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天罚血冥卫!
陈然看着头顶飞过的冥龙,那惊鸿一瞥的身影莫名让他感到熟悉。
青司圣女?天罚的王?
陈然摇头,不再多想。
“杨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来此了吧?”陈然心中问杨素。
之前杨素都没告诉他要做什么,他也没多问。但此刻都已经来了青司,怎么也得知道要做什么事了。
但下一刻,杨素一开口就是让他浑身一颤。
“这不是我的族群。”她伤感开口。
“什么?”陈然皱眉。
“我不知道这里的皇族为何会自称我的后人,但我感觉不到任何属于我的血脉。”杨素低沉道。
陈然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问:“我该如何做?”
“本来我想让你帮我的十恶五逆幽冥道传给我的族人,借助你将这份印刻在青司皇城。但他们…却不是我的族人……”杨素萧索道:“现在,没这必要了。”
陈然听出了杨素话语中的落寞。
纵有惊天手段,存活了不朽的岁月,但若是万古空寂,又有多少意义?
这世间不缺大邪大恶,为了永生而不顾一切的人,但也不缺至情至性的人。
无疑,杨素是后者。
“陈然你帮我查一下这青司皇城是怎么回事,你也努力掌握冥道。若是实在不行,就回青凰。离成仙路开启,不远了。”沉默许久,杨素轻声道。
陈然点头,成仙路他无法错过。他太多在乎的人,都会踏上那条路。他必须回去,为他们保驾护航。
至于成仙?
陈然摇头,懒得多想。
他自信只要自己一直走下去,一定不弱于仙。
而且他的身体也不适合成仙。
很快,季空就是带着陈然来到了一处森严的古塔群。
三座威严的古塔耸入云霄,气氛压抑,带着浓浓的煞气。
“这里就是天罚的所在了。兄弟你自己进去吧,一般的冥人是不能进去的。”季空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前方,随即就是匆匆离去。
陈然看着,一步踏入。
“哧!”
一声轻响中,他怀中的青黄经书飞出。
这是任命书。
“天罚血冥卫,冥士!”
一声低沉的声音回荡。
陈然眼神一闪。
在来的路上,陈然已是听季空说过。
整个天罚有三卫。
血冥卫,武冥卫,战冥卫。
尊卑分四层。
冥士,冥将,冥帅,冥首。
而最高统治者,则是那青司圣女杨青衣。
据说那杨青衣的实力无限接近冥皇,是青司皇城的第二强者。
而陈然,则是被分到血冥卫。
“冥卫么……”
陈然自语,走到边上的血色古塔下。
这其中,便是血冥卫所在。
“轰!”
陈然踏入,眼前顿时一黑。
而很快,他就是出现在一片苍茫的浮土上。
其下,是浩瀚大海。
而上方,则是还有三层浮土。
“哈哈哈,又有新的冥卫来了。”
徒然,有哄笑响起。
陈然抬头望去。
在远处一些气息强大的冥修正看着他。
他们皆身穿血色铠甲,浑身弥漫着血意。
他们,是冥卫!
“哈哈,小子,快点过来。”一个大汉笑喊。
陈然眼神一闪,在他前面是一片血色的湖泊。
陈然动了。
但那大汉又是开口:“不能飞,游过来!”
“为什么?”陈然问。
“因为这是加入我们血冥卫的第一个要求!”那大汉笑道。
陈然并没有说什么。
在他的感知中,前面七八个大汉都是仙魔天的修为。虽是初境,但实力却是强过普通仙魔天很多。
“你们若是骗我,我会把你们一个个打趴下。”陈然淡漠开口。
几个血冥卫都是一怔,随即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我喜欢,若是你之后的表现我满意,你认你这兄弟!”那大汉狂笑。
陈然不语,而是真的一步步走入血湖。
“轰!”
血湖沸腾,好似火焰燃烧。
瞬间,陈然就是感受到了彻骨的痛苦。
他一半身子不由自主的踏入湖中,而另一半则是露在上面。
此湖…竟是如此浅,好似低洼。
陈然眉头一挑,血湖中有一丝丝血线缠绕向他的身体。
“这是血冥铠,以血冥水铸就。你想穿上成为血冥卫,可是需要受点痛苦。”一人戏谑大笑。
“轰轰轰!”
也就在此刻,一股股焚身噬魂的痛苦传来。
而且这痛苦,不断加深。
寻常人一感受到都可能痛晕过去。
就算陈然,也是眉头一皱。
这痛苦,绝对能排进他此生经历的痛苦中前五的位置。
“这种痛苦,是完完全全把一具肉身不断剥离,又重塑的痛苦。”陈然体会着。
感觉到那些血线随着他的前进不断浓密,自他的脚踝开始,不断缠上他的身体。
而随着血线缠的越多,这种痛苦也是越大。
“呦,倒是来了个硬骨头。”几个血冥卫眼神惊讶。
他们也是承受过这种痛苦的,当初可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这辈子都不愿再试一次。
陈然的表现,已经算得上好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是震惊了。
因陈然竟是一步不停的向他们走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血冥水没用了?”他们惊疑。
但很快他们就是发现陈然的身体在不自主的颤抖。
这,是疼痛达到极限的表现。
“嘶,他是在忍着痛苦!”他们震撼。
这血湖的痛苦,唯有亲身经历才能懂得到底有多痛。
就如之前说话的大汉,他整整在血湖中走了一个月。
到最后几乎是每走一步,就是痛得无法起身。
这种痛苦就算是仙魔天的他们也是无法承受。
但今日,陈然却是颠覆了他们的看法。
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陈然很快走过了一半。
血色铠甲笼罩了下半身。
而一炷香,陈然走出,身子已被血色铠甲覆盖。
他脸色苍白,双眸充斥血丝。
但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喊一句话。
面色更是毫无变化。
他走到血冥卫身旁,轻声开口,嘶哑如夜猫。
“我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