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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白银誓约 第226章 理所当然

李钰耸耸肩:“只要有钱,怎么都好商量。”

“报酬方面当然不会亏待你们。”南无忧说道,“但我现在没有现金了,这次处理家务事也是为了能接收更多的遗产,调配更多的资源。所以我可以承诺的,只有事成以后的丰厚回报。”

而后,她又对肖恩说道:“我刚刚说过,我对夏京没有任何影响力,甚至二叔的手也还伸不到夏京去,但这次出席家族会议的人中,恰好有人在夏京具有极强的影响力,如果能争取到他的资源,那么与莫斯提马大师的会面就无疑多了一条路。”

然而还没等南无忧说出那人的身份,她身后就忽然传来敲门声。南无忧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换上端庄的笑容,匆匆切断了通讯。

李钰挥手向着南无忧的残影作别,而后说道:“大小姐的表态这么积极友善,可见处境并不乐观啊。”

白收回手臂,说道:“我们的处境同样不乐观。”

“拖家带口的民间组织什么时候处境乐观过?”李钰自嘲地摇摇头,而后对肖恩解释道,“是这样的,作为【巽】的寄生虫,我们表面上光鲜独立,但实质上必须依附南家的庇护才能生存下去。然而南鹤礼、南千禹这些老主顾先后暴毙,现在我们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南无忧身上啦。”

肖恩问:“南于瑾呢?”

“人家有【黑翼】,看不上我们这些不三不四的杂兵。”

李钰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显然和南于瑾有着并不愉快的历史。

而肖恩听到这里,便大致理解了白银的处境,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李钰会对自己格外友好。

因为大家是利益共同体。

李钰需要南家的支持,而最有希望争取的盟友就是孤立无援的南无忧,争取南无忧的最佳捷径莫过于为她报杀父之仇,然后绝地师徒来到乾星系恰恰是为了调查南鹤礼的死!

事实上,李钰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出于谨慎,他刻意用“不问过去”来装傻,以便进退自如。

白银骑士团终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组织,杀人放火的营生并没少做,万一和绝地学徒全然合不来,双方天天摩擦吵架,那就尴尬了,所以还不如难得糊涂,让双方都有退路可走。

此外,李钰当时也未必就将白银栓死在了南无忧这条线上,毕竟南鹤礼是堂堂家族之主,南无忧却只是个自身难保的落难公主。一旦南家完全靠不住,难保他会不会带领团队转投别家,到时候绝地学徒既可以是盟友,也可以是战利品。

当然,事到如今,再去追究李钰当时的动机已经没有意义,随着肖恩主动将身份曝光,而李钰和南无忧也坦然接受了他的身份,三方已经结成了一个紧密的同盟。

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三方的目标是相同的:见到莫斯提马,揭露南鹤礼死亡的真相。

只不过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们还需要稍微绕一点远路,前往【兑101】去争取某个大人物的支持,顺带帮南无忧争权夺利。

对此,肖恩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远路他已经绕的足够多,不在乎多走一程。

只是,他心底依然有个疑惑没有解开。

在这个三方同盟以外,南于瑾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

肖恩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在白银号的私人房间里——肖恩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在船上的待遇就得到了空前提升——他接到了匿名账户的通讯申请。

接通后,不出意外地在全息投影中看到了南于瑾。

“肖恩你好,我是南于瑾,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肖恩带着几分谨慎,点了点头:“感谢你在【离】时的救命之恩。”

南于瑾笑了笑:“只是举手之劳……这么说未免矫情,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帮你的忙并费不了什么功夫,而且我的确对你有所求。”

肖恩心道这就对了,如果不是有所求,南于瑾实在没理由冒着得罪【黑翼】和狩龙人的危险,给他发预警信。

用匿名账户通信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通风报信的风险和难度,南于瑾不可能不求回报。

“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能帮助南无忧那孩子。”

肖恩有些意外:“你让我帮助南无忧?你才是他的亲人吧。”

南于瑾说道:“正因为我是她的亲人,做事反而会不方便。对于出生在豪门的人来说,最需要警惕的永远是自己的亲人。她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当然,我很欣赏她的这份谨慎,处在她的位置上,对任何人尤其是家族亲人投以盲目的信任,都是自取灭亡。”

肖恩问道:“连你都不能取信于她,又何况是我?”

南于瑾微微笑了起来,憨厚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仿佛看穿一切的精干。

“你应该很清楚,她一定会信任你,至少比起信任其他任何人更加信任你。”

肖恩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南于瑾说得没错,比起现在围在南无忧身边的人,肖恩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是绝地学徒。

绝地学徒这个名词,对大多数乾星系的人来说都很陌生,但南无忧却是绝不陌生的。何况肖恩之前曾阴差阳错地救过她一次。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没有利害冲突。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帮她?”

南于瑾说道:“在她做出不理性的判断时,阻止她。”

“不理性的判断?”

南于瑾说道:“不久后,南家将召开家族会议,元老人物会有过半到场,共同商议决定家族的未来。而南无忧对那场会议寄予的期望实在太高了,她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肖恩对于南家的家族聚会所知有限,只是说道:“她说自己只是想要声张应有的权利。”

南于瑾摇了摇头:“天真的说辞罢了,’应有的权利‘?世上从没有什么权利是应有的,更遑论是家族继承权这种东西,大哥当年顺利掌权,靠得可不是什么顺理成章。”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努力争取。”

“方向错误的努力,只是事倍功半的无谋罢了。”南于瑾叹了口气,“或许是这段时间我帮她帮得太多,而她的成长也太快,以至于她已经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了……接下来,故事可能有点长,有点乏味,不知你有没有耐心听我说下去。”

“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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