你一人不行!”
“没事,你家宗主今晚要来,放心吧!”
紫玉放心了些,走了出去。
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夫人,有事您喊我?”
杨夫人点了点头。
亥时不到,天空中已乌云遮月,竟看不到一丝光亮。
接着空中电闪雷鸣。
这时,杨霸天一身玄衣,几个纵身,就来到了杨夫人的屋子。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杨宗主直接走进屋内,并关上了门。
看到如此装扮的夫人,他心中掀起的波澜,暗道:今晚的夫人好美!
杨夫人面上一笑:“夫君,妾身知道你会来,特意略备薄酒,来招待您。”
说完,拿起子母壶,给杨宗主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又动了一下机关,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