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轩辕毅的怒火在胸膛里燃烧。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爬行的蛇。
双眸中闪着危险的火光,仿佛在任何一刻都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的眉毛似乎要一根根竖起来。
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让人不敢直视。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只有他的怒火还在空中蔓延。
他像一只愤怒发狂的狮子。
双手握拳,猛地往桌上一砸。
接着把桌面上的酒菜,全都摔到地上。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
一个赌场都看不明白!
那么多银两,竟全被人带走。
我的军饷怎么办?
那一万多人怎么吃饭?怎么办?
啊!”他咆哮着。
他胸膛里似乎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而且有冲出来的迹象。
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公公忙上前:“太子,您可要保重身体!”
这时,一个不知死活的丫鬟,敲响房门。
李公公打开一看,忙问:“什么事?”
“李公公,美姬和胡姬差奴婢前来,问太子,她们什么时候过来?”
太子听到了,“什么时候过来?永远不用过来了!
来人,将美姬和胡姬直接杖毙。
这种不识时务的东西,没资格留在我太子府。”
那个丫鬟吓得赶忙跑了出去,接着几个侍卫也离开了。
侍卫来到胡姬妾的屋子,要将美姬和胡姬带走。
胡姬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抓我们做什么?”
一个侍卫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说道:“太子有令,将你二人直接杖毙!”
“我不相信,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美姬大喊。
“太子可没时间见你们!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带走!”
“太子,太子,你不能这样绝情!我是美姬!”
那里吵吵嚷嚷,离大殿不远。
太子或多或少也听到些声音。
“这帮蠢货,不知道把她们的嘴给堵上吗?”
李公公忙跑到门外,眼睛瞄了瞄的胡姬的院子。
忙吩咐:“去,把她们的嘴给堵上,像杀猪一样。
这鬼哭狼嚎的,让人听了去,不知道又会怎么编排咱们太子府。”
“是,李公公!”那人去了胡姬的院子。
胡姬和美姬还在喊着:“救命啊,太子,您饶了我们吧!”
接着一棍子一棍子照她们的身上招呼过去。
片刻,两个人腰部以下全是血,己血肉模糊。
还没等嘴被堵上,二人就疼得晕了过去。
一个侍卫问道:“咱们还打吗?”
另一个侍卫一脸冷漠,似乎这样的事情。
在太子府,已经司空见惯。
他冷声回答:“这是太子的命令。
用水浇醒,继续打。”
接着,只见有人拎来一桶水,全都浇到二人的身上。
两位美妾被浇醒。
胡姬绝望,暗道:主子,胡姬和美姬辜负了您的栽培,不能完成任务了……
之后,二人命丧黄泉。
太子看到地面上一片狼藉。
在那骂道:“是哪个王八蛋,把孤的银两全赢走了?
要是被孤逮到,一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苏暖好好的和百合逛着街,便开始一个喷嚏一个喷嚏地打着。
百合关心道:“主子,您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已经连着打好几个喷嚏了。”
苏暖淡然道:“是有人一直在骂我!”
二人继续往前走着……
……
太子轩辕毅已经彻底醒酒了。
恨得咬牙切齿:“快去请徐公!快去,孤在东暖阁等他。”
李公公听后,只吐出一个字:“是!”便离开了。
太子快步向东暖阁走去。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徐公手拿羽扇,风尘仆仆地来到东暖阁。
他躬身抱拳道:“太子殿下,老朽这厢有礼了!”
此时,轩辕夜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他神色黯然:“徐公,无须客气,快请座!
来人,上茶!”
太子一脸沮丧:“徐公,想必小李子已经和你言明,风一阁出事了。
孤邀你前来,看看眼下应该怎么办?”
徐公那对三角眼眨了一下,眼底闪着阴毒。
他沉思片刻,嘴角略笑:“太子,既然我们的赌场被有心人设计。
那别人的赌场也不能消停!
这个月的军饷还没有发!
我派人去把这皇城中,有钱的店铺全抢了。”
“这样好吗?”太子没了主见。
“眼前也是无计可施,不管店铺的东家是谁,必抢无疑。
这招也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他们会严加防守。”
“好,徐公,你与孤已同坐在一条船上。
孤不知这条船是去了不归路,还是能荣登大宝?”
徐公当时狡诈一笑:“太子!
古书有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这只是小事,您无须出面,一切交与老朽。
风一阁如今空着,那个姑娘没有再露面。
不过假以时日,这个店,必有人接手。
至于是什么人,到时就知道了。”
“徐公,你真是孤的左右手,孤的军师!
“一切仰仗徐公!
你去安排,参与抢的人,不准带腰牌。
否则,我们便踏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老朽明白!”
徐公思索了片刻,又沉声道:“太子,那几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已不足为惧。
而如今,你最大的敌人就是邪王轩辕夜。
这些年,他说是中毒,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太医院的院首还说过,他的病只能活一年。
可如今一年都过去了,他依然活着。
老皇帝还派他去灭倭国。
如果死在倭国还好,万一活着回来,才是隐患。
多年征战沙场,得军心,如今又得了民心,全让他占了。
试问,哪个皇帝有这样的儿子,不去器重他。
当初说他中毒,要让我来看,那只是他遮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是给你们这些皇子看,好保存实力。
你们内斗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不假思索地理论:“他和孤关系一直不错,而如今又是一母同胞。
孤当了皇帝,自是不会亏待于他。
何况,他一直想当个闲散王爷,无心皇位。”
徐公有些急了,“太子,您可不要被那些表象所迷惑。
试问哪个皇子不想当天下之主?
那可是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切有劳徐公!”太子抱拳,像是有了主心骨。
“老朽告退!”徐公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