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义声音洪亮,借助内力使得声音传遍琼华派上下。
孟秀伟也站在一旁喝道:“我只给你们半炷香时间,半炷香之后若是再不现身,我们会杀光琼华派的每一个弟子。”
“说到做到!”
说罢。
孟秀伟还让弟子点燃一炷香,静静等待玄玉的现身。
为了增加雅兴,孟秀伟还让人取来一壶酒,与温阳义共饮。
笑呵呵说道:“宗主,你说玄玉什么时候出来?”
“呵呵,她敢不出来么?依我估计,玄玉只要四分之一炷香时间就火急火燎跑出来了。”温阳义自认为很了解玄玉,甚至还打算跟孟秀伟赌一把。
孟秀伟连连摆手,也很赞同宗主的话。
“那就静观其变吧,不过到时候宗主可得对付那个神秘青年,玄玉交给我就行。”孟秀伟说道,不过他想了想后又自顾自笑了起来,说不定那个神秘青年在得知月华宗来人的时候就慌不择路逃走了。
月华宗声名显赫,如今又有云大人坐镇,哪怕是一品宗门也不敢招惹。
更别说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青年。
半炷香过去。
二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玄玉和那名青年居然没有现身,这让他们心底恼怒。
温阳义再次喝道:“玄玉,这可是你咎由自取,那么今日我们就会将你琼华派踏成平地。”
二人不再停留,指挥弟子们杀上琼华派。
就在这时。
琼华派山门突然升起大雾,遮挡住了月华宗等人的视线。
一些弟子踟蹰不前,生怕有诈。
温阳义皱眉道:“担心什么?谁要是敢不往前冲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高压之下,月华宗弟子只能一股脑往前冲。
两千名弟子闯入浓雾弥漫的地带,瞬间就失去了方向,导致这两千人的队伍分散开来无法照应彼此。而在浓雾之中,琼华派的弟子如神出鬼没般,让月华宗弟子人心惶惶根本升不起反抗之意。在此困阵之中,配合上宁川布置的杀阵,琼华派弟子无往不利,接连斩杀月华宗弟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便是月华宗弟子的状态,神出鬼没的琼华派弟子给他们造成重创,人心如队伍般早就散了。
拿下月华宗弟子,只是时间问题。
大阵之外。
温阳义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浓雾之中居然开始流淌出鲜血,将积雪都染红了。
孟秀伟倒也没有担心,甚至还笑呵呵说道:“宗主,应该是我们派去的弟子建功了,这些血液应当来自于琼华派弟子。”
温阳义深吸了口气,“但愿如此。”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
二人心底不安越发强烈,对视了眼后孟秀伟沉声说道:“宗主,你的直觉可能是对的。按理说月华宗弟子要么成功突破防守线,要么溃不成军,无论如何都得派人回来汇报情况。可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总觉得可能要出大事。”
温阳义沉默不语,他也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走!”
“我们也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同时步入云雾大阵之中,一脚踩到了一处水坑。低头一看,分明是由滚烫鲜血汇积而成的小水泊,不远处还横七竖八躺着月华宗弟子的尸体。
二人心中咯噔一跳,果真出事了!
一路过来,都是月华宗弟子的尸体,连一具琼华派弟子的尸体都不曾见到!
终于。
走了不远之后,温阳义终于看见了活着的月华宗弟子,只不过这些弟子也身心俱疲,身上的伤势让他们无法支撑太长时间,迟早都会因重伤而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温阳义抓来一名弟子。
这名弟子立马向二人求救,声称踏入琼华派山门之后就被这股怪异的雾气笼罩,让他们迷失了方向。浓雾之中不仅有神出鬼没的琼华派弟子,还有突施冷箭的剑气人,让月华宗弟子苦不堪言。
“还有这种事?”孟秀伟大惊。
不等他继续询问这名弟子,一道无形剑气袭来,割下了这名弟子的脑袋。
要知道,这可是当着两位先天的面!
温阳义一巴掌将月华宗弟子的尸体击飞,沉声说道:“老孟,这次我们遇到麻烦了,琼华派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位阵法大师,在此处布置下迷踪与杀伐连环法阵。”
阵法造诣很深厚,至少温阳义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阵法。
“那怎么办?撤退吗?”孟秀伟拿不定主意。
温阳义冷声道:“撤退?那我们如何向云大人交待?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杀,然后将玄玉押回去请云大人降罪。”
孟秀伟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咻!
又一道剑气袭来,差点把温阳义划伤。
孟秀伟大声骂道:“玄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娘们,有本事堂堂正正出来与我们一战。躲在暗中偷袭算什么,快滚出来!”
琼华派之巅。
玄玉、玄青以及宁川三人并肩而立。
只不过宁川站在中间位置,而玄玉和玄青则是分列左右。由此可以看出,琼华派上下已经以宁川为主心骨,连玄玉和玄青二人都不例外。
玄青听到孟秀伟的大喝之后很是不快,“这老东西也好意思在山门下叫嚣,我倒要看看他能喊到什么时候,话说回来月华宗弟子应该不剩多少了吧?”
玄玉颔首。
“死了一千五百有余。”
“存活下来的,已经被琼华派弟子拿下,翻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这两句话,玄玉心情复杂。
之前琼华派都是以和善为主,百年来所杀的人都没今天杀得多。不出意外的话,血腥味将会在琼华派上空弥漫数月时间。
也罢。
琼华派弟子还是太和善了。ζ.
希望这一战之后,能让琼华派彻底强大起来。
宁川看向脚下的二人,笑着说道:“差不多了,咱们下去会会他们吧?”
玄玉二人点头。
三人降落在山门前,宁川抬手一挥,弥漫着的大雾瞬间消失于无形。
温阳义和孟秀伟茫然望向前方。