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布泽罗瑟的府邸的过程很是顺利,一路上根本没人阻拦。
至少那个什么大少爷不知道哪儿去了。
夜晚的路静悄悄,贵族官邸之外宽阔的大道上,只有陆淮和黑塔两人并肩而行。
“你还挺会说的么。”
黑塔抱着胳膊,漫不经心:“下次公司那边再要我去参加会议,演讲稿就交给你了。”
陆淮愣了一下:“这合适吗?”
公司的董事会也喜欢当猴子?
“那个老头说的事情,你怎么看?”黑塔问道。
陆淮想了想:“嗯……我猜了一下,刚刚那家伙应当是用雷神佩伦来类比大守护者,四英杰来对应四个贵族,从他的意思来看,应当是现在的大守护者想要对他们贵族下手?”
黑塔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觉得这大守护者倒还挺有志气,敢于对国家内的顽疾下手。”
“但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总不会温和地度过。”
“这就是贝洛伯格自己的事情了。”黑塔语气随意,“课题进展如何了?”
“额……”陆淮有点尴尬,“总感觉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有难度?完不成?”
“不不不。”黑塔的质疑声让陆淮急忙否认,“只是觉得要一点时间。”
“是么。”黑塔淡淡瞥了陆淮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轻笑,“好啊,我给你时间。”
“走吧,先找个地方落脚。”
……
离开官邸街道,此刻贝洛伯格已然步入深夜,街上的行人稀疏,晚风微凉迎面而来,头顶巨大的天幕之中,遥远黯淡的星辰闪烁着沉闷的光。
“黑塔女士,那边有一个宾馆。”
沿着台阶而上,陆淮看了一眼放置的招牌,忽然一愣。
歌德宾馆?
跟下城区那个歌德大饭店是一个老板吗?
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高大整洁的门面,陆淮一时间有些纳闷。
下城区那个房间狭小逼仄的小店起名叫歌德大饭店,行政区这边的明显整洁宽敞,结果叫歌德宾馆。
这要是家族产业,那还真挺有意思。
就在陆淮要推门而入时,一只黑色皮质手套冷不丁也伸了过来,和陆淮的手碰到了一起。
“啊,不好意思。”对面的人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随后愣了一下,“咦……是你,陆淮?”
陆淮转头看去,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却是下城区的那位医生,娜塔莎。
“娜塔莎女士?你怎么在这里?莫非是来散心的?”陆淮有些惊讶,看她整天那副忙碌的样子,还以为根本没时间来上城区呢。
“不,我的养母给我来信,说养父生前的一位医学教授遇到了一些难题,请她介绍一位专家来帮忙,结果,我的养母却找了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医学难题,居然连行政总医院的内罗格教授都感到苦恼,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说到这里,娜塔莎笑了笑,脸上残留的疲惫之色在此刻消减些许。
“娜塔莎小姐孤身一人在下城区这么多年,那种艰苦的环境下都能够进行手术,仅凭这一点,就超出上城区的医生太多了。”
陆淮望着娜塔莎,温和一笑:“我相信娜塔莎小姐,肯定没问题的。”
两人之间相互交谈着,陆淮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黑塔脸色变得有些不爽。
“……之前的那些资料,真的十分感谢你,对我来说有着弥足珍贵的意义。”
“哈,那没什么,都是小意思了。”
娜塔莎还想说什么,忽然目光一顿,开口道:“陆淮,跟你一块的那位小姐呢?”
“黑塔女士?”陆淮愣了一下,四下张望一番,这才注意到黑塔已经不见了。
糟!把黑塔女士弄丢了?
想到这里,陆淮急忙抓起脖子上的项圈:“黑塔女士?”
没有回应。
“黑塔女……”
“别叫了,开房去了。”黑塔不耐烦的声音从项圈中传来,随后又补了一句,“别管我。”
陆淮:“……”
这又咋了?吃炮仗了?
陆淮一脸懵逼,面前的娜塔莎却是若有所思,随后心领神会般笑了笑。
“天色太晚了,我怕打扰到母亲她老人家,所以来宾馆住,我在这边一个人吹吹风,你不用管我,快去找你家小姐吧。”
陆淮应了一声,向娜塔莎道别后,赶紧进了宾馆。
从前台那位老歌德处了解到,黑塔只开了一间房,老歌德也将房间号告诉了陆淮。
不知道为什么,陆淮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心情忐忑。
房间的门虚掩着,似乎是在等待陆淮的到来,陆淮见状,直接推门而入。.?
“黑塔女士,我……”
陆淮话没说完,只见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忽然朝着他的脸飞了过来,下意识地急忙接住。
低头一看,却发现是黑塔的鞋子?
“还愣着干嘛?”黑塔坐在椅子上,两只小脚摇摇晃晃,其中没有穿鞋子的那一只显得尤其惹眼。
“要洗澡了,快去放水。”
洗澡?
陆淮愣神之间迅速反应过来:“哦哦!收到收到。”
答应下来后,陆淮和黑塔就这样愣愣地对视着。
“你还站在那儿干嘛?”黑塔皱起眉。
“额,黑塔女士……您这不下线吗?”
陆淮一脸疑惑,这不等您下线呢嘛?
“下什么线,我今天很闲,不下。”说着,黑塔张开胳膊,“快点,又不是第一次了,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不下线?
陆淮整个人都惊了。
卧槽,意思是上一次做的那些事情,这次要当着黑塔的面复刻一遍?
那不是益言顶针,鉴定为纯纯的找骂?
但黑塔命令已下,陆淮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像上次一样要顺着咯吱窝下将黑塔抱起来。
“呜?”
忽然间,面前的黑塔漏出了一点可爱的声音。
“怎么了?”陆淮问道。
“你挠我是吧?”黑塔仰起脸,目露凶光。
陆淮寻思着我这手也没动啊,怎么就挠你了?
思来想去,陆淮确认道:“没啊,是黑塔女士您太敏感了罢。”
“你,你说谁敏感呢!你才敏感呢!你浑身上下的敏感度都是最高阈值!”
或许是真的生气了,黑塔人偶精致的脸颊上竟是泛起了一丝微红。
要不是身上的球状关节,陆淮差点以为她是真人了。
“那不行您自己走进去?浴室就两步路。”
“我不,凭什么?”
两人疯狂拉扯,结果就是陆淮为了将黑塔弄进五米之外的浴室内,就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
亏贼!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流程了。
陆淮将黑塔另一只鞋脱掉,随后将两只柔嫩的小脚轻轻放在温度适宜的水中,手法轻缓地揉捏着,随后又用手捧起水来,从黑塔纤细的小腿上轻柔擦拭过。
“你……上一次,就是这样弄的么?”
头顶传来黑塔的声音,不知为何语气变得有些黏糊糊的。
陆淮抬头,只见黑塔坐在椅子上,脸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绯色,一双绀紫色的眼眸中波光荡漾,小巧琼鼻之中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一些急促,贝齿轻轻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忍耐着。
好怪……陆淮赶紧低下头,心不在焉地说:“是的。”
黑塔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哼了一声。
“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